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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不下,但是高句丽不可能杀到长安来,而突厥铁骑随时可以侵入南方,哪怕是杨崇执政,突厥也是几次杀入关中。
现在沃野镇被攻克,十万突厥人被俘虏,金狼军烟消云散,压在长安人心头的石头去掉了,人人轻松无比。官府其实从正月初八就搭建了彩棚,各地送来的彩灯已经陆陆续续挂上灯山,供游人鉴赏;彩棚附近是官府布置的摊点,专门供小贩或者店铺出摊,卖各种食物与商品。
到了晚上,站在高处,就可以看到满城的火树银花,那些巨大的灯轮、灯树、灯柱等,就是杨崇等人站在皇宫的城楼上也能看到。皇宫门前的广场上,是一个绵延百米的灯山,上万盏彩灯挂在树木搭建的支架上,就象两条长龙争奇斗艳,中间的一颗明珠则是一个小小的五牙战船模型,从船头到船舷都挂满了灯。
烟花正在不断地升向天空,绽放出绚丽的图案;广场上锣鼓喧天,赏灯的游客和游行的乐队参杂在一起,笑语欢歌。在城楼上观看的权贵家眷们指指点点,互相取笑;唯独大佬们云集的正当中,虽然每个人都挂着笑容,但是有心人还是发现,一个个并没有太多的交谈,包括越王杨崇在内,似乎更多的是在沉思。
杨慈佑姐妹冷冷地注视着杨崇等人,他们是另外一群不怎么高兴的人,大隋获得如此胜利,但似乎与皇族根本就没有关系;蔡王杨智积一支全部坐到了神木堂的人群里,更是让人议论纷纷。杨慈佑不耐烦地说:“杨崇身边的人年纪都不大,装什么深沉。”
杨高萍笑着说:“前几天就知道了大捷的消息,一直不对外公布,就是希望能抓到颉利可汗。按照杨崇以前的承诺,只要颉利可汗押解到京,就是政事堂投票决定是否立帝的日子,多少人为此焦急不安。”
那是肯定的,只要立帝,不管皇帝是谁,肯定要大肆封赏,那就代表着权势和财富;两人身前的杨纲叹了口气说:“大部分担心的是杨崇还不立帝,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不错,宫里也点起了灯。”
杨纲原先是准备在家里过元宵节的,不来凑这个热闹,但是职位所在,不出席未免显得有些出格;怕被有心人攻击,杨纲最后还是来了。赏花灯就是要热闹,灯多人多才有气氛;负责宴会的王恭深知道这一点,除了在城楼欣赏,从马道一直到宴会大厅,全部布置了大量的花灯,此刻正一个个点起来。
皇宫的灯是各地送来的贡灯,质量和灯光绝非外面的彩灯可比,每一盏灯都展示着独特的风格,更有灯谜的条子挂在下面,谁猜对了就拿走。烟花一结束,城楼上的人群便蜂拥着走下城楼,说笑着往宴会大厅走去;杨崇身边围绕着不少官员,都有心无心地和杨崇打着招呼。灯会也是一个社交场所,懂得寻找机会的人才能如鱼得水。
大殿内亮如白昼,众人的席位早已安排好,入座后一阵寒暄,宴会便在音乐声中开始,顾曦被安排在寇九珙的下首,总觉得有不少阴森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放眼观望,宾客们和气融融,每个人对着自己的眼神都是亲切和睦。寇九珙只有夫妻两人参加宴会,所以同席的六人全部是江南出身的官员,方便双方交谈,寇九珙忙了不停,只感觉顾曦恐怕太累,在杨崇和姜夺之间周旋,没有人不累。
今天宴会的气氛有点像杨广时期的样子,轻歌曼舞,丝竹管弦,就连送菜的宫女都是身材曼妙,托着菜盘,犹如蝴蝶穿梭在花丛之中,翩然若舞,悄无声息。音乐中,人们注射的还是场中的舞蹈,一名白衣丽人正在独舞曼歌,丝缎般的长裙随着玲珑的身材有节奏地旋转,速度越来越快,长裙渐渐飘起,凤舞杨柳,云彩招展。
杨崇身边坐的是崔瑶和独狐虹,两人都发现,听着乐曲,品尝着美食,杨崇似乎在笑,但是注意力并不在舞女的身上,而是看到了某个另外的人。崔瑶靠近杨崇,低声问:“看见那个美女那么高兴?”
杨崇笑容不变,低声答道:“我还是不习惯,有些压抑,不如越王府的宴会自在。”
崔瑶娇哼了一声说:“跳舞的人也不如张宠则好看。”
崔瑶还是知道的,杨崇在越王府看张宠则的表演,就是图个应景,不至于宴会气氛尴尬,但是张宠则在杨崇身边呆的时间越长,越没有再找人嫁了的想法。崔瑶倒不是嫉妒,张宠则的年纪也不小了,崔瑶只是认为,杨崇既然能把元袭人的闺蜜留在越王府,又何必非要崔商珪她们在外面打拼。
杨崇笑着拍拍崔瑶的手说:“不至于吧。”
崔瑶正要说话,一曲终了,大殿内掌声如雷;舞女拎着裙幅,忽然几个美妙的舞步,玉佩金钿响动间,已经到了杨崇的席前,跪下行礼,轻启朱唇说道:“久闻越王才思敏捷,奴家求词一首,还望越王垂怜。”
大殿内鸦雀无声,无数客人的手停在半空,两边护卫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舞女只是求词,没有什么不当的行为;换一个君主,也许气势压人,当场处置舞女失礼,但是杨崇不行,墨家讲究兼爱,不可能无缘无故杀人。杨崇要是拒绝,会被人说成江郎才尽;要是写了词,那回去肯定是不得安生。
独狐虹冷笑着问舞女:“你叫什么名字?”
独狐阀的嫡女不是以诗文见长,独狐虹的问话中充满了肃杀之气,负责安排的王恭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糊涂,听了家人的建议,允许绿珠出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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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王家
舞女十七八岁,正是娇柔的年纪,并不怕独狐虹,摆出一副诱人的样子,轻声道:“奴家叫绿珠。”
月光洒在大殿里,闪着朦胧的清辉,一片片如银,与满殿的珠光宝气交辉相映,绿珠借着回答的机会微微展示身材,弹圆高耸的胸脯,风情动人,让人看了如梦如幻。谁都知道,绿珠就是在赌,赌独狐虹下不下得了手,独狐虹反而笑了,招过宫中的女官问:“她是哪一个乐坊的,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女官吓得战战兢兢说:“回四夫人的话,她是太原乐坊送来的。”
“把名字改了。”独狐虹毫不在乎地说:“明天送越王府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独狐虹是唱哪一出,现在这样子,就算到了越王府,你能把打死了吗?
女官不敢答应,望向王恭;杨崇微微一笑,轻轻击掌,示意王恭,这段插曲摆在这里,后面的节目继续。歌舞再次响起,觥筹交错,顷刻之间,璀璨的光泽在四处闪耀;但是最起码有一半的人在盯着依旧跪在地上的绿珠,看杨崇和独狐虹到底如何应对。
女官的态度让独狐虹不悦,但是在越王府,自己只是四夫人,若不是独狐阀的身份,恐怕女官连答话都不愿意;按照朝廷的惯例,独狐虹没有过问宫里事情的权力。独狐虹霎那间已经想明白了,一切都是要让杨崇逾制,然后掀起风波,独狐虹淡淡地说:“你们是不是准备越王像石崇一样修崇绮楼,还是认为越王做的好事不够?”
女官被这句话吓傻了,西晋也有个绿珠,绝艳的姿容世所罕见,石崇为交趾采访使,以珍珠十斛得到了绿珠。绿珠妩媚动人,又善解人意,恍若天仙下凡,备受石崇宠爱,在河南金谷涧的金谷园,专门筑百丈高的崇绮楼,装饰以珍珠、玛瑙、琥珀、犀角、象牙,以慰绿珠的思乡之愁,石崇和当时的名士左思、潘岳等金谷二十四友聚会,必命绿珠出来歌舞侑酒,见者都忘失魂魄。
后来石崇被免官,赵王司马伦的部下孙秀便派人向石崇索取绿珠,石崇坚持不给。孙秀便劝赵王伦诛石崇,绿珠坠楼而死,石崇被乱兵杀于东市。临死前石崇抱怨,押他的人说:“你既知道人为财死,为什么不早些把家财散了,做点好事?”
独狐虹这一问,就在暗指女官居心叵测,其心可诛,不是想害杨崇,就是想诋毁杨崇的名声;女官瘫倒在地,说不出话来。坐在侧面杜伏威席上的杨慈佑不高兴地说:“怕自己的男人架不住诱惑,就直接把人赶走,何必危言耸听。越王连一个小女子都应付不了,还说什么四海天下。”
杨纲在心中埋怨,大姐,这不关你的事,摆明了就是有人想为难杨崇,可能只是一个玩笑,也可能是想看看杨崇性子改了没有;独狐虹就是在逼问后面的人,你这跳出来倒好,传出去都以为你就是那个幕后的人,以后就等着死掐吧。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