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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想问我吗?比如我这十年是怎么生活的?对于现在的我,难道您都没有任何疑惑吗?还是丞相大人觉得乡野蛮地当真能养育出这样的我?”白芷兮看着白津冀冷然的问道。
“兮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父对你的确是有很多疑惑,可是见你对我如此抗拒便没有问,兮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别院是沈氏的难道她做了什么?沈氏她竟敢这样做!”虽然白津冀的语气含着不可置信,可是心里已经相信,依沈氏的性子肯定是对兮儿下手了,她究竟做了什么让兮儿变成这样。
“作为一个父亲你不是合格的父亲,作为一个丈夫你同样不合格。白津冀,我真的不明白我娘当年到底看上了你什么?”白芷兮饱含讽刺的话深深的打击到了白津冀。
是啊,他的确是不合格的,当年若不是他彻底伤了灵儿的心,灵儿也不会年纪轻轻郁郁而终,十年前自己又被怨恨迷住了双眼,从而把他和灵儿唯一的女儿丢在千里之外的乡下不闻不问。他这是算哪门子的丈夫和父亲啊,难怪灵儿和兮儿都不肯原谅他。他真的不配兮儿叫他一声父亲。
白津冀没有在分辨,他缓缓站起身那一瞬间他好像老了上十岁,他就那样一步一步踩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倾灵轩。而跟在身后的管家白福则小心的看着他,默默的擦了把眼泪。其实他知道相爷心里的苦。对于雪灵夫人相爷从未忘记过,只是天意弄人啊天意弄人!
“主子,我看白相爷好像当真很是伤心。”兰儿看着白津冀蹒跚离开的身影说道!
“人总是在犯错的时侯理所当然,知错的时候后悔莫及。可是世上什么药都有,独独没有后悔药。自己犯的错误就得自己承担,自己种的苦果也得由他自己吞。刚刚那些话我只是替十年前的白芷兮说的,如今说出来了,心里一直憋着的一口闷气也发泄出来了。以后他于我不是仇人却也没法当亲人。”白芷兮语气苍凉的说道,终归她还是一个人!
“主子开心就好,时间不早了主子也早点歇息去吧。”兰儿发现白芷兮情绪低落,有心安慰,却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嗯,你们也歇着去吧,明日还要进宫呢。刚好还能看见外公。明日回府之后我们便去护国公府看看吧,小舅的腿还是早日治疗最好。”说完便走向内室床榻边,随意的蹬掉鞋子呼呼大睡去了。
第二日天刚放亮,白福变来催着了。在兰儿的三拉四请之下白芷兮终于是起来了。今日面圣白芷兮依旧是一身素白色丝质长裙,只是腰间系的是一条浅粉色腰带,为整个衣服增添了一份鲜活力。及腰的长发仍旧只是用一根白色绸带系着并未多做装饰。脂粉未施就那样清新自然的走出房门。尽管只是这样可是仍旧惊艳了所有人。果然是天生丽质别人羡慕不来啊。
白芷兮带着梅儿和兰儿走出府门的时候白津冀已经等在门口了,门口停着两辆装饰颇为华丽的马车。看着白芷兮过来了,白津冀急忙迎上去略带紧张的说道:“兮儿你坐后面那辆马车,待会进了宫一定要紧跟着我身边,不要随意乱看,更不要随意说话,宫里贵人多,一不小心冲撞了哪位都很难收场。不过也不要太过紧张,为父会一直在你身后保护你的。”
白芷兮看着眼前这个一夜之间好似苍老了许多的人,他那般小心翼翼的和她说话,生怕说错了什么惹得自己不快。突然之间她的心好像抽搐了一下,有点疼。她没有再用话讽刺他了,只是点了点头便蹬上了马车。
而白津冀则傻傻的看着她上了马车仍旧没有回神,要不是白福推了推他,他还不知道要愣多久。兮儿刚刚没有排斥他,虽然仍旧没有唤他父亲,可是相比昨天,她的态度真的好了很多。或许只要他慢慢弥补,终有一****会原谅他的。
马车一路顺利到达宫门口,白芷兮下了马车径自来到白津冀身边直奔乾清宫而去,皇宫的繁华巍峨并没有吸引到她的视线,她也没有初次进宫的兴奋或激动。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接下来的好戏。她很想知道南宫睿要如何扳回这一局,或者皇上要如何处理现在这种局面。若是皇上为了弥补她,要是打算再赐一门婚事给她,她要怎样拒绝才能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脱身成功呢。
哎!都怪她太美丽,身份又太牛逼这要是让世人知道她就是天魔谷的少谷主,那她岂不是再无安宁之日。虽然她确实想吃遍天下美食泡遍天下美男,可是她也不是不挑的。那得实实在在是极品美男才行啊,无奈世间能配的上她的人实在是太少,最起码到目前为止还木有遇见一只。白芷兮表示:宝宝心里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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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祖孙初相见
就在白芷兮神游太虚之时,不觉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乾清宫的大殿里。而原本噪杂不已等待早朝开始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着那如魔似仙的身影,款款而来。
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们恍惚看见了瑶池仙子降临在了这里。她就这样缓缓走来,自然而随意,纤瘦的身姿,绝美的容颜,不施半点粉脂,肌肤如玉。眉如远山,唇若桃花,琼鼻挺翘,睫毛浓密而长,凤眼似水流光,漆黑的瞳仁让人看一眼就不可自拔的沉沦,哪怕即可死去也心甘情愿。
察觉到大厅异同寻常的安静,白芷兮这才回过神来。回神一看,果然,她真的是太美了。好烦恼啊有木有。不过为了维护她的天仙形象,她觉得她还是不要在此时犯二比较好。心里的小人却在疯狂叫嚣着:“快痴迷本小姐吧,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啦,想要本宝宝现身可是很难的。要不下次专门搞个博览会,想见宝宝的就花钱买门票。这样她既可以享受世人追捧,又可以赚钱养家。哎呀!别说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哈哈哈哈回去她就去拟计划。万恶的金钱啊快到我的碗里来吧!”
而白津冀看着女儿造成的轰动效果,不禁既骄傲又忧心。骄傲他的女儿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倾国倾城,同灵儿一样让天下男人皆为之倾倒痴狂;忧心的是这样出色的女儿,以后的感情归宿怕是很难啊。自古红颜是非多,算了,还是先解决今日之事再去看看兮儿是如何打算的吧。于是他轻咳一声打破了大殿的寂静,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声匆忙 焦急的呼唤从远处传来。
“兮儿,兮儿”
来的正是一身便服头发花白的护国公青战天。他急匆匆的跑进大殿一眼便发现了白芷兮的身影。一步一步,短短数十步他却走了好久好久。直到走到她的面前站定,他就那样仔细的盯着白芷兮看,生怕错漏了什么。看了好久才嘴唇颤抖的说道:“你真的是兮儿,你真的是。你和你娘亲实在是太像了,像到哪怕我从未见过你,却仍旧一眼便能认出你!”话落,只一瞬间,老泪纵横!
白芷兮也被眼前这个明明才刚过五十却已白发苍苍的外公震撼了,看着他的泪,她心如刀割。这个老人眼中的感情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这就是亲情吗?这就是亲人的温暖吗?她真是混账啊,她怎么能让这样一个爱她的亲人,独自承受失去她的痛苦那么久呢。她明明知道他一直愧疚当年没能保护到她,却十年都没有派人告诉他,她还活着。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呢?如果他知道了她一直过的很好,是不是会少很多痛苦。
是她太自私,感情太淡薄,在此之前她始终只是把他当作原身体的亲人,即使有心去做些什么也只是为了原主的临终所托。可是她却忘了,她已经和这个身体融为一体,眼前的人,可是她真正血浓于水的亲人啊。
她缓缓地抬起手,轻轻的擦着青战天脸上不断滑落的眼泪。人人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实际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眼前这个老人真的承受了太多太多。她轻轻的说道:“外公,我是兮儿,我回来了,你看,我好好的回来了。”
“好,好,好啊。”青战天抹了一把老泪纵横的脸哽咽的说道:“是外公没用啊,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外公无能,保护不了你娘亲,也没能保护好你!”
“外公,您不要这样说,这些年我过的很好,并未受到什么苦楚。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唯一的遗憾就是一直没能回来看您,是兮儿不孝。”复又说道:“外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回府以后我就去护国公府跟您详谈,我还有惊喜给您和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