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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死条例的叫着两个字，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两个字眼，曾经的历史上也被无数人喊过，可是从靳明月的口中吐露出来，却忽然有种令人耳根发麻腿发软的感觉。
可分明，这两个字眼里，又带着浓浓的讽刺。
靳明月刚向前走了两步，忽然一阵凉意袭来，她整个人都被扑倒在台阶上，不疼，但是硌得慌。
冰凉渗透进她的衣服里去，靳明月吓了一跳，一只手扯着衣服，手脚并用的朝上爬，“滚，你这只色鬼，你又要做什么？”
“你叫我相公，你说我要做什么！”
靳明月不觉得叫相公跟这事儿有什么关联，可身子却被按住了，连眼睛也被罩住了，冰凉的感觉覆在她的身上，挥之不去。
靳明月崩溃，“秦时，你能不能不这么色！你到底要一天多少次才肯罢休！”
“食色性也！”
“靠！”
肩膀被扒了下来，靳明月就感觉带着黏腻的湿潮的冰凉在她的肩头滑动，她的头皮发麻，好一会儿才分辨出，那应该是他的舌头。
事实证明，这样的事情不管发生多少次，她都还是不能接受他的亲近，何况是这样的强取豪夺。
靳明月最终也没有抗争过秦时，只是在结束后一脚将秦时从身上踹了下去。
光裸的身子踉跄着爬起来，靳明月单手捂着脸，扯掉脸上的布条，随手丢开，靳明月踉踉跄跄的往楼上走去。
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是悲凉，是痛苦，是被人随意侮辱后的羞愤？
好像什么感觉都有，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泪水似乎已经枯干，靳明月不知道自己这样跟所谓的……女妓有什么区别。
到楼上随意找了个房间，靳明月就见自己关进了洗手间，这一次，也没管洗手间里有没有水鬼，她一把扯下了那枚玉扣，丢在卫生间的外面。
身材高大的鬼，看着落在地上的玉扣，在地毯上散发着温润的色泽，他弯下腰，想将那枚玉扣捡起来，手指却一穿而过，什么都没有碰到。
靳明月抱着双膝，坐在蓬蓬头下面，为这扯淡的遭遇，她无话可说，可心底又像是长满了杂草一样的荒凉。
她坐了许久，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水浸泡的时候，她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出来的时候，她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在想，那只鬼站在她的包旁边，似乎是想从里面拿出她的手机，可又没有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要动我的东西！”靳明月一字一字的咬着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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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安分点
她说完，连看都没看秦时一眼，抓起电话一边擦头一边接起了电话，“班长？”
“明月？是你吧明月？”对面传来班长孙振泽激动的声音，“这是我刚问许美嘉要的号码，没想到真的找到你了，你现在在哪儿？”
“哦，我在外面……”被人关心是一件高兴的事，若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会很开心，可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让靳明月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你……”
冰凉的手覆在她的手上，靳明月就感觉手机里传来一阵“哧啦哧啦”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你干什么？快走开！”
秦时没有说话，更没有离开，他的存在让电话变得断断续续，很快就打不下去了，靳明月只好和孙振泽道歉告别，说自己过些天就会回去，联系上她的事情请他暂时保密。
孙振泽很痛快的答应了，等一挂断电话，靳明月就忍不住朝秦时吼道：“你要做什么？不是让你走开吗？捣什么乱！”
“……”靳明月感觉两束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灼灼的，带着火光，带着不满，靳明月不知道为什么，却梗着脖子没动。
自从她跟这只鬼对立以来，似乎已经忘了害怕，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又深深的惧怕着，厌恶着。
“你、是、我、的！”秦时一字一顿的说，咬字清楚，生怕她听不清楚。
靳明月倚在窗边，忽然忍不住就笑了。
“所以，我跟同学打个电话就是……出轨？偷情？嗯？”
“你要为我守贞！”秦时又说，严肃程度不亚于刚才。
守贞二字落在靳明月的耳朵里时，她差点笑岔气，“那是不是，我出个轨，偷个情，我们就能离婚啊？”
秦时一滞，他没说话，靳明月却感觉到了视线明显的变化，虽然她看不到他的脸，也从没见过他的脸。
靳明月心里一喜，二十岁的她天生反骨，又经历过那样大的反复转折和刺激，唯一想要的，大概就是自由和解脱。
“那我……”
“秦家！”秦时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
靳明月唇角抽了抽，出个轨不一定一定会离婚，但出个轨，一定会让这个古代的老色鬼不愿意再碰自己，但除此之外，这人世间还有秦家，以秦家的势力，想要收拾一个人太容易了。
“卑鄙！”
“安分点。”
回应他的，是靳明月的一声冷哼。
靳明月把擦头发是毛巾往他头上一丢，转身走了。
腰酸背疼的坐在床上，靳明月觉得这样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还没等到被饿死的那天，就先被秦时压榨而死了，针对这件事，必须要谈一谈！
晚上靳明月叫了份外卖，让人送了过来。
靳明月一改之前省吃俭用的作风，就一个字，造！
但是这个造，并不是浪费，她点的东西都在她的食量之内，但就一个字，贵！
除了贵，还是贵！
吃饭的时候，靳明月没再给秦时弄一碗饭放在那里，她兀自扒着饭菜吃的欢快，任凭那两束冷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失去了感觉，更准确的说，靳明月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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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自己动手
显然，靳明月的视而不见让秦时不爽，尤其是以前自己没得到过的东西得到过又失去过之后，心里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一本正经的坐在靳明月的对面，说：“我也要吃！”
靳明月将一个塑料碗放到推到他的面前，“吃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
那一刻，秦时如果有表情的话可能会是龟裂的。
靳明月一直到吃完饭，也没见那个塑料碗里装过饭菜，她也始终没有说什么，更没有动手帮着装饭。
这几乎从昨晚那次近乎的之后，靳明月的心里就充满了怨气，只是这会儿收拾碗筷的时候，她以为她一定会乐的轻松，可心里，却有几分亏心，好像自己虐待了别人家的孩子一样。
靳明月叹了口气，看了眼坐在哪里挺直如松的男人，暗暗给自己打气，不要将心软，不要心软，难道昨天晚上和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教训还不够吗？
硬着心肠，，把餐具一收拾，靳明月拿出纸笔开始写字。
靳明月的字是正经的小楷，非常漂亮，秦时始终坐她对面的位置没动。
十几分钟后，被新起草出来的同居协议被放到了秦时面前。
“秦时，看看吧，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
秦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宽大的兜帽罩住了他的脸，靳明月却没有感觉到他的脖子的弧度有丝毫变化。
半晌，秦时也没有说话。
靳明月问：“你到底有没有看？”
“……”秦时不语。
靳明月皱了皱眉，“那你想怎样？”
“饿。”
靳明月眉心跳了跳，没听说过鬼还有饿的时候。
不过，这应该是对先前她没有帮他盛饭的不满吧？
“鬼还用吃饭？”靳明月好整以暇撑着下巴问。
“人与鬼，除了形体不同，其实并无分别。”
靳明月嘴角抽了抽，“行吧，不过，在没有我的时候，就以前，你一日三餐是怎么解决的？”
别告诉她，举城文明的秦先生会一日三餐给秦时上贡？她会笑掉大牙的。
“初一十五烧纸，每隔五日，进献一碗公鸡血。”
“然后就把你饿成了这种样子？”靳明月似笑非笑，“这秦家知道你快要魂飞魄散了吗？知道自己供奉并信仰的……祖宗，成了这种样子吗？”
今天秦先生一提起秦时，眼神里的敬重恨不得五体投地一样，就让靳明月知道，秦家真的是秦时的一大利器。
秦时未曾说话，只是坐在那里，没有离开，也没有消失。
靳明月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确切的说看着他玄色的袍子，心里忽然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