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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手们拼尽全力的划动下,金军舰队行过江中,渐渐向对岸的建康水师大营靠拢。
“嘿呦、嘿呦、嘿呦――”
金军的舰队还没到,倒是水手们一阵阵的吆喝声先传来了,不管是哪一国的舰队,哪一国的水手。发力时的喊喝声总是相同的。
听闻那低沉的喊喝声,建康水师大营的哨兵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人们一个个伸长脖子茫然地向江面望去,己方的舰队刚出发不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就算是到了对岸又立刻返回也不能这么快啊!
人们向留守大营的第八、第九两名兵团长禀报情况。
这两位赤将。本以为自己能在营中偷会闲,吃吃肉,喝喝酒,哪曾想肉没吃两口,酒未喝一壶,己方‘出征的舰队’就回来了。
哎呀!两人暗暗叹了口气,互相看了一眼,皆露出无奈的苦笑,他俩令下面的军兵把酒肉都收拾起来。又整理一番身的盔甲,这才走出营帐,向岸边而去。
当他俩来到岸边码头时,已能隐隐约约地看到舰队轮廓,不过他二人并没有细瞅,更未发觉此时过来的舰船和己方舰船有差别。
其实,无论换成谁都不会想到此时来的会是敌人,毕竟他们的舰队才刚刚出发。如果有敌人过来,必然会碰。也肯定会在江发生激烈的水战,而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回来的也必然是己方的舰队。
这两名兵团长还在互相讨论着:“老管怎么这么快就带着舰队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偷袭敌营吗?该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
“能发生什么意外?我看就是老管贪生怕死,到金营那边晃了一圈,作个样子就回来了。当初将军根本就不应该派他做主将偷袭金营,说句不好听的,还不如换咱哥俩去呢!”
“小声点,这要传到老管耳朵里,咱俩以后就得天天穿小鞋。”
“怕什么。他什么出身,一个狗屁的世袭子爵,咱哥俩什么出身,伯爵,以后谁压着谁还不一定呢!”
“将……将军……”一旁的赤兵看着江面快速行驶过来的舰队,声音不由自主地颤声起来。
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二人根本没听到下面士卒的呼唤,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胡乱调侃着。
“将军……将军……”这时候,更多的士卒大声尖叫起来。
“怎么了?”两名赤将终于回过神来,看向周围的赤兵。
“将军,那……那舰队好像不是我军的舰队!”赤兵们纷纷手指着江面的舰船,颤声说道。
“胡说什么!不是我军的舰队,难道还是金军舰队不成……”说着话,两名赤将不约而同地抬头向江望去。
此时,行驶过来的舰船距离建康水师的码头已只剩下十多米远,舰船的外形已清晰可见。
两名赤将话到一半就顿住了,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二人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看着仰面而来的舰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他俩还真说对了,正在靠岸的舰船还确实是金军舰船的外形,最最醒目的是,舰船挂有黑底白面的大旗,旗清清楚楚地写有一个斗大的‘金’字。
“这……这不是金军舰船吗?”第八兵团长首先回神,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啊,看……看起来确像金军舰船……”第九兵团长接了一句,紧接着,又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嗷的怪叫一声,一蹦多高,回头大叫道:“不好,是敌袭!敌军偷袭过来了,回来的不是我军舰队!是敌袭啊――”
他这语无伦次的一嗓子,让守候在码头的赤军一下子炸开了锅,有的士卒拿起武器向码头冲,有的士卒转身就往大营里跑,整个场面乱马蝇花,乱成了一团。
金军的舰队来得太突然,也太匪夷所思,赤军方面当真的一点防备都没有,全营大乱。别说下面的士卒们像没头苍蝇似的,就连两名主将第八、第九兵团长也是手足无措,不过他二人倒是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向营内跑,但口中喊的却是让全军士卒出营船,准备迎敌。
主将怯阵,不敢身先士卒地顶在前面,一看到敌人就往后跑,下面的军兵谁还愿意出去送死?别看他二人叫得欢,但听令者却寥寥无几。
在赤军手忙脚乱之时,金军的第一艘舰船靠岸。绳梯由甲板抛下来,紧接着,大批的金军士卒开始顺着绳梯往下爬。
“嗖!”数名守在码头的赤兵搭弓箭,向下船的金军士卒放箭。
一名士卒闪躲不及,被赤兵的箭矢正中后心,惨叫着从绳梯摔下来。
赤兵还想继续放箭。迎面一道电光反射过来,就听扑的一声,站于中间的赤兵面门被一支钢箭射中,受其惯性,身子都向后飞出半米,重重摔在地。
再看他,整张脸都被射碎,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两旁的赤兵吓得脸色顿变,下意识地抬头往望。只见,舰船甲板站有一员金将,身罩铠甲,手持硬弓,弓还搭着两支钢箭。
“嗖――”
又是破风声传来,这次赤军的箭手中又有两人面门被击中,叫声都未发出来,双双翻滚在地。当场毙命。
在舰船放箭的这位,正是金国探子的头目。邵林。
现在留在码头进行抵抗的赤军并不多,箭手也没有几个,在邵林一人的箭射下,只眨眼工夫便有十数人中箭毙命。
接下来,登岸的金军士卒高举着战刀,号叫着向赤军冲杀过去。
铁狮军的勇猛不在平原军之下。虽说先下船的才百余人,而赤军这边有过千人,但这千的赤兵却被如狼似虎的百余名尤人士卒杀得溃败。前面的士卒完全抵挡不住,看到同伴一个接着一个被对方砍倒在地,其他人无心恋战。哭着喊着往回跑。
早早就退回水师大营里的第八第九兵团长根本不管外面士卒的死活,二人站在营内,不停地尖叫道:“关闭营门!赶快关闭营门!”
他俩能做到冷血的决绝,但下面的士卒做不到,人们面带难色地纷纷回头叫道:“将军,我们的兄弟还在外面呢!”
“别管他们,快关营门,要是让敌军进营,老子先拿你们开刀!快关营门!”在他俩的连番催促下,赤军士卒们只能推动营门,想把营门关闭。
这时候,外面的许多士卒已经跑到近前,哭着喊着大叫道:“别关门,让我们进去!先别关门啊!”
人们一边叫着,一边挤着营门,如此一来,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关不严营门,更不了门闩。
那两位平日里只知道作威作福可到了关键时刻就成了软脚虾的两名兵团长倒是开始发威了,他二人抽出佩剑,分开己方的人群,到了营门前,手中的宝剑顺着门缝向前连刺,一边刺还一边怒骂道:“让你们挤他妈的,老子让你们挤!”
只是转瞬之间,被他二人刺死刺伤的赤兵就有五六个。
正在这时,就听营门外突然传来一连串的惨叫声,透过门缝,人们向外一瞧,刚才挤着营门的那些赤兵皆变成了细碎肉块,满地的残肢断臂和血肉,与此同时,第九兵团长也觉得头顶一凉。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好嘛,头顶的头盔不知何时少半了截,那是被门缝中射进来的气流削掉的。
他险些当场尿了裤子,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赤军营门外杀来的金将正是张不凡,他手持大刀,一记刀阵旋风放出来,拥挤在门口的赤兵死伤百余人,即便如此,仍有部分气流穿过营门之间的缝隙飞射进去。
第九兵团长运气好,被气流只是削掉半顶头盔而已,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他一被吓跑,其他的士卒们也跟着往后面跑,如此一来,更没人去关闭营门了。
张不凡三步并成两步,来到营门近前,一脚把刚关到一半的营门踢开,最后大步流星冲了进去。
有他这样的猛将打头阵,铁狮军将士们也十分轻松,顺势涌入赤国水军大营之内,兜着赤兵们的屁股展开追杀。
赤军方面做为主将的第八、第九两名兵团长都是世袭贵族出身,冥武修炼得其实还算不错,不然高通也不能把他二人留下来,但他俩的胆子却不大,见敌军众多,敌将又勇猛无比,根本无心恋战,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这两位,在大营里没敢停留,直接穿营而过,向林庄那边逃去,想找高通汇合。
他二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可苦了下面那些军兵们。本来突然遭受敌人的偷袭就已让赤兵方寸大乱,随着敌人突破进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