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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众人起身,只是这凉亭中原本就只有一张汉白玉的石桌,几张凳子,和刚刚帝曦语躺的美人榻,不能与主同桌,几人就只能站着。
慕芝城一袭暗红袍子,墨发以大红珊瑚冠束起,颇有风流倜傥之姿。
而旁边的左鲤之作为礼部尚书之子则更多了些温润公子的气质,墨绿长袍,面如冠玉。
兰禹陵是紫色蜀锦的长袍,一双狭长桃花眼,面上带着恭敬的笑意,心思却十分细密。
几人都带着笑容,只有叔如蔺面上淡淡的。他从小长于军旅,皮肤偏黑,眉目英挺,俊朗英武,一身玄色,更显的他的静默。
平心而论,帝曦语的几位妾室确实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而且各有千秋,万种风格。
帝曦语觉得四个帅气英俊的男子这样齐齐站在自己面前委实不好,而且仰着头说话没有气势。虽然她也不知道现在要气势干嘛。
“来人,赐座。”帝曦语没有多想。片刻之后她就发现自己做了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谢陛下赐座!”几人脸上的笑容颇带了些得意。
祁时黎快速淡然的看了自己一眼,但是她却感觉到了一股警告的意味。我,不过只是不想他们都站在我面前,挡光。帝曦语默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本来今天当一早就来向帝爵请安的,只是听说陛下与帝爵起的迟,不敢打扰。所以来得迟了,希望帝爵不要怪罪才好。”慕芝城率先开口。
那知这位帝爵大人一幅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不动的模样。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静静的翻了一页书。
慕芝城恨恨咬牙,明明是想给他个下马威的,结果……看来不好对付。
兰禹陵笑笑开口,“是啊,百里上卿若不是不方便出门,也是要来请安的。他让我代为向帝爵请罪,过些日子好全了,亲自来请安赔罪。”
祁时黎根本没有兴趣和这些人上演“后宫和睦”的画面,还是继续看书。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冷笑,好啊,还有一个。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四人皆尴尬了。
帝曦语见祁时黎没有反应,不由得有些着急,毕竟这些人非得闲之辈,家族朝中势力不可小觑,不免要做做样子。
“呵呵”他不理,只好自己来打圆场了。“百里上卿好些了吗?这些日子朕忙,倒是未曾去看望他。”
“多谢陛下关心,已经好多了,只是太医嘱咐要多休息。”兰禹陵答。
“嗯,那就好。”帝曦语直接忽略掉刚刚那眼冷冷的光,没办法,你不说话,只有我帮忙了。
左鲤之有些好奇,“帝爵这看的什么书?如此入神。”
果然温文儒雅的人计较起来才是最不好应付的。帝曦语飞快的转动着脑筋,要怎么办呢?
祁时黎放下书,抬眼扫过众人,有看了帝曦语一眼,眼神分明在说,不错嘛,都是帅哥,而且还是各种各样的帅。
帝曦语继续选择性的忽略,这目光,实在承受不起。
祁时黎终于开了口,“有事?”清浅的语气,波澜不惊。
“没有,只是好奇而已,所以问一下帝爵。”左鲤之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此人……
慕芝城不甘,“早就听说帝爵是凤耀帝国第一的美男子,果然如此。”
“嗯。”祁时黎一个单音表示回应,任然无动于衷。
“那不知帝爵是否如说的那样才艺双绝呢?有机会也给臣等见识见识。”兰禹陵接话。
“是。不能。”祁时黎懒得一个字都不想多说,直直的,没有一丝谦虚的承认,然后拒绝了给他们见识。
帝曦语已经被祁时黎的模样给俘虏了,天啊,太酷了,完全一幅冷冰冰的禁欲系总裁范。
祁时黎也收到了她崇拜的目光,暗自的微勾了下嘴角,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但是把握的十分准确,没有让人查觉,依旧保持着高冷。
“还有事,先走。”祁时黎淡淡开口,没有给几人反应的时间,翩然起身,牵起帝曦语就出了凉亭。
帝曦语眼睛里充满崇拜,刚刚在那些人面前还要收敛点,现在简直是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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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逢场作戏
祁时黎一直牵着她,一句话也不说,走的很快,帝曦语几乎要小跑才能赶上,“你,你慢点。”
祁时黎没有理会,一直到了寝殿才放开她。众人见两人回来的气氛不对,都静静的退出去了。
转过身来看着她,帝曦语这才发现他脸色阴沉的可怕,眼睛里一片漆黑,如同风雨欲来的大海,翻滚沸腾,让人充满惧意。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来的。”帝曦语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
祁时黎没有答话,只是这样看这她。明明就知道在这个社会一个女子可以娶多个男子;明明就知道她是帝王,妾室不在少数;明明就知道将来她还会有很多男人;明明就告诉自己这场不过是迫不得已,守住本心就好;明明就很清楚自己和她没有爱情,没有未来。
可是每次都觉得或许她是不同的;看见她的笑颜,眸子里的暖意,就忍不住的心柔软一片;她在身边耍无赖时,偶尔也幻想过永远;而今天看见她的男宠时明明说好的忽略,最后还是忍不住想要宣誓主权。
自己简直就是在犯贱!
祁时黎看着帝曦语的眼神波涛汹涌,充斥着怒意,但一直紧抿着唇,一字不发。
帝曦语瑟缩的缩了一下脖子,眼睛里莹莹的闪烁着水光,这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的眸子撞进他的眼里。
祁时黎的瞳孔一紧,算了,本来就不该对她发脾气,他收回目光,敛下的眼睑,藏住眼睛里的深沉,薄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走到桌边安静的坐下。
帝曦语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没了脾气,亦步亦趋的跟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试探的开口,“你,怎么了?”
他没有答话,帝曦语又前前后后的思量了一番,“我也不想他们出现在这里的,但是他们来请安的确是依照礼数的事情,也不是我能阻止的……”
“够了!”祁时黎打断她还要说的话,礼数,这些礼数不过是说自己要和多个男人共侍一妻,还要和那些男人笑脸相迎。呵!这样的礼数,永远别指望自己能遵守。
“与我无关。”祁时黎的语气冷漠而疏离,冰冷的脸,让帝曦语的心一寸寸凉。
“那……我先去处理些事情,晚点在来看你。”帝曦语掂量着缓缓或许会好些。
转身往外走,快到门口时又忍不住转过头来看他。
他静默的坐在桌前,头发比才见时长了许多,银冠高束,斜飞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一半脸在阴影里,一半在阳光里,俊美的恍若神祇,不食人间烟火,美好的不真实,感觉他随时都会离自己而去。
不!不是离去,自己……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他,何来失去……
他那样的惊艳才绝的男子,是自己永远得不到的。帝曦语失落的转身走出去。
祁时黎抬头时只看见她最后一抹衣角,他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发呆。
她是帝王,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至高无上的权利,绝世无双的才华,这样优秀的人,永远不可能只对谁好,对谁特别,自己,没有配的上她资格。
可那些笑语嫣然的日子呢?那个如夏花吧热烈绽放的容颜呢?那些轻扬的声音呢?那些调戏、嬉笑、打闹呢?
那种亲近或许只是逢场作戏吧。
毕竟她为王者,四方周旋是常事,她的那些妾室要么出身于显赫之家,要么是重臣之子。
而自己,也不过是顶替着别人的身份来的,她的好,不过是因为这个身份背后的势力。
凤耀帝国第一世家嫡长子,娶自己一是为了完成先帝之命,二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位。自己不过和那些人一样,在她的眼里是没有分别的。是自己错把敷衍式的暧昧当深情。
祁时黎从空荡荡的门口收回目光,低头自嘲的笑笑。算了,自己本来就是要走的,早点看清也好。以后,不过是演戏,而已。
帝曦语离开了翊凰宫,却不知道去哪里,呆了半晌最后决定去明政殿看折子。折子摆在面前去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离开后,祁时黎也呆坐了一个下午。
一直到晚膳时分,青仪才上前回话,“陛下,陛下看了一下午的折子也该用晚膳了,按照惯例本来陛下这三日就不必处理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