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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有满腔怒火,对着这半截木头也撒不出来。
“如果,如果我是要这些东西,我随便找个中学生都可以帮我找到,我干嘛要请你来?”海伦用她长长的染着葡萄紫的长指甲哒哒地敲着面前的桌子,她已经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说实话,叶小薰从一开始就知道海伦要的不是这些东西。
可她想要的东西,她当真办不到好不好?
她怎么可能知道化工厂的内幕呢,她姨婆表姨他们一家全是普通职工,也未必会知道吧!
叶小薰也没敢真去打电话回江城去打听,海娥同志说厂职工都忙着上访忙着闹事,谁有心思理她这茬儿,再说她这样的“逃兵”怎么好意思开口么!
可是,既然早知道不行,海伦又何苦让她改错别字,改抬头,分明就是故意折腾她嘛!
“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海伦……”叶小薰喏喏地都不敢抬头,她是挺委屈的。
海伦无可奈地摇了摇头,天分如此,她能耐她如何?
“整个江城市怕是没有人不知道赵挺刚是江城市市长戴志良的内弟吧?”她已经很有耐心地点化这截木头了,“你最好给我搞搞清楚,这个项目给赵挺刚做,市政府厂领导层有哪些人对这件事儿有意见,是不是还有我们看不见的声音力量给左右这件事。”
“哦!”叶小薰打了个激灵,是哦,这才是作为一个商品营销方应该掌握的第一手资料。
海伦没耐心向她摆摆手,“去吧,去吧,下回我要是再看不到我要的东西,不用我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她对这个笨妞儿已经算是客气的了,要搁以前,她早就拍桌子了。
叶小薰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恹恹地出了海伦的办公室。门一关,直接撑着小腹奔赴卫生间去了,也不知道是刚才太紧张了还是怎样,没喝多少水啊,站在海伦面前竟一直憋着尿的感觉。
“嗨,晓,躲在这儿抽烟呐?”
“刚才顺丰的快递到了,你猜我看见了什么!说起来太可乐了!”
叶小薰在嘘嘘时,无意中听到厕所间外面谢晓和公司前台成嬅叽叽咕咕的声音。
“真的假的?不至于吧,就算离婚了,他那样的男人上赶着投怀送抱的女人也是有的。”
“说的也是,他不是有个小三儿吗?按说不至于用那个东西!”
“风光的时候嘛,女人大把大把的有,他邹逸乔现在是虎落平阳遭犬欺,哪个缺心眼儿的女人还愿意围着他转……”
嗯?又是这个名字。
叶小薰一边提裤子一边琢磨她们刚刚的话,还是没明白。
等她开了厕所间的门出来的时候,谢晓和成嬅都已经不在了。也幸好不在了,她真懒得搭理她们,上次买水果的事儿现在想起来都恨得牙根儿痛呢。
“滴滴”短信声,叶小薰甩甩手上的水,摸出手机。
aimee:小薰,下楼,我中午请你吃披萨!
看看时间,苦逼的周一上午终于混过去了,有披萨吃,所有的委屈都值了,要知道她现在已经处于财政赤字阶段了,每天就靠啃水果喝粥艰难度日了。
下了楼,远远地看见aimee在一楼大厅的长沙上等她了,就在她要向aimee挥手的时候,她又看到那个人了——邹逸乔!叶小薰下意识地注目着他走向公司前台,只见成嬅转身从吧台下面取了一只纸箱子递给邹逸乔。
成嬅一脸的尴尬,而邹逸乔在拿到那个快件的时候,脸腾地红了。
叶小薰从来没见过男人会这么害羞过,尤其是这张冰块儿脸。
紧接着,邹逸乔在成嬅递上来的签收单上龙飞凤舞地签了自己的大名,提着纸箱大步流星地等电梯,正好遇上皮特和霍森从电梯里出来。
“逸乔,正找你呢?走吧,我在会所准备了套餐。”皮特的笑暖人心脾。
本来跟皮特有说有笑的霍森,看到邹逸乔的时候将原本很柔和的目光凝了凝,很违和吊了下嘴角,“邹先生请吧!”他已经给足了皮特和邹逸乔面子了。
“不必了,我中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还是那张不讨喜的冰块儿脸,即便是面对自己的直接领导,邹逸乔也没有要恭维谦让的意识,当然,他还很担心他手里提着的东西被他们瞧见,不管能不能解释清楚,总归是个大笑柄!
而就在邹逸乔侧身迈进电梯的一瞬,霍森还是瞄见了纸箱上的标签儿,他的笑肆意而张扬开了,“哈哈哈哈,没想到邹总监这么饥渴,哦?”
皮特拉了他一把,“霍森!”
邹逸乔沉着脸一言不地摁上了电梯门,把那么不怀好意的嘲笑关在了门外。
看着皮特和霍森有失身份地大笑地离开,叶小薰还是没看明白到底在邹逸乔身上生了什么事。
“唉,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无聊,连总裁和总裁特助都这么无聊,居然笑成这样,多大点儿事儿啊!”aimee向朝她走来的叶小薰摊了摊手。
“到底怎么了,他们笑什么?”
“也不知道谁,匿名网购了一个充气娃娃给sam寄了来,鬼才相信是sam自己买的呢,人家才第一天上班喏,谁愿意出这样的风头。”
叶小薰一脸的错愕,难怪看到冰块儿脸浑身的不自在,原来这么糗!
恐怕在这整栋大楼上,比她叶小薰还倒霉的也只有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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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把人往死里整
邹逸乔狠狠地将那个装着充气娃娃的纸箱子丢进厕所旁边的垃圾桶,仿佛是丢了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刚要转身愤然离去,又拣出来,撕了箱子上的快件信息。
这龙飞凤舞的字,邹逸乔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杜维岭的手笔。
当年杜维岭写匿名信举报他跟女同学耍流氓就是这笔迹,因为他们系里的辅导员跟他关系不错,也知道他跟麦琪是正当恋爱就帮他把这事儿给压下来了,还把那封匿名信送给他做教训,教他“防人之心不可无”。
杜维岭这样的疯狗,他防得住吗?
若把人生大把的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跟这条疯狗的争斗上,岂不是太不值了!
所以,无论杜维岭怎么对他张牙舞爪和叫嚣出招,他都尽可能地隐忍着,他先不承认自己不是杜维岭的对手,而是他更向往平静安定的生活,他不喜一切争斗和颠簸。
邹逸乔和杜维岭的性格一静一动,本就没有道理撞出火花来,可谁叫他们中间隔了一个麦琪呢。
邹逸乔是个颇有教养并且非常谦逊的男人,若不是因为麦琪,他也许会一直鸵鸟下去。
之前他一直想不通,杜维岭用什么办法拿到天齐项目的竞拍底价又透漏给对手公司栽赃他的,后来出了麦琪的事情,他才恍然大悟,女人狠绝起来比男人做的出来,她可以一边楚楚可怜地在你面前装无辜,一边跑到自己的情夫那里去“卖夫求荣”!
这是邹逸乔有生以来所经历的最严酷的洗礼。
不是因为杜维岭不依不饶,非要把他往死里整,而是因为麦琪的绝情。
他一直问自己,何以如此惨绝地让他失去所有的一切,如果杜维岭有理由做这一切的话,那么麦琪呢!他是那么爱她信她宠她,没有半点虚情假意。
他恍然间突然明白了,女人的世界或许就是这么固执坚决和冲动,她爱你的时候,可以舍生忘死奋不顾身,她一旦不爱你了,同样可以决绝地只做陌路人,甚至视为仇敌。
原谅他的自私和狂妄,他至今不愿相信麦琪至始至终没有爱过他,毕竟他们有过那么多的美好,就摊在那儿,还没有走远,一回头还能望见。
杜维岭已经赢了,他之前在dm的位置已经被他成功地取代了。
记得那天,邹逸乔去找dm集团亚太地区总裁蔡竟,他也没有要向他解释什么,只是让他看在他从一毕业就在dm当牛做马的份儿上,跟他交个底——他真的相信齐天项目的底价会是他泄的底吗?
蔡竟只是笑,玩味儿且有些肾虚地笑。
蔡竟说,sam你的工作能力和对dm的忠诚度我从来不怀疑,但是这件事你既然找不到合理的证据为自己的洗底,我也只能认了这宗冤假错案了。毕竟,杜维岭在德国屈一指的公司里历练了这些年,他比你更有魄力,他比你更适合作为德资的dm。
这下轮到邹逸乔笑了,除了笑,对曾对他信赖有加的老板他不知道说什么。
邹逸乔真就什么也没说,笑着甩甩头出了蔡竟的办公室。
江城化工总厂的案子在dm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