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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半年,宫中就传出喜讯,文和皇帝有孕。
这个孩子便是后来的文定帝,正徳帝的生母,当今女帝的亲祖母。
便有人讨喜的说,是这小侄女带了孩子的福气来。文和皇帝有了身孕,诸多不便,她再住在凤栖宫偏殿也于礼不合,可若是就此打发她会燕北,皇帝和燕北王面上又不好看。
于是一道诏书,文和皇帝封了刚满七岁的表侄女为燕宁郡主,与盛京中赏赐了府邸一并许多金银财宝。
谁知这位燕宁郡主的长姐,燕北王世子继承了燕北王位不过两年就去了,留下一个才十岁的幼女,幼女承袭爵位又不过三四年,骑马时不慎坠马,伤重不治去了。
这皇族一支就剩下燕宁郡主一脉了,燕宁郡主也是有福气的,生了三女二子,或是因为当年的尴尬地位,或许是因为皇室宗亲,不易在朝堂上来掺和。总之文定皇帝在时并未对其及子女多做封赏,不过都是些既清贵又闲散文职。
到了正德皇帝,也就是先帝时,先帝对这位表姨母并没有多少感情,也一直忙于朝政,励精图治,没有花时间与表姨母家中的几位大她许多的表姐联络感情。
不过八九年光景,长女次女接连没了,燕宁郡主就带着从盛京的府邸跑到陪都的别院中养老去了,留下三女在盛京打理一切。
若是宫中举宴或是大型节日,她便常常称病不来,老人家足有八十九岁高龄
又是当今陛下的表姨祖母,大家也就不甚在意的放过去了。只有每年年节时进盛京来参加宫宴,住上三四个月,春祀一过就又回别院去了。
帝曦语对这位表姨祖母的印象除了一把银发外,实在是没有多的记忆了。
听得户部李尚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到明政殿告状还着实愣了好一会儿,方想起来皇家还有这门子亲戚。
“燕宁郡主怎么了?”
李尚书凄凄惨惨戚戚的揭了把老泪,连着这几日的辛苦委屈都哭了个够。
“陛下,燕宁郡主的六孙女将户部的典事官打得重伤不治,昨日下午抬回家,今早就没了。陛下要为我们做主啊!”
“六孙女?燕宁郡主到底有多少个孙女?”
帝曦语有些头疼,盛京中的王公贵胄,她着实记不太清,脑子里一天盘算那么多事,只要不上门找麻烦,每年让户部发银饷,年下再按理赏就是了,谁记得啊。
李尚书再料不到陛下会有这么一问,一声哭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悄悄抬头瞥了一眼,见陛下头疼的思索,她只好只好哑着嗓子给陛下细说。
“燕宁郡主一共就六个孙女,两个孙子,两个孙子已经成婚出去了。六孙女是最小的,今年才十七岁。”
她说完又哭道:“即便才十七岁也不能纵仆行凶啊!”
帝曦语神色淡淡地,“自然不能。”
她微微敛眉,“说吧,人去哪儿了?”
按照律法,此时这位燕宁郡主的六孙女应该被盛京府尹下倒大牢里,可李尚书亲自跑来哭,显然是人跑了。
“去了陪都,燕宁别院。”
“来人,即刻宣盛京府尹来见朕!”
青仪忙接,赶着出去通传了,“是。”
不多时了,盛京府尹来了。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曦语长指敲着桌面,“免吧。”
“若你们一天到晚干点实事,朕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盛京府尹刚刚站起来半截,听到陛下的话,吓得两腿一哆嗦,又跪了回去。
“陛下恕罪,臣惶恐直至!”
帝曦语不置可否,“起来办正事,没说你有罪。”
盛京府尹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李尚书悲怜的看着府尹大人,相必府尹大人此时已经吓得一身冷汗了。
“李尚书,你讲事情经过讲给她听。”
户部的人忙着登记田地,查到燕宁郡主六孙女的时候,发现似是有强占田地的情况,就预备到燕宁郡主府上核实一下具体情况,谁知……
………………………………
第三百三十七章 求情受阻
谁知在郡主府门口就遇上了这小霸王。
当即小霸王就领着典事官的后领子跑到那片田地上,不知说了什么,几句话后小霸王抽出鞭子就打起人来,只打的皮开肉绽。
跟着去的户部吏官,帮又帮不了,实在是束手无策,跑回来找尚书大人。李尚书敢去,没劝住,倒还挨了一鞭子,那小霸王也打累了,碎了一口跑了。
那典事连着忙了数日,本就疲累,一时被小霸王一顿打,心中羞愤与惊怒交加,身上不见半块好皮,伤可见骨,失血过度,猛烈的发起烧来,汤药一碗碗灌下去不见起效,到了下半夜就出气多进气少了,今早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去了。可怜那典事幼子才四岁。
李尚书还戚戚然的拉起自己的袖子,手臂上一条乌青肿的老高。
府尹大人听完这桩案子,恨不得以头抢地。这可要了人老命!
“陛下,这……臣总不能直挺挺的跑到燕宁郡主那去抓人吧。”毕竟是陛下表姨祖母,人家辈分高着呢。
帝曦语长眉一挑,“为何不可,你身为府尹,此时你的职责,出行抓捕,如执皇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爱卿难道不知?!”
府尹大人忙定下心来,“臣领命!”
“臣告退。”忙出宫去办此事。
帝曦语又安慰李尚书道:“李尚书为国为民,实在辛苦,还望尚书大人不辞险阻,为天下计。”
又说了好多勉励劝慰的话。帝曦语认真练起嘴皮子功夫来,真是真诚无比,激荡无比,说的户部尚书都忘了身上的痛,信誓旦旦的一通表达了自己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决心。
还没等盛京府尹将小霸王抓回来,燕宁郡主世女就找到宫里来了。
“陛下,”徵儿进来通报,“燕宁世女来了?”
“来求情的?”
徵儿答,“是。”
“只说朕忙。朕才没工夫听她叨叨。”帝曦语埋在书案后的卷宗里,头也不太抬的说。
“是。”
徵儿皱着眉向帝维元道:“燕宁世女,陛下实在是太忙了,现下没有时间见你,要不你过两日再来,或许陛下有空。”
帝维元,这位燕宁郡主的世女,算起辈分来还是帝曦语表姨母的人,五十多岁的人即便保养的再好也藏不住老态。
她恳切的说,“徵大人能不能再为我通报一下,只见陛下一面而已。”
“陛下是真忙,实在是无法。”
徵儿紧皱着眉头,只说为难,脚下不动分毫。
眼看场面就要胶着住的时候,徵儿眼尖的看见不远处一身华服的男子,闲闲踏步而来。
待至,她垂目屈膝,行云流水的行礼,“见过帝爵。”
帝维元听得帝爵,忙垂头行礼,“臣燕宁世女帝维元拜见帝爵。”
燕宁郡主一脉莫名其妙的一向不受重用,不在皇室嫡支的面前晃,帝曦语都不太熟悉的人,祁时黎自然更不知道这个表姨母。
“免礼。”他只是照常的端着冷漠疏离的态度。
正当他准备打个照面就走,帝维元却再开了口,“早闻帝爵贤名,今日一见,更胜传言。”
祁时黎这就不得不停下脚步,再颔首以示——好了,我都知道了。
就是他停顿这脚步的一下,就被帝维元抓住了时机,“今日本是进宫来拜见陛下的,奈何陛下政务繁忙,不得见,还劳烦帝爵向陛下转达臣的关怀之意。”
以帝爵在陛下面前的面子,若是帝爵提一提,说不定陛下就见自己了。其实帝维元更希望帝爵再多问一句,这样就可以顺着台阶向帝爵求情,请他向陛下说请。
帝爵果然微微敛起长眉,开口问了一句。
只是……与帝维元的期望相去甚远。
“陛下还在忙政务?”他看下徵儿。
徵儿十分为难,“帝爵不是不清楚陛下的脾气,我们这些随侍的人一句话也说不上,饭菜热了三次,一口都没动。帝爵快劝劝陛下吧。”
帝维元微讶,现在离午膳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了。
祁时黎可顾不得这里还站着哪里来的表姨母,当下吩咐徵儿,“马上再去御膳房,准备些清爽落胃的粥来,还有陛下近来爱吃的盐水虾,多准备几份小菜,再带些糕点来。”
说完,他抬脚就往明政殿去了,脚步匆匆,风一般的踏去。
帝维元一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