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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被软禁在车厢内的‘军师’,眸子一斜,冷冷的不说话。
片刻后,太子告病,调转军队紧急退兵。秦衍眸中露出一抹猩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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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内,公主将明迩、慕燕茹、段小侠都约到一起,甚至慕老将军也带来了,让秦衍的另一表弟…秦沐然作陪。
中途躲到净房内,正愁着怎么去处理这一件事,一张纸条飘飘然落下:釜底抽薪,求段夫人。
楚宁远?
下意识往头顶看了看,她第一反应,就是。
以往在宫中的五年中,但凡她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都有楚宁远在一旁指点着。
哪怕只是稍稍暗示,只有有他在,她都觉得无比安心。可是眼下,楚宁远已经消失了这么久了,她也已经嫁人,这样无比熟悉,有人帮着谋划的感觉又回来了。
可是,要不要用?
本还想来净房顺便方便下的,眼下,还是别方便了。
快步走出,于桌前坐下。慕老将军等一众人,起身,都一口齐齐尊称:“夫人。”
现今江东六郡,以秦衍为尊,但凡称呼公子,也只代表秦衍,她嫁过来,他们不便再称呼她为公主,称呼为‘夫人’也是不为过。
而且已经习惯了,所以也就淡淡的冲他们轻轻招招手:“都坐下吧。”
于是坐下,四周,这个一个包厢内,沉默的吓人。
就像是在军营中,一声坐下、大家都齐齐坐下。
然后开吃,便一起拿起筷子哗哗的吃。
可是现在,她说开吃,他们都会开吃吗?
慕燕茹举行擂台比武招亲,是受她出的馊主意;明迩将军此时神情落魄,那是他被夺走了媳妇,此时还在等着,她这个罪人,该怎么给他一个交代。
那一旁喜啧啧的御剑山庄二公子…段容止,则是仗着说他是秦衍的表弟,而且他们御剑山庄还在秦衍的这次出兵中,出了力。
还打着让她帮他做媒,在慕老将军面前帮他说说好话,让他好迎娶慕姑娘呢。
而另一旁端坐好的慕老将军,捋着胡须,则是等着看她如何能兑现承诺,给他这孙女婿一个教训,然后让他这孙女…燕茹,以及他孙女婿…明迩,能够好好的再一同生活下去。
这两者简直是相冲,她让凌刃偷偷问过秦沐然,问那段容止所说的到底是不是都是真的。
秦沐然说可能,秦衍的姑姑,也便是秦衍父亲与他父亲的一个小妹,在多年前离家出走,之后音讯全无。而且,御剑山庄的确也是秦衍这次出兵,所用兵器的供应方。
那这么说来,这个御剑山庄的二公子,她还真不能得罪。
难道那句釜底抽薪,寻求御剑山庄的段夫人,这个主意,她真的要采用?
与桌前坐下,看了眼秦沐然,轻眨了下眼睛,暗示。
举杯,然后又站起:“今日邀你们来,只是聊表一下歉意。
和离的文书,官府还没有批,所以燕茹现在还不算是单身。先前我出的那个主意,现在收回了,也不知江东这里的规矩是什么。有所冒然,还请收下我这杯道歉酒,那擂台招亲什么的,还是先撤了吧,等些时日再办。”
然后一杯酒,也不顾他人看法,直接一饮而尽。
秦沐然看着她这样子,也不多说。
跟着起身,端酒:“表哥不在,沐然在这里,也替表哥向各位致歉,罚酒一杯。”
然后同样一饮而尽。
慕老将军意犹未尽的看着,都到这节骨眼了,夫人以及公子表弟,这一定就是在暗示,让他这孙女、孙女婿好好考虑以后的事。
所以一口答应,同样站起身来,端着酒:“那夫人,以及沐然公子慢走。”
刘云柯暗自点了点下头,起身,也便毫不犹豫的带着青木,以及凌刃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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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鸿门宴
刚走出包间,在门外,就见一人,在不远处站着,弯着腰,一见他们走出来,忙跑出去:“御剑山庄段夫人有请。”
秦沐然下意识的朝刘云柯看了一眼,忍不住的又望向凌刃:这主意是她出的?
凌刃冷他一眼,摇摇头,用手指在掌心写着:不知道。
公主云柯,只稍迟疑了下,就让那人带路。
眼下有人已经给她谋划到这一步,如果临时放弃,御剑山庄…段夫人那里,她就很有可能得罪了。
便硬着头皮进去,装作这一切都是她自个谋划的,这御剑山庄的段夫人来此,也是她邀请的。
三楼,酒楼的包间内有一种陈旧的花香,说不出来什么味道,就是,就是一种很压抑,而且这房间的装扮,用色也都是那种暗沉的,咖啡色、灰土色。
抬步,缓慢进去,临到房间正中央时,是一个屏风。
屏风后面,一个人影,很优雅的,在抬手沏着茶。透过屏风看到的影子,就是一个十分优雅的妇人,很端庄、很美好的沏着茶。
公主走过去,正要绕过屏风,一个杯子重重拍落在桌面的声音。
段夫人:“公主大驾光临,是草民的福气。只是公主既然已经嫁入我们秦家,我也算是秦衍的姑姑,是长辈。这晚辈对待长辈的心意,还是要有的。”
这是,鸿门宴?
不紧不慢,公主示意一旁带来的丫鬟玲儿,让其先走。
自己在后面慢腾腾的试探,说:“御剑山庄,庄里每人,都有自己的身份牌,云柯不敢对长辈不敬,只是不知段夫人,与我家夫君,是何关系?”
啪的一声,不对。
是没有声音,只是很轻的,一个很小的令牌被丢了过来,只啪的下,闷闷的打在丫鬟玲儿的脸上。没有声音,但看着心疼。
公主云柯招手,让玲儿把那令牌拿过来。
轻轻看了,只一眼:“晚辈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来请段夫人喝杯茶,赏点小花。”
然后把令牌揣进袖里,直接带着秦沐然一行人,转身就快步往回走。
一声更惨烈的一声,不同于方才室内还带着收敛的一种压抑的打脸,这回是直接一个杯子被捏碎的声音。
如果不是方才让玲儿走在前面,这枚代表御剑山庄段夫人的身份令牌,打的就是她的脸。
首先这人是不是秦衍的姑姑,她还不清楚,此刻就想来打她的脸?
放屁,她刘云柯,最不缺的,就是脸皮。
与她玩,这枚小木牌,她收下了。
然后走过这包间的门槛时,目光一凛,稍一顿:“段家二公子,就在隔壁。”
现如今,御剑山庄二公子…段容止,追求一个已经嫁过一次人的姑娘,这事也就她知道的比较晚,段夫人是二公子的母亲,而且段容止打的又是御剑山庄的名号。
所以,这段夫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自家儿子,到底是在做什么?
然后又是一声,是一桌的茶碗、茶壶被震起,又震落的声音,一道被压低了怒气的尖锐女声:“我听容止说,你阻止他追女孩子。
你跟姑姑说说,那个女孩,到底什么不好,又哪里配不上我们御剑山庄了?而且,我们御剑山庄不在乎门第,只关乎人品。”
云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既然这个还尚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秦衍姑姑的御剑山庄段夫人,她有心主动提起她儿子的事,那她也就正经的跟她说。
免得一桩麻烦没处理完,又给自己招惹一个,这么一个祸害。
在门口站住:“人家姑娘还未真正和离,只是闹脾气,擂台招亲是我的主意,想帮姑娘教训、教训她家那男人,给长个记性。也希望姑姑能别让表弟再痴心追求一个不可能的人。也别做那可怜的,只能当作备用的,呼之而来挥之而去的男人。”
这一段话,她是出自肺腑的。
段夫人没有开口,沉闷良久,一个高大身影从屏风后走出,一张脸写满了受伤,那段话说完后,她也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东西,是心底的,她这句话,出自肺腑。
也是在骂,楚宁远吧?
然后想了想,回头。
还未完全回过头,就被人拽了一把,从那个狭窄的房间入口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出,面色凄怆,唇角往上勾了勾,是带着讽刺,还勉强维持着自己的高傲。
:“所以,我就是这样一个,被你呼之而来挥之即去的,难道你心中就没有愧疚吗,在你利用我的时候?”
说话的人,是楚宁远。
而后,还有包间内另一声话语,但她已经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