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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个哑巴
楚朗再回山庄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卫离没有想到主子一走就是三天日日只能期盼着主子快点回来。
好在女子得了风寒,大多时间都卧病在床,一直安安静静的,饭端来就吃,累了就睡觉,也不闹也不说话。
不过只怕想说也说不出来了,看诊的大夫说她身体很虚弱,受了风寒是其次,最严重的在于她伤了嗓子,伤的很重已经再难恢复了,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开口说话。
女子倒也不在意,只是清醒的时候呆呆的望着门口,像是等待谁归来。
楚朗刚跨进山庄大门,卫离就急匆匆的赶来,“主子您这是去哪儿了?这几天找你都快找疯了……”卫离本来一肚子的话却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了以前的那个主子。
未遇见夏倾歌之前的那个主子。
微抿的薄唇,面容冷若冰霜,漆黑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层寒冰,叫人琢磨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周身罩着一股世人莫近的气息,让人窒息。
“她人怎么样了?”楚朗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模样,冷漠的让人心悸。
“身体很虚弱,染了风寒,病的很重,醒的少睡得多。”卫离回答的小心翼翼,“大夫还说……”
楚朗:“说。”
卫离垂下头,公事公办的答道:“大夫说她的嗓子不知何故伤的很重,可能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
楚朗的目光骤然紧缩了一瞬,旋即平静,“派个两个丫头照顾她,毕竟是我……妹妹。”妹妹两个字如锥心般痛,若不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们不至于分开,也不至于这样的再见。
卫离望着主子的背影,心里着急又无可奈何,妹妹?两人曾是夫妻,还有过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以妹妹的身份留下她只会祸患无穷。等到夏小姐嫁进来,难道还要将丈夫之前的妻子称小姑子吗?
可是总不能让主子把人赶出去。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连主子都以为她死了,那些年的寻找不过是给自己找件事作为依托,可死人又如何能找到,最终不过是蹉跎岁月罢了。
夏倾歌的出现结束这样的蹉跎,有她在主子才像重新活过来一样,才重新有了生气,特别是婚事定下以后,主子平日虽然仍爱冷着脸眼里却多了许多笑意。每次和夏倾歌在一起的时候,满目都是温柔,如今……
如今,她却出现了,在楚朗放下她以后。
楚朗回了山庄还是没有去见她,只是每日该去铺子查账就去查账,再不然便是打坐练功,平静冷漠,就像府山庄中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甚至连夏府也不去了。
初使,夏倾歌未鉴定有什么不妥,或许在忙,可连着一个月都没有见到人。
夏倾歌蹲在火炉前,桃子正在拨弄着炭火,“小姐,你又在想楚公子啊?”
“嗯。”夏倾歌点点头,“桃子你说为什么他这么久都一点消息都没有啊?”次和楚朗跑出去,父亲知道了吹胡子瞪眼的,该不会是父亲禁止他来了吧。
“桃子也不知道。”
桂圆围过来,“哎呀小姐,楚公子不来找您,您去找他不就得了,又没有规矩说您不能去找他。”
夏倾歌蹙眉:“可是爹爹那里?”
“老爷虽然严厉,可是也很疼爱小姐的,以前小姐要出去玩不是一样随心出入嘛,只要不惹事情就好了啊。”桂圆一席话点醒梦中人。
是啊,自己以前也经常跑出去玩的嘛。“那收拾一下,我们出去玩!”夏倾歌拍拍手站起来开心的道。
将养了许久,女子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许多,面颊红润,脸也圆润了些许,只是身材仍然单薄瘦弱,这终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能慢慢来。
楚朗在练武场练剑,一回眸却见她站在入口处。
羸羸弱弱,一袭水蓝衫,长发飞舞,眼神却忧伤莫名。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有意避开她,却没有想到她主动找了过来。
楚朗别过目光去不想看她,她疾步跑前来,拉住楚朗的袖子,嘴巴张合却发不出声音,图剩一双眼睛泪汪汪的望着楚朗。
楚朗不忍看那双眼睛,别开脸,语气毫无起伏波澜,“丫头,我是你哥哥。”
丫头急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一手扶自己的小腹,涕泪连连,哭的悲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楚朗握剑的手僵直,那个孩子……
女子一把伸手抱住他,眼泪全都染在他衣服,只是一个劲的哭。楚朗不知道她知道多少,是否知道自己已经订婚的事情,他不敢问也不敢说。
丫头一直在哭,楚朗便就这样站着,不挣脱也不安慰。
夏倾歌赶到慕夏山庄,卫离今日有事外出,夏倾歌就自己找到楚朗的卧房去。
“小姐,楚公子没有在?该不会出去了吧。”
夏倾歌噘嘴,“不知道,说不定去练武场了,再找找看。”慕夏山庄修缮时夏倾歌就没少来逛,对这里熟悉的很。
冬日的阳光懒懒的,四下凋索。
夏倾歌只觉得被场中的人刺痛了双眼,呆滞在原地,她分明看见一个女子抱着楚朗!
“楚朗!”夏倾歌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叫到。
楚朗似是触电般猛地回头,女子也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望向夏倾歌,眼里满是迷茫不解。
夏倾歌疾步跑过去,“你这么久没有来看我是和她在一起吗?”楚朗默然没有回答。
丫头垂下头,瑟缩的不敢看夏倾歌的眼睛,双手却还环着楚朗,再夏倾歌看来便像是害怕自己往楚朗怀里躲,可楚朗却没有推开她。
夏倾歌气急的一把将丫头从楚朗怀里拉出来,历声质问:“她是谁?!”
丫头身体单薄又哭了那么久,冷不防被夏倾歌这使劲的一扯,踉跄的就要栽倒。
“丫头!”楚朗动作快于思虑的就已经将人揽住了。
夏倾歌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楚朗?”
她的目光在两人脸来回打量,来回看,却有几分相似,她突然联想起一人,答案呼之欲出,夏倾歌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丫头丫头,楚朗死去的前妻也是叫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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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哪个丫头
夏倾歌面色血色全无,“楚朗,你叫她丫头,是哪个丫头……”
她的模样看的楚朗心揪,伸手想要却扶她却被她一把打开。夏倾歌盯着他扶住丫头的那只手后退,楚朗想要靠近,丫头却死死抓住他的手,脸色发白的就像马要死去一样。
夏倾歌:“说话呀!”
他越是不说,夏倾歌就越害怕。“你说话!楚朗你说话!她是谁!不是说她嘶了吗?!现在站在这里的又是谁!”
楚朗:“你别激动。”
他想要去拉住夏倾歌,可丫头一直瑟缩的颤抖,他又不能放手。
丫头本来只有二十六,尚是风华正好的年纪,可连年的流离失所使得她面容憔悴,眼角都生出细细的纹路,身姿单薄,张嘴难言,只能颤抖的抓住他的手,一双大眼睛镶在瘦弱发白的脸,任谁都会觉得心疼。
夏倾歌还在言辞激烈的斥责喝问,楚朗一时就失了分寸,“倾歌!你吓到她了。”
夏倾歌身形一顿,半晌喃喃道:“你说我吓着她了,你在护着她训我是吗?”
“楚朗!我们已经定婚了!两个月前你用了整整的一百二十抬的聘礼向我父母定的亲!”
“是你亲手定的。是你亲口说过要娶我的,我听得清清楚楚,记得清清楚楚。那么,现在她是谁?”
“丫头?你妹妹?还是……你的妻子?”
“那么,我算什么……”
夏倾歌是哭着跑出慕夏山庄的。牌匾的字灼痛人眼,夏倾歌横生出一种想要毁了它的念头。
桃子和桂圆没能拦得住,等到楚朗出来时,夏倾歌找来的人已经把牌匾拆下来毁了,破碎的躺在大门前。
楚朗看着那块牌匾狠狠的收紧了五指,却无可奈何。
夏母很快听说了这件事,她急急的找女儿询问。夏倾歌正抹着眼泪写信。
“倾歌,你这是做什么?”夏母不解的问。
夏倾歌咬唇:“母亲你别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的。”
夏母深知女儿的心思,看似迷迷糊糊的倔强起来却倔强的可怕,“可你也该和母亲说清楚啊,你这样让母亲怎么放心。”
可无论父母怎么说,夏倾歌也不搭言。写完信就将自己关在屋里不见人。
楚朗的态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