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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燕奇瞬间回过了神,大声吼道。
“就算是死,我也要自己选择死的方式!”陆文博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燕奇的耳边嗡嗡直响,而这,也是燕奇耳边最后的声音。
地下河的水流湍急多变,到处都是暗涌漩涡,不时就会有类似礁石般的东西在身边疏忽而过,陆文博紧紧的抱着燕奇,燕奇耳中回荡着陆文博的声音,两个人就这样紧紧的闭着呼吸,感受着身边的瞬息万变,心中坚定的固守着自己的信念,很快的,两个人同时失去了意识。
海鸥声声,似乎有什么啄着自己的手脚。
燕奇吃痛,大叫一声醒来。
背后一阵沉重,燕奇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片海滩,而紧跟着一声“哇呕”的声音,燕奇只感到脖颈和耳朵上一阵温热和腥臭,一股黏糊糊的东西就这样流满了自己的肩胸。
燕奇想起了什么,赶紧将自己胸腹间的钓线给解开。
可是,钓线缠得太紧,根本就没法解开,情急间,燕奇赶紧从沙滩上挖出一片贝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钓线给割开。
背上的身子立刻软软的瘫倒下去,燕奇赶紧转身,顾不得身上黏糊糊腥臭横流,却发现陆文博已经恢复了意识,正趴在地上大口的吐着。
燕奇上前给他拍着背部,好一会,陆文博这才缓过劲来。
抬起头来,陆文博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处的海滩,再看看自己眼前的燕奇,突然,就这样将燕奇给抱在了怀里,大声的笑了起来。
燕奇稍稍一愣,也立刻抱紧了陆文博,两个人就像是一对疯子一样,抱着,笑着,然后站起来跳着叫着,把海滩上和海滩边那条拴着的小舢板上的海鸥都给惊飞得远远的。
事后燕奇才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错过了一次逃跑的好机会,可是,令燕奇自己都意外的是,遗憾和后悔的感觉一闪而过,自己似乎很快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别墅竟然距离这片海滩如此之近,陆文博分辨着方向,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穿过了一小片松林,就这样回到了别墅中。
看着一身的狼狈,尽管恨不能立刻倒在地上就这样睡过去,但两个人还是咬牙来到了一楼的浴室。
就这样用淋浴冲了冲,也没人管身上的疼痛,刚出浴室,两个人就这样互相依靠着,在走廊的地毯上睡着了。
这一觉,两个人睡了足足有十二个小时之久,幸亏别墅的中央空调给力,两个人并没有因为这个天体觉而有所损伤,但是醒来后因为之前的遭遇而引起的疼痛,却几乎要了两个人的老命。
两个人似乎都误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刚要分别起身,就一前一后的手脚一软,然后趴在了地上。
互相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双双愕然后,继而相视着哈哈大笑起来。
好不容易过了劲,两个人再度搭成了个“人”字,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就算是互相搀扶着,挪动脚步也有些费劲。好不容易回到了卧室,由状况稍好一点的陆文博去端来了水杯,燕奇则在屋内翻出了药剂喷雾,然后交互着,终于给自己的伤处做好了适当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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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6。27|
然后的这一天里; 两个人就像是连体婴儿般,从做饭到穿衣; 从上楼到洗浴,谁也离不开谁。
而这里面,燕奇非常确认; 陆文博是真的身体有恙,而自己,除了右臂和身体的疲劳之外; 则有一小半是装的。
前面的机会错过了; 并不意味着燕奇就不想逃命了,也不意味着燕奇这次就会错过。
只是,右臂暂时又不能用了,自己与陆文博此刻的身体差距又被强行填平了; 保险起见; 燕奇决定智取。
今天的晚饭后; 就是燕奇预估的逃离时间。
本想选择午饭后的; 可是,因为做饭时,难得愿意放手帮衬的陆文博就在主厨的燕奇的近旁转,一直没有离开视线范围之内; 尽管燕奇尽力寻找机会,也没有能够将昨晚翻找药物时找到的安眠药加入午饭之中。
更何况,按照陆文博此刻的身体状况,燕奇无法肯定; 在白天时自己一定可以逃脱,所以,借着夜色是最好的选择,哪怕,夜间行船的危险度高出不少,不过,燕奇已经顾不了许多了。
这次的机会,燕奇是无论如何都不肯错过的了。
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陆文博舍身相救的恩情,可是,一想到之前的遭遇,以及那松林旁的活人墓,燕奇就止不住的感到寒心。
“六天之后,我们就会一起躺在里面。”陆文博的话不断的折磨着燕奇的神经。
比起那些来说,救命之恩又算得了什么,往最坏处想,也只不过是让自己的死亡来的晚了一些罢了。
就算是要死,也要选择自己可以接受的方式,这是陆文博的原话,而燕奇对这句话也非常认同。
午饭后,燕奇“强撑”着收拾了餐具。
刷洗餐具时,燕奇一边跟陆文博表面上说着话,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如何将磨成粉的安眠药让陆文博喝下。
陆文博的生活太过健康,冰箱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汽水和可乐,咖啡和茶也不是他的最爱,矿泉水里面放药的话,嗅觉和味觉敏感的陆文博一定会立刻尝出。
唯一值得依靠的,就只有餐台上一直摆放着的那几瓶白葡萄酒了,燕奇不自禁的扫了一眼,可是,自从来到这里开始,就算是做饭时,燕奇都没有见过陆文博动过那些酒一下子,自己真的有办法在这个时候让他喝下去吗?
兴致颇好的陆文博何时又将话题转移到了过去,燕奇并没有注意到,可是陆文博却已经注意到了燕奇扫过那些白葡萄酒的视线。
“云泽,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喝酒时发生的事吗?”陆文博的回忆模式一发不可收拾。
“我怎么可能忘得了。”尽管脑海中一片空白,但是燕奇却也不得不顺着说了下去,可是,后面该如何继续,反而让他头疼不已。
不过,陆文博很快就让他将这些烦恼一扫而空,因为他自己立刻就接过了话头,涛涛不绝起来:“那时我才十二岁,还那么瘦弱,所以总是被别人说成小姑娘。气不过的我就跟他们打了一仗,然后回到家,你一看我满身伤就急了,也不听我说话,立刻就跑出去找那些孩子的麻烦去了。”
“当时的我也真是的。”燕奇心头一动,在陆文博的对面坐了下来。
“其实我后来想想,真的很高兴你当时会那么做呢。”陆文博完全沉浸在回忆的温馨之中,“可是当时我只是在意那个小姑娘的叫法,非常非常的生气。不知道怎么的,我看到了你正在喝的酒,你总是跟我强调,是男人就一定要喝酒,只有酒,才能够让一个男孩变成大人。”
说到这里,陆文博突然微微苦笑着摇了摇头,而燕奇也隐约猜到了后面发生的事情:“于是我一把就拿过了那瓶白酒,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
燕奇不禁莞尔:“很难忘的口感吧。”
陆文博闭目垂首苦笑到:“头道的绍兴米酒,我直到现在,仍然能够记得当时那满口灼热,肚子里好像一把火在烧,又好像有好多小刀在里面不住的攒刺的感觉。整个人立刻就好像要飘起来,天变高了,我也瞬间长大了,胆子大的要命,根本什么都不用害怕。”
“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啊。”燕奇附和着陆文博的话,同时悄悄的将白葡萄酒瓶取在了手中。
陆文博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到:“嘿嘿。可是,还不等我跨出门槛,我却立刻趴在了地上,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后面发生的事情,都是你后来告诉我的。”
“我当时回到家时,是几点来着?”燕奇皱眉思索到。
“哈哈。”陆文博看着燕奇,用手点着燕奇的鼻子大笑到:“你啊你!老了是不是,记性都不好了。”
“那你还跟我这个‘老人家’墨迹。”燕奇微笑以对。
“你原话是这么说的,‘我教训完那几个小兔崽子回家,刚进屋,就看见屋里跟遭了贼似的,你就那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一瞬间让我愣了,什么人胆儿这么肥,竟然上门找我的麻烦。我当时以为你出事了,没想到一靠近,就听见你哼哼唧唧的在嘟囔着什么有胆就再来,老子一个能干三个。我再抬头看看,立刻就明白发生什么了。多亏当时我见机快,否则到了派出所,这个笑话可就闹大了’。哈哈哈哈哈哈。”陆文博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