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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来怪母亲!”
纪成霖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纪尔岚却没有说软话的意思。
纪天姀见机说道:“二妹妹这话也太不讲道理了。我何曾无理取闹,同样是爹的女儿,你看看你的衣裙,再看看我的?”
纪尔岚往纪天姀扔在地上的衣裙上扫了一眼,嗤笑道:“大姐姐这衣裙的样式,是阳城最流行吧?”
见纪天姀脸色微微涨红,纪尔岚又说道:“大姐姐的眼光到底还是停留在阳城的地界,怎么,见了我和三妹妹的衣裙更好,就后悔了,所以就到父亲面前撒泼?是谁给你的胆子把错推给母亲?!”
纪天姀顿时哑了。纪尔岚说的没错,她的确给制衣师傅说了阳城最流行的样式,可谁能想到这种样式在京城早就过气了!她顿时觉得羞臊难当,这叫她怎么穿出去,那不是丢人吗?于是,她便想了这个主意,正好接机害一把秦氏。没想到纪尔岚一眼就看穿了!“你胡说!我没有!”
“哼,你没有?那为什么三妹妹的衣裙与我是一样的款式?为什么母亲就独独苛待你?”
纪天姀立刻瞪向角落里站着的纪如珺,纪如珺瘪了瘪嘴,小声说道:“我……我只是对制衣师傅说,京城流行什么样的,就做什么样的……”
“呵……大姐姐听见了吧。”纪尔岚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在纪成霖面前摆明自己的态度,说道:“父亲,大姐姐这般做派,绝不容姑息,免得将来在外人面前不知好歹,惹是生非。”
“我……”纪天姀哽咽一声,委屈的看向纪成霖,一副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纪成霖却已经不耐烦断这样的家务事:“好了好了!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哪有时间管这些琐碎事情。”他看着秦氏道:“内宅的事,你多上上心,不要一天到晚总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纪天姀眼巴巴的看着纪成霖一甩袖子走了,这回她是真委屈了。
纪尔岚看着她那副不甘心的模样,冷嘲道:“母亲不如就罚大姐姐抄孝经百遍。”
秦氏皱着眉,显然也对今日的事情十分厌恶。但她软怯和善惯了,显然还不太适应惩罚别人。
纪天姀眼睛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反驳道:“阿爹没说要罚我!”
“母亲身为嫡母,身为当家夫人,庶女犯了错,难道罚不得?”纪尔岚几乎觉得纪天姀是只猪!她上辈子竟然被这样的人给欺负了?
“纪尔岚,你少作威作福!你……”
“住口!”秦氏终于出声,她能容忍其它,却不能容忍有人欺辱她的孩子。“天姀,你既然犯了错,就该认罚,我身为嫡母,自当管教于你,若此时放任下去,将来你到了夫家,才要更恨我了。你现在回去,将孝经抄上百遍,什么时候抄好了,什么时候再出院子。”
纪天姀咬咬牙,使劲拽了一把纪如珺,拖着她一起回兰若阁去了。
秦氏长长叹了一口气,坐倒在椅子上。纪尔岚劝道:“阿娘,该立的规矩就要立起来,您也看见了,不管您对别人和善也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罢,只要是后宅出了事情,父亲就会认为是母亲没做好。今日纪天姀不过耍了个卑劣的手段,就让父亲暴跳如雷指责您,往后若真有了处心积虑的谋算,父亲会怎么对您?”
秦氏的眼圈有些泛红,她对纪成霖的态度自然是伤心的。纪昀道:“是啊,妹妹说的没错,若是阿娘老是纵着她们,早晚得出事。”
纪融上前抹抹秦氏的眼睛,说道:“阿娘不哭,父亲欺负阿娘,阿娘不要理他。”
“好孩子,阿娘知道了。”秦氏看看他们,万分欣慰,她虽性子软弱,却不愚钝:“不必担心阿娘,阿娘没那么糊涂。倒是你们三个,改日就要到书院去,该准备的东西阿娘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若是少什么,再来与阿娘说。”
三人答应着,从秦氏房里出来,纪昀心头的气还是难平,脸色十分不好,纪尔岚对他说道:“大哥不必太过担忧,阿娘性子虽软,却不是钻死理的人,不然,这么多年的委屈,早就活不下去了。”
纪昀道:“我生怕阿娘一心认定了父亲,处处为他着想,最后却……”他说不下去了,他们的父亲,终究是只白眼狼。如果有一天,纪成霖当真做了谋害秦氏的事情,就算是亲生父亲,他也绝不会容忍!
纪尔岚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问:“难道大哥也觉得……”父亲会对阿娘不利?
后半句她没有说出口,纪昀却能够领会,两人对视一眼彼此会意,都不再说话。
纪尔岚回到空山小筑,暮冬道:“姑娘,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出府?”
纪尔岚点点头,同暮叶暮雨一起穿了男装出门往德胜坊去。
德胜坊商铺居多,大部分是茶楼饭馆,客栈当铺,百草堂在中间的一条街道上,门口有一株老榆树,十分好辨认。
纪尔岚上了对面茶馆的二楼,便喝茶边看着对面百草堂。
她已经在来之前打听了苏郎中的坐诊时辰,知道他午时会休息一个时辰,离开药堂。
苏曳和苏谷,是她的故人。准确的说,是前世的故人。在她蹉跎落魄,受尽刘菱磋磨的那五年里,这两人是她灰暗的人生中少有的几束光亮,是她可以信任,并且同甘共苦的朋友。所以,她早就想好了要找到她们。
这对兄妹,无父母亲人,只靠着微薄的诊金活命,却又善良的要命,日子可想而知过的十分艰难。纪尔岚想找到二人,一来是想帮助她们。二来,两人都是医者,可以帮她照看着府里,不至于被某条白眼狼钻了空子,找机会害了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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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螳螂与黄雀
“姑娘,虽然苏朗中的医术很不错,可京城有不少名声在外的医者,都是老字号,您为什么一定要请这对兄妹去咱们府上?”暮叶见纪尔岚一副认真盯梢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这对兄妹无根无凭,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能避免许多麻烦,那些拖家带口的,出事的时候难免不会受人控制,出些幺蛾子。”纪尔岚顺口胡诌,不怕两个丫头不相信,毕竟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什么郎中受威胁,给主家下毒的事情,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没有十件也有八件了。
两个丫头果然深信不疑,今日她们还见识了纪天姀的针锋相对,保不齐哪天就会使坏心。暮叶笑道:“姑娘真是深谋远虑。不过,姑娘让奴婢去打听,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了。”
“嗯,来京城的路上,偶然听路人说起的。”
三人一边小声说着话,一边看着百草堂的动静。
百草堂外有不少病人手中拿着号牌,正在排队看诊,时近中午,众人也知道苏郎中到了要休息的时辰,便都暂时散了。不一会儿,纪尔岚便看见一个白衣翩然的年轻公子,肩上挎着药箱从百草堂里边出来。她定睛打量那人相貌,便弯唇一笑。
果然是苏曳。
纪尔岚看准了苏曳离开的方向,从容悠然的下了茶楼,待离开人多的地方,迅速带着两个丫头一路跟了上去。
茶楼门前,渡王的马车正好经过,雷泽看见匆匆步入巷子中的人影轻‘咦’了一声。
“什么事?”
雷泽听见王爷的问话,恨不得打自己的嘴,怎么一遇上纪尔岚他就会做一些有失分寸的事!再这样下去,他对天发毒誓的事儿早晚藏不住了……“呃……属下只是看见纪姑娘路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杨戭‘嗯’了一声,不一会儿又问:“她在做什么?”
雷泽嘴角抽搐了一下,知道混不过去了,只好说道:“纪姑娘和两个丫头一身男装往巷子里去了。”
“哦?”杨戭挑眉,伸出两根手指掀开车帘,往来路看了一眼,吩咐道:“你去看看,她去做什么。”
雷泽苦笑道:“是,王爷。”说罢他将缰绳交给一旁的护卫,提脚追了上去。
这厢纪尔岚远远坠在苏曳后头,见他穿过三个路口,往一条巷子里拐了进去。便停住了脚步,待他进入一处院落,这才走到附近小心看了一眼。
深生巷第五间,看来是苏曳苏谷兄妹的落脚处了。
京城寸土寸金,这附近的民宅都不是很大,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不过并排两间屋,院子内仅有的一小块土地种着些草药,一旁规整的放着药锄等物。
“走吧,我们先回去。”
纪尔岚不能就这么唐突的去结识他们,若是弄巧成拙便不好办了。几人如来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