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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天一笑,抬手拉住彭谦的袖子,说道:“本帅与彭谦相识数年,亲如兄弟,现在你两家已结亲,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梁先生不必和本帅见外。”说话的同时,他一直在留意梁云的反应。
不过,梁云可比他想象中要沉重得多,脸的表情由始至终都是一成不变,就连眼底都毫无波澜,让人难以窥视到他的内心活动。
他淡笑着说道:“大人爱屋及屋,如此厚待小民,实乃小民之福,梁家之福!”
好嘛,自己让他不必见外,结果就把‘草民’的自称改成了‘小民’。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生疏在所难免,林浩天不再多说,招呼道:“彭谦已把酒菜都准备好了,大家都入席!”
“大人先情!”在场的众人异口同声道。
林浩天落座后,向众人摆下手,说道:“都坐!”看到众人相继坐下,他拿起酒杯,说道:“今天是彭谦大喜之日,我们要喝个痛快!”
众人也纷纷举杯,说道:“敬大人!”
“不要敬我,要敬也应该敬我们的新郎官嘛!”林浩天笑道,众人也都乐了,互相推杯换盏,一口气连干三杯。
房内气氛融洽,众人边吃喝边闲聊,不知不觉,桌的酒菜已下肚过半。
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浩天收敛笑容,终于切入了正题。他对众人说道:“我国不日便要出兵讨伐赤国,这一战,关系着大金的生死存亡,我们只能胜,不能败!”
闻言,众人立刻露出正色,同时把手中的酒杯、碗筷全部放下。
丁奉振声说道:“大人放心,有第一军团在,定会让那些赤国狗贼灰飞烟灭!”
林浩天一笑,说道:“第一军团虽在战场上骁勇异常,但毕竟只是一个军团,或许可以决定一场战斗,但无法改变一场战役。此次对赤一战,我国若想取胜,还得靠全军的将士。”
丁奉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当然明白一个军团的力量有限,在大规模的国战当中,左右不了什么。他垂下头,不再说话。
林浩天目光一转,顺势看向梁云,说道:“梁先生,这次铁狮军也要参战,你可听闻过此事?”
梁云又不是瞎子、聋子,当然知道铁狮军早已南下做战前准备的事,他点点头,说道:“小民已有耳闻。”
林浩天幽幽说道:“两军交战,战力和战术固然是决定双方胜负的因素之一,但本帅以为。那并不是最重要的。”
梁云心中一动,接着他的话头,问道:“那大人是意思是……”
林浩天说道:“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本帅以为是全军的斗志。只要将士们斗志旺盛,有强烈的取胜**,那么。哪怕是以寡敌众、哪怕是深陷重围,也能扭转局面,反败为胜。”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俗话说得好,一人拼命,十人不敌,若全军将士皆有与敌拼死一搏的精神,那么这支军队将成为名副其实的虎狼之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他说的这些是有道理的,但梁云想不明白,林浩天好端端的为何和自己说起这些,自己又不是将军,也不会打仗,更不会阵杀敌,难道林浩天是闲得无聊才和自己说这个的?
他暗暗摇头,不清楚林浩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不动声色,顺着林浩天的话道:“大人所言有理。战场上,双方将士斗志的旺盛与否,确实能左右这场战争的格局。”
听他也认同自己的话,林浩天笑了,说道:“铁狮军的将士全是尤人兄弟,梁先生也应该明白。他们背井离乡的来到金国,实乃无奈之举,加在金国时日尚短,对金国不可能有归属感和认同感,一支连自己为何而战都不清楚的军队。无论它自身的战力有多强,到战场恐怕也发挥不出几成啊!”
他故意没把话说完,让梁云自己接下去。
后者未开口,倒是梁艳接道:“所以大人的意思是,打算让民女的父亲去往赤国,说服铁狮军的将士们,让他们明白金国已是他们的祖国,此战他们是在为自己祖国而战,对吗?”
她一句话点醒在场众人,原来大人拐弯抹角地说了这一大痛,目的是要请梁云出山,把他派到铁狮军去,做尤人将士们的精神支柱,让他们认同金国,心甘情愿的为金国而战。
只不过梁艳的话算是说对了一半。
林浩天正色道:“梁先生年岁已高,宛城至赤国又路途遥远,老人家实在不适合长途跋涉,听说梁先生有许多弟子,何不派其中得意之人代为前往呢?”
直接把梁云派到铁狮军,林浩天还不放心呢!万一他心有异向,在军中一呼百应,引四十万的尤人倒戈造反,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梁云沉默了片刻,拱手一笑,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大人有此要求,小民定当谨遵将令!”
他如此干脆的答应林浩天,自然也有他自己的考虑,现在梁艳已与彭谦成亲,梁家的命运就等于系在金国身上,帮助金国,就如同帮助梁家自己。
另外,士气的高低确实关系着战局的成败,铁狮军一旦在战场上失败,死伤的可都是尤人子弟,想让这四十万的尤人将士们凯旋而归,就得帮助他们在战场上打败对手。
所以无论于公于私,梁云都没有拒绝林浩天的理由,既然不能拒绝,他也就答应得干脆一点,给林浩天留个好印象。
果然!听闻梁云同意了此事,林浩天心中大喜,他仰面而笑,说道:“梁先生不愧为大宗伯,实乃深明事理之人!”
略微顿了一下,他又笑吟吟道:“朝中的大宗伯张勋张大人年岁已高,早有告老还乡之愿,本来,本帅有让梁先生接任我国大宗伯之意……”
他话到一半,彭谦、梁云和梁艳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大人不可……”
国与国的国情不同,其风俗习惯、礼仪传统甚至信仰和崇拜的对象也都大相径庭,梁云虽曾是尤国的大宗伯,但无论如何也做不来金国的大宗伯。
若是任命他接替金国的大宗伯,那就显得太草率,也太过儿戏。
林浩天其实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大宗伯是掌管一国礼法和祭祀的,怎么可能会启用金国以外的人呢?他含笑点点头,应道:“是啊,过后本帅又仔细斟酌了一番,也觉得用梁先生接任大宗伯一职不太合适,不过,像梁先生这样的人才若被埋没,那更是我大金是损失。本帅打算任命梁先生为我金军的军师,不知。梁先生意下如何?”
在当时,全国的军师由主帅直接任命,属于和左右丞相、大将军、御史大夫可平地平坐的顶级高官,但又并不是必设的官位,目前在军队中设有军师一职的公国,也只有炎国。
现在。林浩天要赐封梁云为国师,颇出在场所有人的预料,即便是彭谦也倒吸了口气,下意识地锁紧眉头。
梁云愣了一下,急忙站起身形,躬身施礼道:“小民多谢大人厚爱,不过,小民无功无德,实在难堪此重任。还望大人收回成命。”
“哎!”林浩天摆摆手,笑道:“本帅所做的决定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梁先生也就不要再推托了,彭谦,你说呢?”说着话,他又转头看向彭谦。
彭谦追随林浩天多年,后者只需一个眼神飘过,他便能从中领会他的决定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
看林浩天的神色。不像是随口说说而已,彭谦暗暗纳闷。固然梁云对金国有些利用价值,但也不至于一下子就给他军师这样的高官,让他成为可和左右丞相平起平坐的顶级要员吧!当然,梁云现在是他的亲家,他能得到重用,对彭谦也是件好事。只是后者实在想不明白林浩天的用意何在。
尽管彭谦心里充满了茫然,但他还是顺着林浩天的话说道:“大人所言有理!高官厚禄,本就是有德者居之,哦……爹若是推辞,实在辜负了大人的一番美意!”
林浩天和彭谦都这么说。而且言之凿凿,态度诚恳,显然让自己担任金国国师之事不是虚假的客套话,梁云不得不做认真的考虑。
无论怎么想,这对他而言,都不是件坏事。
他做金国国师,于私来说,梁家可进一步在金国扎稳脚跟,于公来说,会使尤人在金国的地位得到大副的提升,这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
不过天上没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林浩天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有所图,但他图的是什么?这一点,梁云就想不明白了。
他转目看向梁艳,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