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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也没多想,所以听到沐然这句话时,还是微微一愣,便下意识的朝他看一眼,也不多说什么。
多说多错啊。
难不成,有人又对她误会了?
绉太傅神色微微又有些变化,这样一想,公主夫人应是特地为公子装扮的。
公子秦衍午时三刻出兵,公主从吴郡出发到会稽的时间,也在午时过后两个时辰。虽然中间隔了些时间,但来不及换装什么的,也是能说的过去。
便顺着话应声:“属下也是觉得,公子夫人还是一身男装的好看。”
段容止是御剑山庄出身,骨子里是生性的、豪爽的。
满斟一杯酒递过去,明白绉太傅的意思。
这女子,自然都是希望只养在深闺里,抛头露面的,若还是非常漂亮的话,那是很容易招敌的。
所以这绉太傅肯定是在担心,他嫂子见吴康时的那样子,太美,美得会给表哥带绿帽子。
便跟着沐然打圆场,以调侃的方式将一切都解释清楚后,便开始敬酒。
段容止率先倒好一杯酒,嬉皮笑着:“表哥出兵柔然,我与沐然没能跟随,这江东事物还要嫂嫂处理。实在愧疚,这一杯容止就敬绉太傅。”
良久又道:“嫂子毕竟是一介女流,做事还不甚老练,有些生疏,还请绉太傅多多包涵,这一杯,容止再敬你。”
一杯又一杯,段容止与秦沐然终于将绉太傅的疑问,全部都打消。
男人们吃吃喝喝着,打成一团。于是这整张宴席上,也就没人关注她的吃相了。
云柯正襟危坐,不停的将饭桌上的菜夹到自己的碗里,在旁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使劲的吃着。
最后捂着略微饱胀的肚皮,正要说话,秦沐然就忙站起来,已经率先张口,替她说了。
:“今日,这夜色也不早了,凌刃,你先送公子夫人回屋。绉太傅若是还没吃好,我与容止再陪你喝一会。”
刘云柯摸着下巴走回去,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心里肯定有猫腻。
竟然学会为她说话了。
便也就,脸皮很厚的接受了。
回到房间后,凌刃帮公主将鞋子换掉,立于身侧,也并不急着走掉。房门,以及窗户口都被紧封。
凌刃:“会稽太守吴康,就说欲对公主不轨,暂先收押牢房,期限,十五日。”
公主点头,距离秦衍下一次回来,十五日,想必已经够长了。
吴康生性老实本分,而且正值壮年,在京都时,就时常留恋风尘场所。
方才就以她的容貌,能让吴康对她产生幻想,那是轻而易举。
而且,关键是那两管鼻血,已经是明确了,这人,已经被她的美色所控。
敢对她产生幻想,给他安个罪名,关个十五日,也不算亏。
爬在书案上找了几本闲书,准备看一本,便去睡觉,门外突然响起了叩门声。
凌刃出去,抱回了一堆面具回来。
薄薄的一层层面具,在几张面具下面,还有一封信,写了一行小字:“为防表哥怪罪,嫂嫂日后出门,还是别用本来面目了。”
然后等了一会,又有人敲门。
凌刃出去又抱了一堆的眼罩回来,同样还有一封信,却是与上一封不同的笔迹,字迹清秀,显然比写上一封信的人高雅多了。
信只三句话:臣弟有愧,不知不觉,就让表哥被带了绿帽子。
毒舌、毒舌,而且简直就是荒谬,是污蔑。
恶毒的话语,跟那清秀隽永的字体,一点也不衬。
但这样细细一辨,毒舌的,只可能会是秦家的二公子,秦衍的那个病弱表弟,秦沐然写的。
这第二封信是沐然的,那第一封,肯定便是容止的了。
刘云柯将信攥在手指间搓着,好个秦沐然,明日她若不整他,就算他走运。她不过就是画个好看的妆,这也叫带绿帽子?
………………………………
第七十五章 报复前奏
第二日,启程前往丹阳镇,在会稽郡将一切事物都交给前任郡守管理。
公主云柯,把段容止叫过来,一身男子装扮,用蓝色的比较深的眼线,画的有些妖艳。
但是这种奇怪是色彩,反倒让她显得不太像个女孩子了,而像个男孩子。
一个出身名门,富贵、而又不羁的男子。
而且,应该还是个掌有权力,又十足风流的政治上,十分阴狠的主。
头发被束起,双手背后,有模有样的瞥上马车:“这一路,你跟我一起走。沐然毕竟武功不好,万一道中遇上杀手,凌刃还要护着两个人,不划算。”
段容止又朝另一边,旁边的那辆马车看,指挥着后面正要跟着燕茹上另一辆马车的明迩:“你家公子夫人有令,让你骑马跟在马车旁,护着。”
云柯双手背后,眼眸扫着他,架势十足。
刘云柯:“你若不想跟着,现在就走。带上你,还要花钱给你吃喝,实在是付不起。”
段容止张张嘴,又闭上:“好,嫂子有命,岂敢不遵。过两日,容止就让人送来盘缠,不过既然伙食费都收了,那嫂嫂可要对我好一点。”
然后一脸心情甚好的钻了进去。
不过就是拆散他与慕姑娘,然后再拆散凌刃与沐然。
上去后,又打开门,轻轻道了一声:“有我在,凌刃就不必再过来了。
沐然武功不好,与明迩、慕姑娘又不熟,不如就让另凌刃姑娘先去保护沐然。把慕换过来。”
公主面色冷向他,手中的剑一拉:“他死不了。”
然后又一合,跟着上了马车。
凌刃也一同上去,目光一直都是冰冷的,面色平淡的没有任何变化。
然后上了车,坐于公主旁侧。
马车开启后,段容止脸色抽了抽,然后又看向她,抱着侥幸:“我没惹你吧?”
云柯点头。
在马车内的桌子上,摊开纸,正准备研墨。
段容止一眼瞥过,很识相的过去,夺过砚台,一脸好看的笑着帮她磨,带着讨好:“把我换过来,嫂嫂,是有什么特殊吩咐?”
头又是微点。
计谋若是都一盘托出了,那后续的,就不会造成惊诧,甚至是让人叹服。
云柯淡着声音道:“嗯,这就是我让你做的事。”
段容止大为叹然,研墨?
她也太看得起他了,眉头凝重,然后上挑、下巴也往上挑起,大有要发作的意思。
他可是御剑山庄的二公子,有好看的剑眉,有一柄好剑,华贵衣衫,那往地方一站,双手环抱,握剑于胸。
再来一阵风,配上竹林的背景,那可绝对是面色清秀,明快惆怅的一代侠客中的贵公子。
而且还是武功高强、富贵雍容的那种。
有些沉不了气,正要开口。
云柯眼眸一抬,恍若突然想到什么:“你欠我的隐身衣,还未还。”
段容止扯着脸皮,笑了笑:“你就因为这个?”
公主一眼冲过去:“你以为呢?”
然后又低下头,用笔蘸着他已经磨出了一点的墨在一张铺好的白纸上写着。
凌刃在一旁,很没有存在感的活动下肩膀,然后靠在马车的一个角,浅浅睡着:“段公子,你就放心好了,我家公主,这次想整的人不是你。”
声音竟不是往常的那份冷,带着点,嗯,是有点分享,是等着、也期待看好戏的感觉。
段容止半信半疑的点着头。
下一个目的地是丹阳,走小道的话,只要三个时辰,但途中要经险道。有一个断崖要过。
只能人过,马车若过去的话,要走陡峭的崖路。
段容止心想,她可能是要过那个断崖的时候,带领众人过去,把秦沐然那个自幼病弱不会武功的人留在马车里。
然后让青木驾驶那辆马车,好好整他。
但是到了那处断崖,一切无常。断崖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条道,架与悬崖之上,而且还足够结实。
段容止去看她面容,仍旧没有什么。
马车从索道上过去,公主的马车是走在最中央,前面是绉太傅与一部分随从的马车,后面是明迩,还有另一部分随从的马车。
这一路,她带着的,可不知绉太傅一人,尚有秦衍留在江东的其他属下。
其中就有一些,原本已经聚集到吴郡,等待秦衍归来,一同赶往京都任命的其余五郡郡守。
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在众目睽睽下做把戏,被人传出去,实为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