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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够和当地士族和平共处。杨崇一口气任命了所有的县令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李昱没想到高昌郡的班底竟然大半是杨崇的朋友旧部,杨崇这种架势已经表明,到了高昌后,必定会采取雷霆手段。
李昱不愿陪绑,第二天就去尚书台请假,希望半年后上任;李昱出自陇右李氏,是大将军李浑的族侄,没有人挑剔,吏部尚书牛弘是个老好人,随手就批了。纳言高颎还是把李昱喊到自己的办事房,让手下给李昱泡了一杯茶说:“你这种做法会给人留下临阵畏难的想法,高盛道的榜样在前面。”
李昱晓得高盛道在高昌未下的时候,拒绝了高昌郡守的职务,现在是长安被人取笑的对象,高颎也因此提出辞职,只是第一次隋炀帝杨广没批准。李昱问道:“高相知道杨崇是什么人吗?”
高颎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在抖动,高颎说:“从杨崇还是平民的时候,我就和他意见不一,即使到现在我也不喜欢他。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他在很多事上的眼光独到,一开始的时候,或许显得很异类,但是一路走下去,你会发现,有的事水到渠成。我个人认为,他是一个善于做事的人。”
李昱有些失望,刚正不阿的高相都说起隐晦的话,李敏说得没错,杨崇就是个佞臣,就是个小人,只是简在帝心,没有人愿意去招惹。李昱还是很尊敬高颎,这个老人从大隋建国开始,辅佐两代帝王,可谓呕心沥血,很多时候甚至置个人安危于不顾,李昱无所谓地笑笑说:“高相,人各有志。”
高颎没能劝住李昱,李昱的请假在众人眼里就变成一场赌博,杨崇要是在高昌站稳脚跟,李昱半年的假期和辞官就没什么区别,没有人会包容不相信自己的下属。如果杨崇失败,灰溜溜地回到长安,李昱此举就是有先见之明,假期结束,即使不被重用,至少能到高昌郡上任。
李昱离开尚书台,迎面正遇见无所事事的焦俊,焦俊施礼道:“恭喜老弟,这番去高昌定能一展雄才,鹏程万里。”
李昱摆手说道:“让焦兄笑话了,我刚刚请了半年假,以后的情况还说不准。”
焦俊何等精明的人,奉承两句,便和李昱分了手,匆匆赶到丰乐楼一号店的下注点,敬盘陀正在向周茹分析马球赛的战事:“这次战况空前激烈,到昨天下午,产生了八强,出线的分别是西突厥的两支球队、东突厥队、波斯队、陇右队、鹰扬队、西域都护队、和长安闹市队。最让人意外的就是太子卫率队和吐谷浑队,昨天分别败在西突厥天山队和西域都护队手上。”
周茹满意地说道:“眼光不错,昨天我看了吐谷浑队和西域都护队的比赛,吐谷浑队虽然是西海郡仙头王马重派来的,但是马球队却是原来伏允王身边的土谷浑马球队,实力不在任何一支队伍之下,败给西域都护队是输在气势上。你没看见,西域都护队的打法与打仗无二,根本不做防守,双方死拼之下,吐谷浑队终于崩溃。”
焦俊走进屋子,调侃道:“还不是杨崇的鬼主意,弄一帮歌舞伎在赛场助兴,场上的男人还不一个个红了眼,输球是小,输人是大。”
周茹和敬盘陀都笑了起来,焦俊说得没错,确实是杨崇的建议,每场马球赛都安排了一支歌舞队,在赛前暖场子和比赛暂停的时候活跃气氛。杨崇提出后,被大理寺卿郑善果上书指责,好在国子祭酒杨汪出面辩解,杨崇才躲过一劫,但是比赛开始后,各个赛马场都反映效果良好,上座率几乎百分之百。
周茹啐笑道:“刚刚得到消息,后面三天七场的比赛全部改在皇家马球场举行,到手的钱飞了,元家是痛心疾首,元浩然分注筹的时候都提不起精神来。”
焦俊不无可惜地说:“这四场赛门票可不是小数,可惜搬到皇家马球场,一般的老百姓是看不到了,能进去的最起码是世家子弟和太学学生。”
周茹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对阵表说:“别管那些,你们说下轮马球谁会赢。”
八进四的比赛正好是四场对决:西突厥石国队对陇右队,西突厥天山队对长安闹市队,东突厥队对西域都护队,波斯队对鹰扬队。
焦俊盯着对阵表,考虑了半天说:“长安闹市队肯定能赢,听说圣天子已经下令,太子卫率马球队的所有成员流放高昌,长安闹市队只要再胜一场,就全部编入太子卫率。这帮纨绔难得遇到这等光彩的事,又关系到日后的前程,明日一战还不拼命;天山队是泥撅处罗可汗带来的降卒,胜了太子卫率已然惶惶不安,不可能挡住闹市队。”
周茹拍手赞道:“说得好,我感觉都护队会输,他们只是靠着一股勇气,东突厥队是全力而来,光有勇气是不够的。不过西域石国队应该不抵陇右队,听说他们在西域经常比赛,彼此熟悉,陇右队很可能胜在主场的优势;波斯队对鹰扬队最有看头,都属于技术型球队,完全看临场发挥。”
焦俊斟酌着说:“那么前三场就让我们的人买陇右队、长安闹市队、东突厥队胜,最后一场不买;公开收注方面,元家什么赔率,我们什么赔率。”
下注点要想挣大钱,就需要自己下注一搏,否则只收个手续费,连房租都付不起。周茹看敬盘陀手脚麻利地把准备工作做好,就等着熟客上门,才慢声细语地说:“敬盘陀,杨大哥和我说了,要你过去帮忙,你到了杨家,可不能丢我和焦爷的脸。”
敬盘陀一阵高兴,连连点头说:“周姑娘说的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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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彪悍的马球
金色的阳光洒在球场上,让人在寒气中感觉到一丝温暖,湛蓝的天空上望不见一朵白云,球场四周的树木在秋风中轻快鸣唱。热烈而欢快的乐曲伴随着球场上两队舞伎的步伐,让等待的观众不至于那么心急;舞伎笑颜如花,婀娜舞姿让登徒子舍不得挪开眼睛。看台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只是少了寻常球场中小贩那一声声独特的叫卖声。
草地中央的赛场呈长方形,东西长约一千步,南北宽约五百步,不仅用栏栅圈出,而且还有横贯球场的各种红色界线。栏栅五十步外是隔栏,防止场内骏马失控;隔栏之外就是观众席,划分成一个个区域,既是等级差别,也有进退场不拥挤的好处。
赛场两边竖着一丈见方的木板墙,木板中间开一孔是球门,门后设网囊,凡击球入网囊者即为胜出一筹。赛场外礼台上有一个旗架,两排各竖立着六支红旗和六支青旗,这是唱筹人负责的,得一筹加一旗,失一筹拔去一旗,即使比赛结束的时间未到,六旗俱失就算输;比赛结束时间一到,计算旗数,多着为胜方。
正南方向的观看台中央有一排包厢,隋炀帝杨广端坐在正中的包厢里,萧皇后和齐王杨暕陪坐左右,再旁边是虞世基和麦铁杖等人,整个包厢四周,是高度紧张的内侍和宿卫;杨广兴趣盎然,舞伎们在一曲结束,纷纷朝栏栅的铁门走去,便晓得石国队对陇右队的比赛要开始了。太监张原微微俯身,询问杨广是否要讲上两句,杨广摆手笑着说:“我今天就是一个观众。”
随着一声长哨,大角呜呜吹响,球场四周旗幡舞动,猎猎之声和呼喊声顿时连成一片,喧嚣沸腾,绝不亚于后世的足球比赛。杨崇陪着统叶护坐在东边看台包厢里,一脸的无奈,出发在即,自己正在与时间赛跑,忙得跟狗一样,却被中枢让杨恭仁传话派了个活,从统叶护身上打探西突厥下一步的打算。
一通鼓声震耳欲聋,两队骑士几乎同时放倒隔栏,风驰电掣地冲入场中,在己方球门百步的范围内散开阵势;每队其实只有十人,但是在观众的眼里,二十个人转眼间就填满了半个场子,只留下中间的开阔地带准备交锋。鼓声和号角声停住,唱筹人稳步地走进场中央,把一个红色木球放在球场中心的木桩顶部,然后掉头朝场外走去;唱筹人一通过栏栅的小门,礼台上彩色的令旗立即上下挥动,表示比赛开始。
战马狂嘶,骑士怒吼,二十骑顿时催动战马,向对方半场冲去,手中的球棍犹如刀剑飞扬,密集的马蹄声让人血脉贲张。陇右队一马当先的骑士抢先一击,把木球传给侧面紧随的同伴,石国队的突厥骑士立刻加速拦截;眨眼间,十骑交错,马球棍此起彼伏,木球在空中不停地跳跃,始终落不到地面。
一名陇右队的骑士和一名突厥骑士并马冲前,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