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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静芸一直都睡得不安稳,哪怕是从李想那里开了安定,她也睡不安稳。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没睡着,明明身体被困在床上,能感觉到沉沉的睡意,可思维却异常清晰,整夜整夜地感知着周围,甚至还有闲工夫想东想西。
她努力控制自己发散的思维,却越来越清醒,想坐起来吧,又浑身无力,觉得自己困得不行。
矛盾中,华静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除了偷偷到李想那里看病,她不敢告诉任何人。
她知道这是心理问题,可不知诱因是什么。
如果说是疯子,可疯子回来后,她的睡眠一直很正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夜不能寐。
心虚?
不。
华静芸在睡梦中摇头。
要是心虚的话,这十五年她早就过不下去了。
华静芸想:她不过是普通的失眠罢了,等一个疗程结束了,她的失眠也就好了。
自我安慰着,华静芸在梦里无比清醒。
反正她也习惯了这种状态身体明明在沉睡,思维却如此清晰,这样也好,她有大把的时间为自己谋划。
似乎是翻了个身。
睡梦中,华静芸不确定自己的肢体动作。
下周开始,教会那边就要开始募捐了,这次资助的对象是两个动物收容所,这两个动物收容所在市很有名,不是公立机构,是民间自己成立的团队。
想到自己的计划,华静芸松了口气。
她好不容易嫁给肖扬,自然要体现自己的价值,她的贵妇生活还没结束,她的眼光可不仅仅只是市的二流圈子。
“谁!”华静芸打了个冷颤。
环视一眼,周围一片漆黑,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她的梦,在梦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对她造成危险,所以她只警觉地停下了脚步,心里并没有多少害怕。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渐渐起雾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是稀稀疏疏的一层薄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浓,奶白的颜色和黑色的背景形成鲜明的对比,不引人注目的颜色,最后竟然吞噬了周围的黑色,遮住视线,一片混沌的白,让人置身其中。
鼻尖下,甚至能感觉到那湿漉漉的气息,却闻不出味道,分不清方向。
华静芸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里的恐慌。
这是她的梦,她无需紧张。
有了这个认知,华静芸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几分。
她甚至朝前走了两步,似乎是在挑衅。
浓稠的白。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也不是最后一次。
华静芸有些不明白,如果说,这真的是她的梦,可感知为何如此清晰?
她甚至能感觉到脚下湿、软的泥土和周围冷飕飕的气流。好在,这样的梦做多了,她也习惯了,除了最开始的不适,她没有别的感觉。
这次,华静芸想来点不一样的。
毕竟是她的梦境,在这里她才是主宰!
华静芸从来都相信,真正成功的人,主宰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运,还有别人的!
管它什么魑魅魍魉,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意愿制造出来的,虽然,她也不明白这个梦代表了什么。
摸索着朝前走,方向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中,她只需要凭着直觉朝前走就是了,而事实也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
“谁,谁在那里!”
浓稠的白,后面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华静芸很镇定。
这是她的梦,她是一切的缔造者,没有谁能伤害到她!
一点也不畏惧地看着白雾的某处,华静芸皱起了眉头。
“沙、沙。”
脚步踩着落叶的声音。
华静芸很奇怪,她的梦境里居然还有树木和落叶,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可声音却这么真实。
雾气太浓,哪怕那声音就在耳边,可视线里连个轮廓都没有。
华静芸气急,再次厉声问道:“究竟是谁在那里!”
“我。”
一个字,甚至连吐字都那么模糊,华静芸却是吓得浑身一抖。
“不,怎么可能是你,怎么可能……你、你走开,走开!”
华静芸慌乱地后退着,因为担心会有什么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她瞪大了眼睛,拼命盯着前方,心里的直觉和身体的反应,成为两个鲜明的矛盾极端。
“怎么不能是我,因为,这是你的梦,所以我不能出现?”嘲讽的声音,吹散了周围浓稠的白,一道清瘦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华静芸面前。
那么突兀。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华静芸双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紧闭的双眼和颤抖的身体说明着她的害怕。
她没有选择逃跑,只如同鸵鸟一般,把脑袋藏了起来。
不,这是她的梦。
她的梦。
在这里,她是一切的主宰,一定是因为最近关于微生集团的新闻太多了,所以她才会梦到这个人,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他已经死了,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个人生前都没斗得过她,死了更不能!
华静芸自我催眠着。
“好久不见。”最后四个字,成功唤回了华静芸的理智。
她“蹭”地一下站起来,像是为了掩饰心虚,又像是为了宣示自己的主权,她理直气壮地看着微生安,“你已经死了。”
“所以呢?”清瘦的脸上,是如书生一般的儒雅。
又是这样!
华静芸红着眼,看着在自己面前云淡风轻的微生安,心里的火莫名其妙地燃了起来。
从来都是这样!
不管遇到什么事,不管是什么无法解决的事,微生安都是这副温吞吞的模样,仿佛任何事都不能对他造成困扰,而他,也真的有本事,化解那一个个的难题。
………………………………
第199章 梦中的争论
同样是微生家的人,凭什么微生安能优秀到游刃有余,而微生德就这么蠢笨?
华静芸不甘心。
哪怕微生德是她自己选的,她也不承认自己的眼光那么差。
人的**和贪婪就是这样。
没有得到的时候,“得到”就是执念,得到了,对得到的品次就有要求了。
微生安有多优秀,就衬托了微生德有多愚蠢,华静芸不允许这种差别存在!
所以,当那人找上她的时候,她才极力说服了微生德。
呵呵,真是好笑。
怎么是她说服了微生德呢?
明明微生德也是有那种打算的,她给了他机会和便利,两人狼狈为奸罢了。
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华静芸迎上微生安似笑非笑的目光,强势地说道:“你不过是在我的梦境罢了,你以为你能做什么?”
“我从来就没想过我能做什么,”微生安答的干脆,却又出乎华静芸的意料之外,“看你现在的情况,你过得很不好。”
“胡说!我现在过得很好!”华静芸急切地否认着微生安的话,她不想在微生安面前示弱,却忘记了,她这般急切的否认,与其说是反驳,倒不如说是心虚,“我在微生家,做了十五年的当家夫人,换做是在古代,我就是宗妇,舒雅都没我这么风光过。就连你一直看不上的微生德,也操控了集团十五年,微生家其他几房的人,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地巴结着我们?”
“对了!”华静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捂着嘴,夸张地说道,“你最爱疼爱的女儿在疯人院待了十五年,还是被我和微生德一起送进去的。一个三岁的孩子,在疯人院那种地方住着,不死也会疯。只是可惜了,大概是她进去的时候岁数太小吧,里面的环境没有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连我的人都没有……”
说到后面,华静芸的声音戛然而止。
倒不是她担心被微生安听到这么多,对自己不利,她是真的觉得遗憾。
要是等疯子岁数大一点,心智开窍了再送进去,比如她五六岁的时候,对外界有个朦胧的概念的时候,到了疯人院,强烈的对比,能给疯子造成更大的影响,没准,还真会疯呢。
自己还是太心急了。
华静芸知道微生安不会做什么回应,她也不在乎,这是她的梦,她没什么可怕的。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那就好好待着吧。”只有华静芸自己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多不愿意。
可是本能的,她不愿在微生安面前示弱,心里再害怕,也不会表露在脸上。
“这就要走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