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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两死,绝无成功可能,杨义臣在后面红批了两个字“机会”。
杨义臣的整个方案是根据杨崇的定西策修改的,吸收了杨崇的不少建议,完全是围绕着伏顺和尼洛周死后的情况设定的,如果伏顺两人安抚成功,杨义臣就当是练了一次兵。但现实残酷,大宝王尼洛周死后,伏顺逃回,就给了杨义臣一个施展的舞台;杨义臣是沙场宿将,又是亲自带队,所以执行起来轻而易取。
隋炀帝杨广温言说道:“长孙晟,你和沙陀寨打了很长时间交道,他们离且末郡不过六七百里地,看他们是否能够归降,为我大隋所用;传旨,设立西域都护府,暂定在且末郡伏戎城,杨义臣为都护府都护。”
长孙晟羞愧难当,暗恨自己不该惹事;裴矩更是被深深地打了脸,能深刻感受到隋炀帝杨广和其他大臣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裴矩号称是大隋西域问题的专家,设计的方案竟然被别人在一年前就料到,上哪说理去。长孙晟、裴矩和中枢现在还不能指责兵部,要是出事前兵部就说伏顺不行,中枢有一百个理由反驳,甚至说段文振居心叵测。
虞世基更是猜测,杨义臣现在一定已经任命了不少军官代行文官的职责,管理郡县,让军中的郎中和识字的人开始推行汉化;所以虞世基建议中枢要立即选派去且末郡的官员。麦铁杖等人都在惋惜,当年中枢选择了裴矩,更因为岁寒堂的事逼得隋炀帝杨广罢免了杨崇,要不然,现在的局势将更有利。
朝会就在几家欢乐几家愁的状态中结束了,回到住所,裴矩在书房坐了长时间,才让裴宣机把王君愕等人找来商量;裴矩明白,作为保守派的老臣,如果没有独一无二的绝活,是很难在目前的中枢站稳脚跟的,现在需要拿出新的方案。万国来朝的方案虽然会吸引杨广,但是裴矩还真怕兵部有一份另外的备档,如果再一次设想被人猜中,裴矩真的没脸在朝,只能告老还乡。
一听现在的局势,几个学生就明白老师裴矩又一次陷入了困局,只是杨崇能猜得那么准确,几个人都是瞠目结舌,杨崇的表现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接近神棍的地步了。王君愕毫不犹豫地说:“兵部能拿捏得这么好,说明他们根本没有救两人的打算,想到的就是吞并尼洛周的部落;杨崇的定西策应该还有下文,老师不妨派人调阅。”
裴宣机怀疑道:“不会吧,段文振和杨义臣明显就是依靠定西策才说服圣天子,要是还有下文,他们岂敢掩藏?”
王君愕不以为然道:“如果杨崇的下文是另一个计划呢?”
裴矩想了想说:“不应该有,要是明雅还差不多,段文振绝不会说一点留一点。我心中另有计策,但是杨崇,实在是个难琢磨的人。君愕,我想让你回长安去,你和杨崇年纪差不多大,你们交往交往,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王君愕心头一震,裴矩的意思他听得真真切切,就是要自己打入杨崇的生活,成为一个暗探;王君愕本来就对杨崇很好奇,处着和杨崇结识的想法,对去长安没有心里障碍。王君愕是察觉到裴矩对杨崇已经有一种深深的担心,要不然以裴矩今日的地位和声望,怎会对一个小辈用如此手段。
王君愕低声道:“老师,我和袁天罡有过交往,听说他现在在蜀中犍为郡,要不然我先去见见他。”裴矩这里有杨崇的资料,袁天罡和杨崇是认识的,王君愕的目的就是想听听袁天罡对杨崇的评价,裴矩点点头,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众人又再次对万国来朝的方案进行了讨论,一致认为,不如过上一段时间再和隋炀帝杨广说。
等王君愕几个人走后,裴矩歇了一会问裴宣机:“圣天子今日没有提重新起用杨崇,你说为什么?”
裴宣机认真说道:“杨崇现在长安,派人去召,一来一回,要近两个月时间,可圣天子将去河北,亲祠恒岳的日期已经订好,所以就不准备节外生枝。等回到长安或洛阳,再另行封赏,或起用。”
裴矩眼里有些失望,裴宣机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还是差了点,不要说杨崇,就是和王君愕比,也是大有不如。裴矩淡淡说道:“圣天子在等长孙晟的消息。”
裴宣机顿时醒悟道:“莫非还是岁寒堂?”
“正是。”裴矩眼如鹰鸷,再也没有平日里那种文士的从容,完全是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裴矩厉声说道:“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以为岁寒三友到现在不露面,是我的挑唆。其实三人都和长孙晟联系上了,只是故意瞒着我,圣天子在等他们找到剩下的波斯工匠,从而判断杨崇给中枢的那几张纸是真是假。”
裴宣机不解地问道:“归鸟都说杨崇是杨勇的人了,何不直接说杨崇那几张纸是假的?”
裴矩冷冷地笑道:“如果没有配方,你认为那些波斯工匠还能留下性命吗?这是归鸟的短处,也是杨崇有持无恐的地方。宣机,我决定了,把岁寒三友的身份泄露一个出去,要让西域的这滩死水动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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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梅公子的风波
岁寒三友中的梅公子身份暴露,右翊卫大将军于仲文堂弟于玺的独子,黎阳郡公于志本。岁寒堂经略西北,也算为国出力,但是于志本一辈子没离开过关中,就不知道经略的是什么地方?于仲文是隋炀帝杨广信任的大将,到底参没参与岁寒堂的事情?漫天议论下,长孙晟和于仲文都有点招架不住。
知道于志本身份的只有那么几个人,早不泄露,晚不泄露,偏偏这时候动手,长孙晟就是不猜也清楚是裴矩搞的鬼,只是琢磨不透裴矩为什么这么做。于仲文遭受无妄之灾,又身在军营,只能写信给在长安的族侄于志宁,让于志宁去找于志本问个清楚,可是于志宁根本问不到,于志本在官府准备捉拿他的时候逃走了。
于志本的府邸被搜查了个底朝天,还真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经过刑部的调查,于志本家有十几件古玩玉器的珍品都是赃物,其中大部分是未破的血案。士林愤怒,要求彻查的呼声此起彼伏,各地的奏章如雪花一般,漂往恒山脚下。刚刚祭完天的杨广很生气,立即召见了右仆射苏威、民部侍郎裴蕴、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内史侍郎虞世基。
恒山叠嶂拔峙,像一条龙,沿东北走向蜿蜒而去,奔腾起伏,横亘塞上;不远处,两株参天古松根部悬在石外,根茎盘露,依旧紧紧抓住岩石,傲然挺立,气势不凡。清风飕飕,松涛阵阵,犹如虎啸龙呤,临风屹立,夕阳余辉反照出千种山色,伴随着青石相击的声音,不断变幻;白石累累而过,如群羊吃草,又似仙人弈棋,气象万千。
悬空寺的一座禅房里,隋炀帝杨广挥舞着中手中一叠奏章问道:“诸位爱卿,裴矩这是何意?”
中枢重臣十几位,但是要论耍阴谋诡计,杨广清楚,也就是面前这四个人可以和裴矩较量一番。裴蕴三人目光都望向苏威,高颎、李子雄罢职后,朝堂上只有苏威和裴矩走得最近,苏威急促地整理了下词句说:“圣上,以为臣所见,这未必是裴公所为,于志本做下这么多案子,在岁寒堂中难免有对手或仇家,只是凑巧而已。”
虞世基立刻开火说道:“苏相此言差矣,以于志本的实力,岁寒堂中有谁敢背叛他?圣上,若真想查清此案,就要长孙晟公开所有人名单,如果发现还有遗漏的就要裴公补齐,然后一一审核。”
裴蕴赞同道:“虞大人所言即是,于志本犯下如此大罪,和他一起的松间客和竹先生难道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算名单不公开,长孙晟也要一个个去查清楚。”
苏威急忙劝阻道:“圣上,万万不可,那些人潜伏是费了十多年的心血,可不能自毁长城。即使一个个去查,也难免暴露,弄不好长孙晟一走,岁寒堂的人就横尸街头。”
杨广冷声道:“朕懂,可是这百官的奏章,长安洛阳国子监的呼声,怎么处理?大军西征,何曾看到一点有用的情报,朕看来,岁寒堂只是某些人自己的工具,是为某些人自己服务的。苏相,据说岁寒堂成立的时候,你也参与了,只是后来把名单交给了裴公,这样吧,你把你知道的人说出来,然后你自己调查,看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苏威满头大汗,解释道:“圣上,交出名单后,裴公进行过调整,为臣过去的手下要是不主动来找,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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