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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丁叹了口气,将盖伦带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这两位晚来的亲王,两人也是闻之se变。
一时之间,众人都没了主意,都齐齐地看着都铎,因为毕竟他是这个帝国的主人,只有他一个人能够下决定。
都铎又是呼出了一口气,然后道:“众位说说,应该怎么做!”
几人你看着我,我看看你,没有谁说话,又是一阵沉默。最终,盖伦打破了这种令人绝望的沉默,他看着都铎,一字一字地道:“陛下,当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屠城!”
当屠城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包括都铎在内的人都震惊了,谁都没有想到盖伦会说出屠城这两个字,屠城,意味着王城彻底的毁灭。
都铎就像是重新认识了盖伦似的,他静静地看着盖伦,盖伦觉得他的眼神像极了一个陌生人,陌生的可怕,冷漠的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
突然,都铎怒喝道:“盖伦,你巴不得这个城所有的人全部死光!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无畏先锋军的统领,也不再是王室成员,革职查办,贬为平民,永不续用!”
都铎这一连串的命令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谁都没想到盖伦只是一个过分的提议,就被革职,由贵族贬为平民,甚至永不叙用。
直到都铎说完,兰斯亲王以及加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纷纷看着都铎。
都铎冷峻的双眼扫过众人,其余几人这才领略到都铎身为皇帝的那份威严,纷纷垂下头。
盖伦更是惊怒交加,只有他一人当仁不让地与都铎对视,脸上变得如同外面漆黑的夜空一样。
都铎冷笑道:“怎么,盖伦,对我的话,你有什么异议吗?”
盖伦的眼中先是she出震惊、恼怒再是忿恨接着是沮丧的神情,他知道,他和都铎之间,始终都是有一道隔墙,不管他怎么努力,这道隔墙终究没有办法被打破。他忽然想起那个人,那个改变了他一生命运的人。
盖伦缓缓地解下自己的铠甲,放在地上,当他除下最后一片腿甲的时候,他深情地望着堆放在地上的铠甲,就像是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他最后一次抚摸了一下颈部铠甲上剑与书的徽章,然后单膝跪倒在地上,道:“盖伦谨祝陛下旗开得胜,帝国国运昌盛,众位亲王大人加官进爵。”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众人看着盖伦离去的身影,都是于心不忍,迈耶率先跪下道:“陛下,盖伦口不择言,可是并无非分之想,这么些年盖伦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任何不轨行动,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兰斯亲王、贝隆亲王等人都跟着跪在地上,高声喊着收回成命。
都铎怒道:“你们都想联名违抗我是吗?都给我起来!”
众人这才知道都铎是动了真怒,叹了口气,这才起来。不过,谁也不敢先出声了。
都铎稍稍镇定了一下,语气和缓了一些,却仍旧是不容反抗地道:“关于盖伦的事,若是谁再求情,一概革职,贬为平民!”
兰斯等人噤若寒蝉,低头不语。因为其中的深意,谁都明白,不过没想到都铎对盖伦会是这样狠绝,说免就免,盖伦只是这样的一个提议,并没有说错什么,因为眼下实在是没有比他的提议更好的办法,但有谁敢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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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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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伦仰着头,让那落雪落在脸上,他忽然感觉到浑身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他忽然睁开眼睛,直直地望着漆黑的夜空,一片片的雪花就像是从天而降的jing灵,在他的视线里,在他的的脸上跳跃着。
这一刻他忽然很厌恶在回过头去看一眼那笼罩在落雪之中的宫殿,那里就像是一个囚牢,而此刻他成为了真正摆脱囚牢的鸟儿,没有了束缚,重新获得了ziyou。唯一一个连结着他与这个宫殿的纽带已经被无情的剪断,从今往后,他,盖伦将只为自己而活,而不是在作为一个赎罪的人。
虽然与都铎有长达十余年的交情,但都铎最后时刻对待他的这种态度,还是让他伤透了心,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一些隔阂却是经历了再久的时间,也无法消除,哼,这又算是什么呢,上一代的罪,我已经偿还清楚了,从今往后,我盖伦将不会亏欠你什么!
盖伦昂然阔步,头也不回的走了。
・・・・・・
宫殿之内,仍旧是死一般的沉寂,盖伦卸下来的盔甲,堆放在地上,慢慢地渗出了殷殷的水迹。
都铎的脸上写满了与殿外的天气一样的颜se,过了良久,他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们心里都在怨恨我,但是,我这是为了帝国的存亡在考虑,但眼下大敌当前,希望你们以大事为重,若是没有什么事,都下去休息,我累了。”都铎站起身来,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然后走了。
众人慌忙施礼送走了都铎,这才面面相觑,当然神情多以叹息为主。
兰斯老亲王率先重重叹了口气道:“哎,陛下也知道是大敌当前,这种节骨眼上撤了盖伦,你说这,哎・・・・・・”兰斯拍了一下大腿,望着盖伦卸下的盔甲发呆。
加丁也是同样的心情,毕竟平时他与都铎走的最近,然而都铎这突然的想法,是他也无法揣测的,这十余年来,盖伦总是身先士卒,而且极得人心,一度成为这个国家军队的象征,现在将这旗帜xing的人物撤掉,对军队士气的打击,可是相当之大。
迈耶亲王抚摸着盖伦的盔甲,仿佛看到盖伦披坚执锐纵横沙场的英姿,盖伦的武勇,已经深深地印在无畏先锋军的每一名士兵的心中,而且是无法磨灭的。
贝隆亲王则是眼睛盯着外面,不知是在思考着什么,只是他的眼神之中,透着一丝迷茫,是在担心盖伦,还是在担心着都铎,或者都有,或者是这个国家的未来?
加丁忽然打破了这种沉默,缓缓地道:“二位圣王都早早回去,这几ri来,二位一直与亡灵军作战,从未休息,现在,二位圣王可以稍稍回去歇息了。”
加丁这番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迈耶和贝隆都是相视一眼,然后拱手作别,走了。
此刻的宫殿之内更显着冷清而孤寂,通明的灯火之下,映照着两道孤零零的身影。
兰斯注视着那燃烧着的灯火,叹道:“这旺盛的火焰,不知还能燃烧多久,越是旺盛,越是接近熄灭。”
加丁闭上了眼,他知道兰斯这一语双关的意思,没有说话。
兰斯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灼灼逼人的眼光质问道:“加丁,你与陛下走的最近,陛下突然做出这个决定,你是否知道?”
巴鲁克学院的院长此刻突然变得憔悴了许多,他的声音之中也充满了疲惫:“老亲王,一言难尽啊!”
在兰斯灼灼逼人的目光之下,加丁缓缓地道:“你还记得,当时我最好的朋友吗?”
兰斯的脸唰的一下变se,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加丁,然后猛地摇头,然后则是颓然叹气。
看着兰斯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的样子,加丁接着道:“那个人与盖伦的关系,是插在陛下心中的一根刺,虽然表面上陛下对盖伦是相当呵护,但现实摆在眼前,念在当时盖伦年少无知,而且・・・・・・”
兰斯接着加丁的话道:“而且,那个人亲手将盖伦的紫金王道剑的剑魂折断,将他托付于你,陛下没有追究你,也没有将盖伦处死,这已经是最大的庆幸了。”
加丁喟然一叹道:“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陛下心里是中国不能忘记这件事。”
兰斯点了点头,道:“这种事,怎么会忘,应该是时时记在心里才是,何况现在盖伦身为无畏先锋军的统领,无论是声威还是实力都隐隐有压过陛下的势头,况且,盖伦提出屠城的提议,实在是太过于草率了。”
加丁叹道:“是我害了盖伦,是我向他说什么赎罪的事,几十年来,盖伦一直背负着这个沉重的担子,压在他的肩上,实在是太重了。”
加丁脸上负罪一般的神情,盯着盖伦的盔甲,道:“我只是想向陛下证明,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那终究是上一代的事,那种偏见不应该存在于他们之间!”
兰斯望着加丁,“可是你错了,他们注定就不会是一路人,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命运的人,他们背负着的,都是血海深仇,因为这个国家只能有一个皇帝,而盖伦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