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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崇在网络上与人争论过数百次,太明白所谓的玄机就是厚脸皮说话,只要放下心中的底线,那就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步虚和尚就是这样,为了达到目的,呈口舌之能,根本不管说的是不是现实,不管别人怎么想的;杨崇大笑道:“大师不再多话,我就耳根清净了。这样吧,你我猜上一局,十年后,天台宗的结果如何?”
步虚和尚面露沉重之色,盛名之下果无虚士,杨崇的成功不是靠侥幸来的,万一以后杨崇得了天下,今日一语成箴,那自己就是天台宗与佛门的罪人。璨琨大师及时出现在两人身旁说:“步虚师兄,有些事是勉强不得的,智顗大师或是另有深意,反正来日方长,今日到此为止,以后再说。”
杨崇叹了一口气说:“这次长安战火,生灵涂炭,二位大师,听说骨仪一家就被斩杀在草堂寺前,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天下苍生,我入地狱又何妨,大师,回天台山写经吧。”
这是辛弃疾的句子,被杨崇信口拈来,步虚和尚哑然无语,骨仪一家被杀这是人所皆知的事实,狡辩不得;杨崇自愿下地狱,那么和李渊一定就是不死不休的结果。步虚和尚想了想掉头就走,猛听杨崇问道:“稽步虚可是被你废掉武功的?”
步虚和尚身体一震,缓缓地回过头来,盯着杨崇慢慢地说:“越国公确实不需要再修行了,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寇九珙一步站到杨崇和步虚和尚中间,承担了步虚和尚全部的压力;大厅里寂静无声,十二桌的客人都竖起耳朵,等待一次惊艳的爆料。门口挤满了护卫仆人,后院用餐的不少女眷也站在人群中,凝神屏气。
杨崇轻声地说道:“重玄宫覆灭的那一夜,对手必定是全力以赴,稽步虚深受重伤,武功被废,怎么可能逃脱得了,除非他遇到了熟人。这么多年,一直到死,稽步虚都没有告诉毋端儿,他是怎么受伤的,没有要求毋端儿去报仇,也没有要求毋端儿去防备谁;这不正常,除非伤他的人是误伤。我一直不得其解,刚才我有些懂了。”
听众们都懂了,步虚和尚艰难地抬起头说:“当年我们错过一次,所以这次虽然有人要求我们对你动手,我们还是希望保全你的性命。”
“我明白。”杨崇好像真的明白,理解地说:“在强权面前,信仰是苍白无力的,信徒更是某些阴谋家的工具,不管这些阴谋家来自内部,还是外面。你带句话给主事的人,萧家和李渊能答应的事,未必能实现,如果你们争夺的只是重玄宫,我希望大家能坐下来谈谈,或许我能帮你们一点忙。”
李渊的使者陈叔达霍然起身,不悦地说道:“越国公,唐王一心为国,不得随意诬人清白。”
李渊攻下长安,代王杨侑封李渊为唐王,假黄钺、使持节、大都督内外诸军事、大丞相、录尚书事,以武德殿为丞相府。陈叔达字子聪,南陈后主陈叔宝异母弟,在大隋历任内史舍人、绛郡通守,归降李渊后,担任丞相府主簿,胸有锦绣,容止出众。杨崇的话涉及到李渊,君辱臣死,陈叔达不能不表态。
“越国公没说错。”步虚和尚扭头看了陈叔达一眼,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步虚和尚惊悚地回头,面对杨崇稽手说:“原来施主心中一本全知,贫僧有一言相告,望施主能以天下苍生为重,切莫赶紧杀绝。”
杨崇拱拱手说:“大师还对李渊父子去说吧,恕不远送。”
步虚和尚明白,大人物无不是演员,眼前看到的是杨崇枭雄的一面,绝对的冷血无情,于是逸然告别,大步流星地朝府外走去。杨崇随即换了笑容,与寇九珙一起招呼宾客,一个桌子一个桌子地敬酒,即便遇到陈叔达,也是喜笑颜开,好言相对;今天大伙算是见识了杨崇的酒量,足足喝了有两斤多白酒。
杨崇曾经想象后世一样,在结婚的喜宴上用白开水代替白酒,但是姜菲不同意,这是在天下人眼前的一场秀,万一有哪个居心叵测的家伙,不顾死活地当场揭穿,这段轶事就足以留名青史,不免会让人指指点点。甚至某些专门写野史的家伙,会肆意地加入自己的主观臆测,不介意把喝酒的事上升到杨崇的人性高度。
姜菲教了杨崇一个运气的方法,就是把酒随着内息的气流,压制到脚底,从脚底板散发出去;杨崇练了几年气,也算是小有所成,没曾想用不到练武上,用到了这种小伎俩上面。杨崇本身就能喝五六两的高度汾酒,寇九珙特地把杨崇的白酒换成两次蒸馏的,酒味飘香,但是浓度极低,终于让杨崇过了这一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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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杨侑称帝了
杨崇醉醺醺地入了洞房,在一帮妇人的喧闹中,和崔瑶喝完了交杯酒;众人一哄而散,最后一个婢女顺手关上房门。崔瑶已经是二婚,不需要什么通房丫鬟的指点和帮助,谁还留在这里显眼碍事;杨崇仰面躺在床上,手脚叉开,任凭酒意自由地涌上头脑,不想再去想什么,只想静静的躺着,沉浸在满室的芳香中。
崔瑶咬咬牙,忍不住想起上一次的洞房花烛夜,把眼前这个男人与元德太子杨昭相比,杨崇的长相、身份都差了些,但是杨崇身上那种肆意从容的气质,是杨昭根本没有的。杨昭只是温室里的花朵,杨崇是一头真正的雄鹰,就是不知道身体怎么样;崔瑶自顾自笑中,解开了杨崇的衣服,才发现杨崇在半眯着眼装睡,被杨崇一个虎抱搂进怀中。
杨崇折腾到三更才入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崔瑶已经不见了,一问留在房中的婢女,听到崔瑶是去拜见大妇姜菲了,杨崇笑笑,又埋头睡觉。再被叫醒,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杨崇洗了把澡,梳洗完毕,穿得整整齐齐地跑到餐厅;姜夺、寇九珙、崔弘肃、崔处直都在,看见杨崇都露出一种我懂的笑容。
姜菲脸上带着笑意,微微摇头,不晓得是妻不如妾,还是崔瑶压抑太久,杨崇和自己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崔瑶就是抿着嘴笑,也不吭声。杨崇脸皮发烫,咳嗽一声,坐下来说:“大家伙都在啊,都是自家人,不用拘束,不用拘束。”
寇九珙夸张地说:“杨崇,为了中午一餐,我都没吃早饭,现在饿的是前心贴后心,赶快开饭。苗艾美,今天什么菜?”
苗艾美原先是姜菲的助手,现在被姜菲派在上县做管家,从张果老和苗允师兄弟的关系说,苗艾美是寇九珙的师妹,寇九珙说话就很随意。苗艾美已经出落为一个大姑娘,亭亭玉立,干练大方,起身去催菜说:“牛杂锅子,爆炒羊肝,糖醋鲤鱼,酱鸭,红烧肉,油爆虾。”
杨崇猜到刚才几个人肯定是在谈事情,接过崔瑶递过来的茶杯问道:“外面有什么消息?”
姜夺说:“李渊立杨侑为隋恭帝,改年号为义宁,遥尊杨广为太上皇;李渊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加前后羽葆、鼓吹。这次李渊封锁消息很成功,选的就是你大喜的日子,陈叔达一大早就找了九珙和处直兄,想和我们谈判,李渊愿意封你为越王,想两边彻底停战。”
杨崇喝了口茶,让茶香冲冲头脑说:“李渊这是试探我是否有称王的想法,杨广还在,李渊决不可能做曹操,最多一年半载,便会把杨侑拉下帝位。杨侑这孩子就是自己找死,有那么多机会离开长安都不走,杨恭仁在雍州的表态很重要,他是听江都的,还是听长安的,关系到李渊后面是否敢取而代之。”
崔瑶是第一次当面看杨崇分析局势,顿时对杨崇刮目相看,杨崇丝毫没有对李渊以后的动向犹豫,说明在杨崇心里,对李渊的情况了解很深。崔处直担心地说:“有杨恭仁横在雍州,反而阻止了我们的动作,要不然现在就可以打着不同意的名义,进占北地、安定、延安等郡,把唐军压制在关中一线。”
杨崇又喝下半杯茶,润了润嗓子说:“这事由不得杨恭仁做主,要逼得杨恭仁表态,下午就以西北路元帅府行文天下,谴责李渊废立皇帝,誓师讨伐,凡关中、陇右不举旗参与讨伐的郡州,一律列为李渊同党。让苏定方去把陈叔达、长孙无忌全部抓起来,如果长孙无忌跑了,通知黄河沿岸和延川方向缉拿。”
姜夺答应一声,立即通知在前院的苏定方先去抓人;寇九珙笑道:“长孙无忌跑不了,他是你圈定的人,从到了我们辖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