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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旗下小妖三千。第二层住熊腹将,暨旗下小妖三千。第三层住虎肩将,暨旗下小妖三千。第四层住猪头将,暨旗下小妖三千五。最高一层住锦鸡大帝,还有他自家亲属,无非是飞禽之类的。锦鸡大帝向来不食肉,又在山前山后耕种米粮,教四级将轮流耕耘、浇水、施肥、锄草、收割、打场、装粮、入库。
四级将及手下众妖皆是肉食之辈,趁机外出,见人就咬,见血就舔。不到数载,方圆五百里不见活物,遍山漫野尽是白骨血毛。如今又是金秋,山前山后的麦子稻谷俱熟,锦鸡大帝差猪头将收割。猪头将收割大半,他自己昧了一半,到别国卖了钱挥霍。锦鸡见收回二十石粮,问故。猪头将只说收的少,多的在后头。第二日又派虎肩将收割,虎肩将也收割大半,藏了一半。也带回二十石粮来。问故,也说:“天热,地里头伸不开脚,没怎么收割,都在后头攒着。”第三日叫熊腹将收割,亦如之。第四日豹足将去收割时候,见田里所剩稻谷无几,只收打回了十石粮,锦鸡大帝勃然大怒,逼问之,豹足将无言以对。猪头将进言道:“定是被他私吞了。”虎肩将、熊腹将亦如此说。锦鸡由是将豹足将啄死,其手下三千小妖也被乱刀砍死,尸体充余者之口粮。正怒间,有妖报:“大王,山麓下有人抬着轿子过。”锦鸡大帝推翻粮袋,恶气冲冲道:“今番你祖公公也开吃人肉了。”即刻叫:“猪头将看家,熊腹将守门,虎肩将随我出征。”
锦鸡大帝飞于云上,见山脚下有人抬着轿子走动,虎肩将请战道:“大王,让小的成了此功。”锦鸡白眼道:“他离此地多远?”虎肩将看了看,人越走越小,道:“大王在天上,他们在地上,正所谓云泥之别也,相差甚远,也有个千百来丈。”锦鸡道:“以你之法,当何擒之?”虎肩将道:“不需问,只需下去着了地就可擒来。”锦鸡摇头笑道:“费事,费事,我不着地也照样擒来。”虎肩将不信,那锦鸡大帝显弄神通,翅暗晴光,头抵泰山,尾扫华山。背贴青云,腹盖九州。开口一鸣,神魂皆碎。
话说那抬轿子的哈巴儿、巴哈儿见天变了,就靠在松树下少停一会。忽然狂风大作,树木连根拔起而飞,三个猫精被风吹死。两个狗怪钻进石缝里幸免于难。这风是锦鸡大帝在吸气,把轿子也给吸了上去,轿子被虎肩将打碎,却露出个人来,人是和尚模样。虎肩将如猫儿欢跳道:“大王,大王,有个人。”锦鸡大帝只看了和尚一眼,和尚便吓死过去。这正是:
周僧自认命多灾,一难接着一难来。
未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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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携石入腹挂心肠 搬山过海占鸡窝
诗曰:
物本不平勿自鸣,
是非曲直定有因。
今日只思今日事,
平常心是圣人心。
话说锦鸡大帝吸了唐三宝,吐出云中,立足未稳,尖叫一声要跌下去,早被虎肩将扯住领子拉起来。三宝见那锦鸡大帝模样:
头削项圆,嘴尖目小。黄金鼻子长在嘴上,红叶尾巴插在腿上。大肚子如猪如象,小细腿如柴如筷。头戴红冠作新郎,喔喔一叫出洞房。日随鸡鸣勤起睡,原来我是司晨王。
三宝见了他模样,害怕的没骨头,无筋肉。如稀泥软面就瘫了下去,眼如死鱼眼,脸如死人脸。气也不出,只是如尸陈棺,只待埋葬罢了。锦鸡大帝近前一看,叹息道:“晦气,刚抓一个就被吓杀了,吃死人肉不好,扔到后山喂狼去。”正待要扔,猪头将急忙跑到上五层妖洞来,见了鸡魔,倒头就拜:“大王万喜。”锦鸡道:“我本不食肉,权且种了些粮食,又被豹足将中饱私囊。我欲学鹰食肉,又抓了个死人回来,留他在洞,还费我一副棺材,这一量量一件件哪番是喜?”
猪头将道:“大王勿忧,可知这人是谁?乃北龙神洋暨东土大周圣母神皇武则天派往南兽神洋之南海普济寺拜佛求经和尚者唐三宝义净也!”锦鸡翻白眼道:“说恁多字,何意也?”猪头将知道鸡笨,乃直言道:“千万不可小看这和尚,他乃是神仙转世,吃他的肉可长生不老,益寿延年。”虎肩将、熊腹将怕猪头将夺宠,也上前进言:“大王,我等早就知道了。”锦鸡鄙夷道:“既然知道,何不早言?是不是等我扔到后山去,你们好独吞?”二将惶恐道:“冤枉,不敢背叛大王。我等不言,乃是因为这老和尚虽然不中用,然而他手下徒弟确实手段惊人,怕大王吃了他师父,叫他来找大王麻烦,所以迟疑未言之。”锦鸡喝一杯酒,润润嗓子道:“他徒弟几个,怎么厉害?”虎肩将道:“他徒弟两个,大徒弟乃是开天辟地盘古残气所生,位居先天十子之列,名号通天太圣袁空幻,迄今已有亿万之年。他二徒弟不甚了解,观其模样就是个大象精,手拿一根放羊鞭,不怎么厉害。大王只需提防他大徒弟就行,他大徒弟袁空幻与天不和,与佛相融。他也没什么本事,只是佛祖赏赐了不少除妖的法宝,由此而厉害。”
锦鸡大帝道:“如来佛祖如此偏爱他,他可谓是如来小外孙了。我今天偏要和这个如来小外孙斗上一斗,我要当着他的面亲口吃他师父的肉,一者显我之手段,二者羞羞如来。”猪头将见虎肩将、熊腹将争宠,又趁机进言:“大王既有此心,何不将唐三宝悬之洞外,使绳系于峭壁之上,下陈油锅,袁空幻若见到他师父那样,想必心儿都碎了吧!”
锦鸡没甚脑子,说什么听什么,乐陶陶的扇呼道:“好,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于是叫虎肩将抬出洞外一口巨鼎,高九尺,围七尺。此鼎重万斤,虎肩将旗下三千小妖齐抬,也只能一步一停,走了三天方抬出洞外。又叫熊腹将往鼎中倒油,倒满为止。倒满后,又在鼎下拾柴生火,熊腹将率旗下三千小妖每日上山背柴,一日背万担柴,烧在鼎下,油只是稍稍有温而已。熊腹将又挖山掏煤,挖踏了三座大山,挖得煤上万筐,又烧于鼎下,烧了三天,方把鼎内油烧炼起来。小妖们不及喊累,又将三宝悬挂于空,正对油鼎之中。油烟炼起,熏得三宝直下眼泪,正好借此泪而诉道:“空幻呀,空心呀,你们都在哪里爽快?不来救师父了,难道忘记了取经誓言,若早来还能见我一面,迟了连尸骨都化了。”
洞内小妖们正在休息,锦鸡大帝在写对联,忽门口进来小妖报:“大王。”还没往下说,锦鸡大帝将笔一扔,扯问道:“袁空幻来了?”小妖道:“不是袁空幻,是猪夫人到了。”锦鸡大帝道:“谁是猪夫人?”虎肩将、熊腹将因恨猪头将出了馊主意,故意让他二人出力气,又是搬鼎,又是背柴挖煤的。因此怀恨在心,听见来了个猪的女人,便道:“大王,小的知道这猪夫人,别看她叫什么夫人,其实就是个章台小姐。她先与黑驴大王有婚约,又嫁给老蚺。和老蚺生了一子,又嫁给黄蜂大王,把黄蜂吃光了,又勾搭上黄蜂兄弟地胆大王,最后又杀了地胆大王,追随了公羊角大仙,此等下贱女子,不贞不洁,大王可不能要。”锦鸡大帝已有计较,只是不说,只白眼微微笑道:“既是夫人驾到,不可不迎。”
于是出洞迎迓。虎肩将、熊腹将特地将熟睡的猪头将叫醒,说是她表妹来了,叫去观看。果然,猪夫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珠滑玉润。矫揉造作,风情露肉。锦鸡不以色动心,倒是众妖见了,眼珠子被钉死了。锦鸡发洪亮之音,作揖道:“夫人何来呀?”猪夫人笑视身后猪头将,猪头将羞,捂嘴笑。锦鸡复以前言问之,猪夫人蹲身下礼道:“特投奔表兄,请大王容纳。”锦鸡道:“敢问夫人是男人,还是女人?”猪夫人抿嘴一笑,又拜之,轻柔道:“妾乃女人也!”锦鸡道:“既是女人,想必会做饭了?”猪夫人道:“大王饿了?”锦鸡故意摸摸大肚子,道:“正有些饥饿。”猪夫人自摸其胸,以眉挑逗道:“大王吃肉吃素?”
锦鸡道:“皆吃。”猪夫人红脸道:“今晚……。” “晚”字刚脱口,锦鸡立马道:“等不了今晚,现在就饿了。”猪夫人低声道:“这么多人,妾怎么好……?”锦鸡指洞上三宝道:“那悬挂着的和尚想必够这么多人吃了。”猪夫人仰首观看,那悬挂着的和尚正是唐三宝。猪夫人道:“原来大王是想吃和尚呀!”锦鸡道:“夫人不是说会做饭吗?那和尚的肉又是神仙肉,就请夫人做饭吧!”猪夫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