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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立在旁边看着,心中嘲讽纪天姀装模作样,当时扑到人家洪公子怀里,恐怕早就心花怒放了,若不是后来丢了丑,恐怕回头还要奖赏如儿呢!
纪天姀哪里会听如儿的辩解,即便她不是故意的,自己却因为她的失误丢了大脸,她又找谁说理?难道她能在如儿的脖子上挂快木牌,游街澄清不成?“你说的倒轻巧!不是故意的,却将我害的如此丢脸,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如儿哪里有什么办法,害怕的跪缩着,双手环抱这自己,一副害怕纪天姀再往自己身上招呼的模样,却让纪天姀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便在她身上踹了两脚。“你还敢哭哭啼啼,我却要找谁去诉委屈?”
木香看着如儿因为自己暗地对纪天姀使坏而受到折磨,心中到底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如儿是无辜的,想了想便说道:“姑娘稍安勿躁,不妨坐下来喝口水消消气,这件事还是要看姑娘的意思才是。”
纪天姀斥责了如儿半晌,口也渴了,拿过木香递过来的查喝了一口,重重往桌上一放,道:“看我的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只要没人在我背后嚼舌根子就好!”
“姑娘想想,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听那些人说的话,洪公子碰上这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即便姑娘被人看成与那些小娘子同样心思,也绝不是最显眼的一个。”
纪天姀想了想,到也是。她在京城的贵女中,连名号都排不上,别人要议论,也是议论那些亮眼的人物。可这么想着,她有开始很自己出身卑微来。
木香看着她的神色,试探道:“重要的是,姑娘到底是在意表少爷的看法,还是在意洪公子的看法?”
纪天姀冷眼扫了如儿一回,问木香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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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信
木香轻笑一声,说道:“若是看中表少爷的意思,只要一口咬死了今日的事是个意外,表少爷再生气,也拿姑娘没办法。阮家还能怎么样,总不会逼着姑娘退亲吧?一个小小的意外可远远不到退亲的地步。”
纪天姀默默听着,却见木香不再继续说,咬了咬唇说道:“若是……另外一个呢?”
木香见纪天姀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间接承认了自己在意的是洪晏,便压低声音,说道:“如果姑娘在意的是洪公子的意思,那么表少爷过后发脾气问起来,姑娘只要咬紧牙关不语便是。”
“不语?”纪天姀思忖了半晌这不语的意思,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若阮宁前来质问,怀疑也好,愤怒也罢,必定是要听她一个解释,她若解释的清楚,便一切若昨。若解释不清,阮宁就很有可能借此机会解除婚约。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纪天姀都不确定自己想要,她还没有想好。
她是对洪晏有心,可此事还是未知数。但无论如何,阮宁是一条退路。再说,若被阮家退婚,丢脸的只会是她自己。所以,她只要沉默不解释,阮宁就摸不准她的意思。索性就这么拖一段时间,让她找一找更好的出路,哪怕不是洪晏。
国公府。
宋玉凝陪着李氏用过膳,凛秋赶紧沏了茶过来,见桌上的饭菜几乎没动过,二人都闷不吭声心不在焉的坐着,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又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母子二人,李氏不安道:“你父亲已经去了两个时辰了,这会天都要黑了,怎么半点动静也没有?我想去看看……”
宋玉凝连忙拉住起身的母亲,说道:“听说父亲去长青阁不一会,大伯父就从府外赶了回来,然后便与大伯母去了长青阁外候着,大姐姐也去了。不管她们是什么原因过去,都可以说是担心父亲出了什么事,可不管谁去,母亲都不能去。”
李氏僵硬的坐下,说道:“是,我不能去。大房的人此时说不定还没摸清状况,我若去了,怕是会猜出什么来。而且,你祖母她对我一向也是不待见的……”
当年宋延是违逆了宋老夫人的意思,娶了李氏的,后来又出了宋展的事,这夫妻俩便彻底被打入宋家的冷宫了,直到宋玉凝懂事之后,才渐渐有所缓和,却也只是偶尔能到跟前请个安而已。
所以,不管宋延对宋老夫人直说,还是怎么说,对方想必都处于盛怒之中,若再去一个碍眼的,说不定会火上浇油。到时候,宋延自己能不能得到原谅还是两说,兴许还要再搭上一个。所以,无论如何李氏都不能过去。
宋玉凝想了想,说道:“母亲虽不能去,我却能去,我会时刻警醒着的,若有什么事,便让人回来知会您。”
宋玉凝心中忐忑不安,却还是稳稳当当的用了盏茶,加了厚实的大毛披风,带着凛秋和仲夏往长青阁去。
长青阁中一片死寂,连一声咳嗽都没有,大夫人在廊下来回不安的走动,似乎在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平静些,却是徒劳。而宋霁则背着手望着愈发深沉的天色,一言不发的伫立着。周围还远远的站着各处的婢女婆子,她们似乎也都感觉道了气氛的不寻常,缩头缩脚不敢有过多的动作。
只有宋玉衡,神色自然的靠着廊柱,看着房檐上偶尔被吹落的碎雪,与平日的她没什么两样。
宋玉凝紧紧抿住唇,是啊,未来的中宫皇后,她又怕什么呢?她即将成为宋家第二个入宫掌权,以支撑宋家门庭的女人。转而,她又想到了纪尔岚。
若纪尔岚真的是三叔宋展的女儿,那么纪尔岚与宋玉衡,最终会是谁输谁赢?
她缓步走进,乖巧招呼众人,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宋玉衡一见她来,立刻柔声笑道:“你怎么来了?天这么冷,你年纪还小,小心冻出病来。”说着,摸了摸她的手炉,又说:“你这手炉里的炭火走了一路都要凉了,先拿着我的,让凛秋去换一炉炭来。”
宋玉凝并未推脱,顺势将她的手炉捧在手里,谢道:“多谢大姐姐。”
宋玉衡见她并无异色,轻声问道:“阿凝,不知二伯父出了什么事?”
宋玉凝垂着的眸中连讽刺也不敢露出,缓缓抬头,眼神清澈且疑惑:“我还想问大姐姐,原来大姐姐也不知道?”
宋玉衡仔细在她脸上端详片刻,似乎确定了她真的不知,才摇摇头。问:“二婶婶没来?”
宋玉凝笑容发苦:“母亲在祖母前面连话也不敢说,只有叫我来瞧瞧是出了什么事。再回去告诉一声。”
宋玉衡听了便也不再问她,将脸转向大门紧闭的内堂。里面的光线从门扇透出,在众人惶然不安的面庞上投下一块块阴影,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她们都是知道当年那件事实情的人,心中却存着不一样的念头。宋玉凝迫切的希望宋延在说出事实之后,能够得到祖母的原谅。而她却不知道大房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思。宋玉凝觉得,即便父亲说出当年出主意的人是大伯父,大伯父也受不到太多的影响,那他们如此关注父亲的举动,在意的是什么呢?
室内,宋老夫人盯着眼前颓废消瘦的二儿子,几乎掩不住心中的翻腾。
宋延面上的悔恨让他看上去像一团被揉皱的纸,而他说出的字字句句则化成催命的魔音,将宋老夫人最疼爱最看重的第三子送上了黄泉路。
的确,她不该将宋展的死加诸在宋延的身上,可当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她面前的,不仅仅死去的儿子,还有差点垮掉的宋家。
宋延几乎不敢抬头,眼泪不断冲刷着他的面容,却难以排解他此时复杂的心情。他说:“儿子赶到时,三弟的身体还是热的……只是,他已经尸首分离,无力回天了……”破败的马车,滚烫的热血,最亲的兄弟……那副场景,让他日日夜夜不得安寝,即便是醉酒昏睡,那情形也时刻盘绕在他的梦中不肯散去。
宋老夫人的怒气是隐忍的,悲伤的。因为她不知爱子宋展的死到底应该怪谁,应该将仇恨放到何处,而宋延,是那一场事故被牵连的牺牲品。她咬牙沉声说道:“当初你杀人灭口掩盖真相,当真以为我不知?”
宋延猛地抬头,震惊的看向自己的母亲。“母亲……知道?”
宋老夫人目光倒映着宋延的面容,冷冷道:“延儿,你至今不知我对你失望在何处。”
宋延讷讷说不出话来,宋老夫人说道:“宋家是什么人家?你又将你母亲我当成了什么糊涂人?出事那日你几时出城,出城前又做了什么,你以为我真的查不到?原本展儿的死不是你的错,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