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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院子里的人都从各处赶来,看着大火,神色各异。秦氏和纪成霖也匆匆赶来,纪成霖见到此处的狼藉,怒道:“这是怎么回事!救火!快救火!”
“李嬷嬷!”
薛宝月一声凄厉的痛哭,就要扑上前去救人,却被丫头婆子一把拉住。“姨娘,您可不能过去,火势这么大,李嬷嬷恐怕已经凶多吉少。您可不能搭上自己啊!”
纪尔岚站到纪成霖身边,一言不发的看着四处下人忙碌救火。如儿只在柴房一圈撒了火油,火势一起,众人就被王婆子叫了过来,所以火很快被灭的差不多。但柴房的门上被泼了不少火油,李嬷嬷被堵在里面出不来,等门着没的时候,里面的柴禾和棉被已经燃了起来。李嬷嬷身在火中,就算能活下来,定然也被烧得没有人样了。
薛宝月泪流满面,“嬷嬷……”李嬷嬷是她的奶娘,从小就在她身边伺候,与她母亲一样亲近。她扑到如儿跟前,扯住她的衣襟拼命摇晃:“我认识你!你是纪天姀身边的丫头!你说,你为什么要放火烧死李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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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报仇(二)
话说清楚些,你是天姀的婢女,为何是尔岚指使你!”
如儿低垂着头,硬着头皮说道:“奴婢粗手笨脚,不受大姑娘重用,常常受到责骂。”她撸起袖子,上面还有几道新旧不一的红痕。
众人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势,诧异不已,似乎没想到纪天姀私下里对下人如此苛待。但纪天姀面对众人的目光只是冷冷笑了一声,并不觉得被人知道此事有什么不好,下人做不好事,稍加惩处有什么不对?
如儿没有去看纪天姀,仍旧垂着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说出完整的话:“奴婢心里有怨气,却不敢说出口,后来二姑娘找到我,说只要我肯为她办事,她就会想办法帮我。今日,二姑娘找到我,说给我一个机会,只要放火烧死李嬷嬷,她就将我留在身边,不必跟着大姑娘出嫁……”
众人吸了口凉气,都往纪尔岚那里看去。
纪尔岚往前走了两步,问道:“你不妨将话再说的仔细些,我今日又是什么时候找到的你?在哪一间屋子见的你,屋子里都有什么摆设?”
如儿紧张的浑身汗水淋漓,被冷风一吹,更加难受。这话纪天姀没有教她说过……她只能凭自己的印象去说:“是在二姑娘从太太房里出来之后,大概是在未时……未时末……在正屋的偏厦,摆设奴婢没有注意,奴婢太紧张,所以记不清了……”
她下午仔细的打听过,午时过后,纪尔岚一直在院子里没有出来过。那么,就有时间会叫她过去说话。她便在未时末的时候到纪尔岚院子附近转了一圈,应该有人会看见。
纪尔岚轻轻一笑,说道:“什么都说不清,那么,你确定是未时末吗?”
如儿心中不安,犹豫道:“大概是……未时末,申时初……”
听到这,薛宝月一怔,纪成霖立眉毛喝道:“哼!一派胡言!尔岚未时中便与我在前院书房说话,一直到申时末。”
如儿被吓得浑身一颤,哆嗦道:“奴婢……奴婢记错了。是未时初……未时初二姑娘叫奴婢过去的……”
薛宝月冷笑一声,说道:“你竟三番两次的扯谎!”未时初,纪尔岚换了男装与纪成霖出府去了大理寺。别人不知道,薛宝月却是知道的,他们去大理寺正是因为叔父薛敬之的事。所以,她格外关注过。
如儿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她确实没有看见纪尔岚从空山小筑里出来,可若说纪成霖会帮二姑娘扯谎,那薛姨娘有什么必要这么做?
眼见如儿受不住压力,就要将实话说出,木香突然跪下,说道:“老爷,大姑娘都是为了二姑娘好,才让如儿放火的!”
“你说什么?!”纪成霖疑惑的看着木香,面露不解。
木香看了一眼纪尔岚,说道:“二姑娘明里吩咐人将李嬷嬷关上三天三夜,不给水米,其实只是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上却在背地里让人送了馒头给李嬷嬷,那馒头里……有,有鼠药!二姑娘是想毒死李嬷嬷。大姑娘知道此事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担心这事被人发现,便命如儿去放火毁尸灭迹……老爷,请您不要怪大姑娘,她都是为了二姑娘的声誉着想……”
如儿愣在原地,什么鼠药?纪天姀没有跟她提起过。
众人半信半疑,木香指着柴房角落里没有烧尽的棉被和烧焦的半个馒头,说道:“你们看,那里还有剩下的馒头!方才奴婢见到火势率先赶到这里来,只在一开始听见几声李嬷嬷的求救声,不一会就没了动静,她一定是毒发身亡,并不是被烧死的!”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往那处看去,李业直接走近拿起一根木棒挑了挑,用衣服包着手将那焦黑的馒头捏开,看见里面还有红色的小圆粒,便拿过来给纪成霖看。“像是鼠药……”
李业这么一说,之前在柴房这里守门的两个婆子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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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生机(一)
“鼠药?”纪尔岚疑惑的看了一眼那半块烧焦的馒头,说道:“原来还有人在馒头里放了鼠药。”
言外之意,在馒头里放鼠药的另有其人。
木香见纪尔岚云淡风轻的模样,紧张的低头将整件事细细的想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纰漏,这才开口说道:“二姑娘,事到如今,您便承认了吧,您就算杀死了李嬷嬷,也不会受什么惩罚,但大姑娘可是为了替您遮掩才犯了错,您总不能就眼睁睁看着大姑娘闺誉受损……”
今日这桩事既然死了人,便不能善了,必然要有人为李嬷嬷的死付出代价。不管所受的惩罚是轻是重,总要有人背下这黑锅,同时也与薛姨娘一方的人结了怨。这正是纪如珺想要看到的结果。
月息心中明白这是纪天姀姐妹在捣鬼,但仍旧意外对方居然如此颠倒黑白!怒声辩驳道:“你家姑娘看重闺誉,难道我们姑娘就不用在乎名声吗?什么大姑娘为二姑娘遮掩,我们姑娘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木香抿了抿唇,一副倔强护主的模样,说道:“月息,你为自己的主子辩白也无可厚非,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纪天姀自己没有放过鼠药,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纪尔岚做的,她赞赏的看了一眼木香,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机灵,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及时告诉自己,但自己能借此摆脱放火的罪名是再好不过。
不过,早知道纪尔岚真的要杀李嬷嬷,她就不必多此一举了。她暗藏目中得意,做出一副既委屈又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木香,你不必说了。这罪名我担了便是……”
月息简直要被这群人恶心死了,‘不要脸’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但瞧见纪成霖在一旁,到底还是憋了回去。她皱巴着一张看向纪尔岚,希望对方赶紧为自己洗脱罪名。
“嗤……”不屑的笑声轻轻响起来,羽毛一般在人心尖上撩了一下。纪尔岚忽然觉得纪天姀的模样很好笑,这般拙劣的演技,连纪如珺一个脚趾头都不如。
纪天姀的脸色顿时绿了:“二妹妹,你笑什么?”
纪尔岚淡淡看了她一眼,已经失去了再陪她玩下去的兴趣,转而看着守柴房的婆子,问道:“你们是在哪里拿的馒头?”
刘婆子不敢抬头去看纪尔岚的目光,额头贴着地面,谨慎的说道:“回二姑娘的话,王婆子回下人房去娶棉被,馒头是奴婢从大厨房取来的,当时灶头有五个馒头,奴婢取了两个给李嬷嬷……”
“那么木香,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是我让人在馒头中投了鼠药?”
木香手心里滑腻腻全是汗,说道:“是二姑娘院子里的小芝,是她告诉奴婢的。”
纪尔岚毫不迟疑,说道:“叫人将小芝带过来。”
一个鹅黄裙衫,相貌清秀的小丫头被人带了上来,她明显很害怕,从始至终都缩着肩膀不敢抬头,一只小包裹从她怀里滚到地上,掉出了三个冷馒头。不等人发问,她便被吓得哭了出来,艰难说道:“这是……刘婆子取剩下的馒头,里面……都有鼠药……”
纪成霖闻言紧紧抿了抿嘴唇,李业立刻上前一一捡起查看,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这馒头侧面有小洞,应该是插上了芦苇管之类的东西,然后往里面灌了几粒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