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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出言阻拦都不行。凭韦裔跟随杨崇的经验,杨崇现在的态度,就说明杨崇已经拿定了主意,韦裔不是口不对心的虚伪之徒,皱眉道:“越王可是想得简单了。”
杨崇笑着问:“智果大师为什么来长安,可是到草堂寺有公干?”
韦裔摇头说:“席间没有说起此事,不过智果大师在问李世民葬在哪里,还说要和九江王见一面。”
九江王李孝恭自从投奔长安以来,就是做一个闲王,享受着荣华富贵,什么事都不过问,甚至上朝办公都不愿意,没想到被一个年过古稀的高僧注意到了。杨崇感到好笑,忍不住问:“那智果大师应该找刑礼部询问啊。”
韦裔特地找人打听过,躬身说:“智果大师找的是刘弘基,是郑元寿郑大人介绍的。”
这就对了,姜夺是希望得到郑氏和江左豪门的支持,才会陷入这种困境;杨崇感觉惊奇的是,刘弘基那么老练的一个人,难道看不出其中的危机。刘弘基早年落拓不羁,喜欢结交轻侠之士,因不事生产落得家贫如洗,后来因为父荫被封为右勋侍,随隋炀帝征讨吐谷浑;行军途中,刘弘基发现自己耽误了军期依法当斩,便与部属屠牛犯法,被当地官府逮捕入狱,一年后才被赎出,从此亡命江湖。
跟随杨崇以后,刘弘基做事很有章法,显示了文武全才的素质,这才会被杨崇考虑出任长安郡丞,接替诸葛嘉会的职务。从杨崇的角度看,刘弘基就是在火中取栗,擅自在权贵中周旋,哪怕是姜夺在后面,刘弘基就不怕自己不管姜夺,单独拿他开刀?杨崇暗暗思索,刘弘基是不是在西域呆久了,不熟悉长安的局势微妙,把自己放错了位置。
裴寂今天值班,一直在杨崇左侧的椅子上冷眼旁观,想了想拱手说道:“越王,大将军和刘大人不会如此莽撞,此事不合理的地方太多,恐怕背后有一个不能说的故事。不妨直接问问两人。”
杨崇摆摆手说:“还在过年中,不需要着急,裴寂,明天你去请顾曦中午来府上做客,就说本王有事商量,你和虞绰、寇九珙、李孝恭、韦裔、虞世南做陪客,其他人你安排人拿我的帖子去请。”
裴寂眼中掠过一分狐疑,思索着杨崇为什么在短时间内决定这样一份名单,嘴里答应了一声;韦裔只是对地面垂视,充耳未闻。杨崇的思维都是跳跃性的,作为下属,只要不认为有错,执行就是了;韦裔走后,杨崇留裴寂在前面值班房处理事务,自己独自走到后面花园里徘徊了一会,对着散发出淡淡香味的腊梅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容。
裴寂几乎是连夜发出了请柬和拜帖,现在还是过年的时候,明天又没有早朝,韦裔回府,万一与韦家的某个人随口说上几句,泄露了消息,有个别有用心的家伙一大早跑出了长安城,岂不影响杨崇的计划。至于半夜打搅别人休息,裴寂一点都不在乎,越王府有的是这种气魄,这种担当。
于是顾曦一大早就跑来了,昨天没有给越王面子是有说不出的苦衷,越王没有追究的意思,还非常宽宏大度地宴请自己,与寇九珙等人同席;要是还延迟到中午,那就是真正的二。太阳刚刚升起,顾曦带着一车的丝绸、刺绣和漆器作为礼物,被杨延达接进了院子,下了马车,顾曦看着院里的花草,任凭春寒料峭,心中有些安慰。
杨崇是在独狐虹的院子里休息的,听说顾曦来得如此之早,当着独狐虹的面嘟囔了一声,起来梳洗整齐接见顾曦。在越王府的小餐厅,厨房一式两份,羊肉面加两个荷包蛋,小菜是猪肉酱和爆炒花生米;顾曦其实吃了早饭,但还是陪着杨崇吃完了面,嘴上恭维道:“没想到越王的生活如此节俭。”
杨崇放下筷子,用热毛巾擦完嘴说:“顾家主,别说没意思的,和我说你这次的洛阳、长安之行吧,这么神秘,预先都不打招呼,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如果是想出仕或者是做生意,我都有兴趣帮你。”
顾曦难得地局促道:“越王,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我听说了政事堂讨论东南转运使的事,晓得你现在的担子很重,不想让你为难,所以到洛阳的时候,就私下派人联系姜大将军。等姜大将军要我带着智果大师一起来长安,我就知道不妙了,后面的事都是按照大将军的吩咐做的,其中玄机我也不懂。”
杨崇很好奇地问:“在江南,也有你摆不平的事情?难道是宇文儒童和寇九珙?”
热汤面是容易出汗,顾曦只感觉全身发热,用桌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说:“越王说笑了,他们俩怎会对我不利,是当年我和楚王联系的信件,现在有人拿来要挟我。”
杨崇眼中闪过寒光说:“江淮军攻占的江南,你就算与楚王一直保持联系也没有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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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章 瓷器
顾曦低声说:“三年我和海盗做了一笔武器的生意,卖了三百套盔甲和一部分弓箭,当时被李百药查到,我写一封信给楚王,后来楚王给李百药打了招呼,武器才被放行。事后我送了两万贯作为酬谢,被楚王退了回来;前一阵子,忽然来了楚王的信使,带着一封楚王的信件,要求顾家帮忙寻找杨侗。”
杨崇微笑着说:“朝廷希望知道杨侗的下落,好像寇九珙也是这样和你们打招呼的。”
顾曦叹了口气说:“那个信使带来了楚王口谕,找到杨侗,先回报楚王,再做决定;我本来想留着信使做个证人,没想到信使在客厅喝了一杯茶就死了,中的毒是鹤顶红。我查不出来他是自杀,还是被府中的人所杀,所以直奔长安,就是想活在你们的视线里,证明自己与杨侗的事情无关。”
杨崇也愣住了,这故事隐隐绰绰,说明杜伏威另有想法,但是没有人证,甚至信使的真假都难以判断;杨崇让人找来裴寂和天弃,让他们来处理这件事。天弃对照了顾曦带来的信,与当时查到的杜伏威的信件笔迹意思都一致,但是杜伏威有没有口谕,是根本无法判断的,成了解不开的难题。
杨崇正在和虞世南、寇九珙聊天,听天弃进来汇报,笑着说:“楚王和顾家主都是重名声的人,这件疑案还是放在你那里,等九珙回到江南,再到顾府去详细询问;你和裴长史说一声,看顾曦有没有做官的想法。”
虞世南修养本深,暗想朝堂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事,总有人会玩出花样来;顾曦说的要是真的,杜伏威就是其心可诛,要是顾曦给杜伏威栽赃,查清楚后同样会闹出乱子来。杨崇与杜伏威的关系本来就到了不可协调的地步,如此一来,只要有一个认真起来,就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没得商量。
寇九珙想得就要远多了,杨崇和杜伏威斗起来,最有可能得到好处的就是姜夺,尤其是在刘弘基出任长安郡丞的时候,就是自己家里,也有后院失火的现象,夫人苗艾美就在嘀咕,杨崇的夫人中就应该跟着王妃走。寇九珙不想说谁是谁非,师父张果老就在杨崇身边,轮不到自己烦这个神,但是寇九珙有个感觉,姜夺太急了,很多事只要商量,肯定有妥善解决的办法,现在速战速决,杨崇的反感是注定的。
寇九珙急忙起身请罪,杨崇笑道:“你我之间,不需要这种技巧,今天我们与顾曦、李孝恭谈的主要是生意,元弘昭、李君羡的手已经在会稽郡各县都买了瓷窑,招募了工匠;罗士信在新平镇、诸葛嘉会在潮州也在购买瓷窑,我们要把这三个地方建立成瓷都,与邢州相提并论,你回去要在山越和余杭发掘工匠,不怕人多。”
邢窑白瓷现在是北方第一品牌,杨崇要在南方另辟蹊径,虞世南和寇九珙都赞成,毕竟官府和军队都用瓷器,每年的消耗量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虞世南思索着问:“越王,如此瓷器的数量会不会太大?”
官员们都知道,杨崇一旦进入某个行业,那产量可能是天文数字,杨崇说了不怕人多,虞世南就能想到后面的景象。杨崇不加掩饰地说:“虞大人,我就是要全国的百姓都用上瓷器,当你我走在长安的街头,随便走进一家小酒店或者茶馆,都是精美的碗碟茶杯,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再贫穷的百姓,在逢年过节招待客人的时候,都应该有一套让人赏心悦目的餐具,让家人在吃饭时候团圆的感觉更好。”
虞世南惊住了,杨崇在河西的时候就要让天下人一日三餐,现在虽然还有少数的地方达不到,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