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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伦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两眼无神地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酒,看都没有看那人一眼,抓起酒杯就狠狠地灌起来。
咳咳・・・・・・盖伦大口地喘着气,重重地将酒杯砸在桌上,然后又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喝道:“酒,酒!”
那人一双通红地眼睛瞪着盖伦,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盖伦斜着眼瞥了他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指着他那同样是通红的酒糟鼻含糊不清地道:“你・・・・・你,你笑・・・・・笑什么?”
那人瞪着一双因为长期喝酒通红而污浊的眼睛,猛地喝了一大口酒道:“我笑你!”
“笑・・・・・笑,笑我・・・・我什么?”
“我一直在这里喝酒,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喝酒!”那人道。
“怎・・・・・・怎么,我・・・・・・・我不能・・・・・・不能来・・・・・来这里・・・・・・喝・・・・・・喝酒吗?”
“不,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会来这里喝酒,除非・・・・・・”那人停了下来,一双红眼打量着盖伦。
“除非,除非・・・・・・什么?”盖伦不耐烦地问道。
“你真是一个怪人,彻头彻尾的怪人!”那人喉咙不清地道。
“哼,没趣・・・・・・”说完这话,盖伦趴在桌上,蒙头睡去。
・・・・・・
刺骨的寒冷让盖伦清醒了过来,因为过度酗酒,头脑还有些沉重,虽然可以根本就不醉酒,虽然可以很快就能清醒,但盖伦还是选择了醉酒,只有醉酒,他才能停下来不去想那令他自己都害怕的想法。
当他发现自己躺在街上的时候,他不禁一阵苦笑,还好,那帮人只是将自己像一条狗一样给丢了出来,并未扒去他的衣服。
他该往哪儿去,他又能往哪儿去?一直流浪,像那些流浪者一样,漫无边际地在每一个街区游荡。在这游荡之中,他结识了不少的朋友,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与王公贵族截然不同的生活。当然,他也见到了形形sese的人,那些平ri里温文可亲的贵族竟然像看到疯子一样的将他赶走;而神圣大教堂的人虽然救助他们,却让他们干一些比获得食物更劳累的体力活,只是那一碗小小的米汤和一口干瘪瘪的口粮,通常是还没有吃饱,就饿死在干活的过程之中;他偷过、抢过,甚至为了一口食物而杀人,在这社会的最底层,他什么都感受到了。
当然,还有那些无畏先锋军的士兵们,这些平时自己教导以保护人民安危为最高荣誉的战士、人民的道德楷模,每ri里都杀死众多的流浪者还有平民。
外围环道已经变得越来越冷清了,空荡荡的街道,到处弥漫着一种难闻的死尸和腐烂的气息,外围环道已经全面戒严了,这让他怀疑那个曾经的陛下会是如此冷酷无情的侩子手,这与屠城又有什么区别?
盖伦愤怒了,难道说在那些王室成员的眼里,这些平民的生命就如此的一文不值,外围环道的封锁,致使一些并未病变的市民走投无路,而且内围环道也因为得悉了外围环道平民饮用河流中的水而产生病变的消息,纸包不住火,这样的恐慌蔓延开来,恐怖与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整座王城,城内尽是人心惶惶,而城外亡灵军仍旧是安静地诡异,这让人怀疑那些从来不受控制的亡灵怎么会如此的静悄悄,当然只有一些知悉内情的人知道,它们在等待着王城从内部崩溃。
・・・・・・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都给我退回去,你们以为这里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吗,都退回去!”一个身披着无畏先锋军铠甲的士兵骂咧咧地喊道,而且不停地用手中那本是用来冲刺敌人的长枪扫来扫去,带起一片的惨叫声、哭喊声、咒骂声和血雨。
砰的一声,有人抓住了那长枪,那名士兵用力拽了一下,发觉那长枪就像是插进了石块中一样,根本拔不出来。
“混账东西,松开你的狗爪子!”那名士兵恼羞成怒地喝骂道。
“哼,无畏先锋军什么时候变成了欺压市民的恶徒,无畏先锋军的第一信条是什么?”一声冷哼,却是暴怒的声音吼道。
“你・・・・・・”那名士兵瞪着眼看着他,这样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家伙竟然懂得无畏先锋军的信条,而且还拽住了他的长枪。
“该死的东西,那愚蠢的信条谁还会听,倒是你,公然顶撞本大爷,给我死,混账!”说完,那士兵手中的长枪向前猛刺,想要刺穿那人的心脏。
“哼!你这样的人也配得起这身铠甲,真是丢尽了无畏先锋军的脸!”那人骂道,突然身子一歪,借着那士兵向前的刺势,猛地向后一拉,那名士兵站立不定,从四环道那城门之上摔了下来。
“打死他,打死他・・・・・・”一阵愤怒的喊声,淹没了那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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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蜕变
・・・・・・
四环道上临时搭建的城门防护措施地带一片混乱,当然,最终还是无畏先锋军的士兵平息了这场混乱,而在城门之下,死尸遍地。
外环道的平民们拖老携幼而且手无寸铁,在被无畏先锋军的士兵们开门一番冲杀之后,死伤过半。
看着那些平民流血流泪的躺着、半倚靠着呻吟、痛苦的样子,盖伦不忍地闭上了眼,他走过一个人的尸体,突然有人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脚。
他俯身下去,一张满脸是血看不到样貌的人紧紧地抓住他的脚踝,一张嘴唇颤动着,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他把脸贴下去,听到那气若游丝一般的声音道:“不・・・不・・・”那人摇了摇头,手上再也没有一丝气力。
盖伦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攥住他放开自己脚踝的手,他不知道他是谁,但他却明白他的jing告,同时他的心底涌上来一股悲伤,为这群死去的平民的悲伤,也为这个国家最后的一道光熄灭的悲伤。
卡瑞斯帝国完了,在这样生死存亡的时刻,人类本应该团结起来,共同抵御外敌的入侵,可是现在,他看到的不是团结,而是惨无人xing的杀戮,这样一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盖伦忽然变得很平静,没有了那种愤怒,也没有了为这个国家即将崩塌的悲哀,有的只是一种淡淡地如同冰块一般的那种清凉。
他仰起头,睁开的眼望着天幕,在那飞雪飘舞的后面,竟然看到了一双眼睛,是一双磷火一般的眼睛,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周身的雪花被一阵烈风掀的四处飘飞,那阵风吹的他的衣服瑟瑟作响。
“嘿,盖伦将军!”一张丑陋的脸出现在盖伦的面前,然后是一只干枯的大手,抓起了他,把他带上了那一条骸骨巨龙的背上。
盖伦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没有一点反应,他是极其厌恶死亡骑士的,可是这一刻,对着死亡骑士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竟然觉得有一丝亲切,他只听得下方一阵人喊马嘶的声音,敌袭,敌袭的jing报声想起,可当那些士兵集结起来的时候,骸骨巨龙和死亡骑士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
不知飞了有多久,骸骨巨龙飞临一处地方的上空,盘旋了一阵之后俯冲了下去。
当盖伦的双脚触及地面的时候,他的耳边还有骸骨巨龙那从鼻孔中呼出来的寒霜。
“欢迎回来,我亲爱的朋友!哦,不,我实在不应该这么称呼你,因为最讨厌你的人,就是我!”死亡骑士提伯用他那难听的声音说道。
盖伦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声音,只是环顾着四周道:“这是哪儿,提伯?”
提伯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他恭敬地俯下身去,道:“这是你曾经沉睡的地方,在上一次大作战时候因为失去了那位大人的力量,你在这个地方被封印了。”
盖伦有一句每一句的听着,什么大作战,什么被封印,那声音都如同是远在天边一样。
盖伦有些厌烦地打断了他道:“说重点,提伯,你带我来这里的意义?”
提伯咧了咧嘴,一张脸皮看上去随时都会因为他的面部动作而掉下来。
“你往前去,那个地方只属于你,进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