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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声绽裂成无数碎片,将两条水龙斩得支离破碎。非但如此,那两条水龙没了失去了灵力引导,就在空中散落下来,将桥上三人浇了个透心凉。
“呼哈,倒是给老陆送了场及时雨呀!”短衫青年大笑一声,提起船桨向两个少年攻去。两个少年口中轻喘,神色却并不服输,呼喝着拔剑迎上。只听兵戈作响,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又陷入了僵局。
眼看这群人挡住了去路,谢子枫心中焦急,大步上前,口中叫道:“不要打了!”然而打斗双方无暇他顾,那些围观的人倒是纷纷转头,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他。“你到底是谁?”“看他那岁数,定然是那俩小子的同伙!”谢子枫额头冒汗,正要出言解释,却听一阵悠扬的歌声自桥下传来。
“终日错错碎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那声音清醇平和,声调舒缓悠扬,众人的神色皆为之恍惚。谢子枫只觉这首诗清净闲适,道尽了人间乐事,不由跟着摇头晃脑地吟唱起来。
“者!”王慕秋快速结出一个内狮子印,将金刚萨埵降魔咒打进谢子枫脊背。谢子枫正吟哦间,忽然脑子一空,看着手舞足蹈的自己茫然问道:“小秋秋,我这是在干什么呢?”
“跟我来!”王慕秋拉着谢子枫往桥边疾行,只见桥下停着一只小船儿,船上站着一位儒服青年,手中拿着一把三弦琴,旁若无人地哼唱不已。
那两个华服少年定力不足,此时已经放下了手中之剑,脸上挂着陶醉的表情。短衫青年却没有受到影响,此时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盯着那把三弦琴若有所思。
“足下弹得一手好琴吶!”王慕秋拱手致意,“此情此景,倒是让在下想起了楚霸王垓下之夜的四面楚歌。佩服,佩服!”
三弦琴戛然而止,儒服青年轻叹道:“俗啊,俗不可耐!音乐乃是有感而发,触景生情,有些人偏要将它与污浊东西扯到一起。”
“哦?”短衫青年一挥船桨,往桥下一指,桨尾恰好抵在儒服青年喉前,“那老陆就不明白了,我们打得正好,你偏偏要唱什么鸟歌,是何道理?“
儒服青年急忙放下三弦琴,举起双手,讪笑着说道:“不过是有感而发,有感而发罢了。”他轻轻一点,小船儿缓缓地向后驶了一丈。
“诸位,打打杀杀的事情是个人都可以做,坐下听琴的事情却没几个人能做到。你们是要做那万千俗人中的一个呢,还是静静地听我弹琴呀?”儒服青年一脱离危险,马上换了一副清高姿态,昂首问道。
“嘁!你这书生忒不知事了!”短衫青年往手掌吐了口唾沫,将船桨往桥面上一撑,整个人鹰凫而起,朝着小船儿扑将过去。儒服青年脸色煞白,摆手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呀!”急忙将船儿往后摆。然而船儿一时间行速缓慢,哪里赶得及?只听“噗”的一声,船桨居然将船儿凿了个大洞,河水咕嘟咕嘟地涌了进来。那船儿本来就小,此时又站了两个成年男子,眼见就要沉了。短衫青年哈哈一笑,纵身回到岸上。儒服青年则在船上摇摇晃晃,口中大呼小叫,没奈何抱着三弦琴跳进水里,往河岸游来。
“小人……小人……”儒服男子显然不通水性,吃了好几口河水,只在河里上下扑腾。
“难道他真的不通道术?”短衫青年喃喃轻语,正想出手相救,却听“噗通”一声,一个青衣少年扑入水中,将那儒服男子拽了上来。
“唔,这位公子,子,多谢,谢了。”儒服青年不知是冷得还是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指着短衫青年,哆哆嗦嗦地质问道:“你为何要害我!”
“呵呵!”那短衫青年也不多言,提着船桨往桥上走去,“我漕帮做事,向来没有理由!”
谢子枫脱下外罩,一边拧着一边问着身后的王慕秋,“这漕帮是何方神圣?”
“漕帮是靠着大运河吃饭的人结成的帮派,声势极大。”王慕秋肃然说道,“天下各宗各派不计其数,漕帮却是朝廷唯一认可的存在。旦暮通四衢,水陆任横行,说得就是漕帮了。”
“小子有点见识。”一个短衫汉子听到这句,自得地说道,“瞧见没有,这位就是‘水陆任横行’中的陆言陆舵主了。敢质问我们舵主,倒是有几分胆色!”他对着儒服男子比划着拳头,谁知儒服青年却怔怔地看着桥上,“咦”了一声,犹疑地问道:“你们看,那两个小哥儿是不是不见了?”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之前一直立在桥上的两个少年果然失去了踪迹。
“奶奶的!鬼谷门号称百家之首,怎么净出这种扫兴人物?”那名为陆言的短衫大汉立在桥头,将船桨重重地砸到桥面上,轻啐道,“真以为老陆我不敢找你们算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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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节 八公桥下失分明
更新时间:2013…11…08
“什么?他们是鬼谷的人?”王慕秋还在沉吟,谢子枫已经高声问道,“你们为何与鬼谷打了起来?”
“小子,老陆还没问你,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陆言本想试试儒服青年的道行深浅,却被谢子枫从中作梗,正在气头上,撮着牙花问道,“你若是过路行人,自行离开便是。否则,连你一并捉了去见副帮主!”
“阿弥陀佛!”王慕秋高诵佛号,将谢子枫挡在身后,“我们虽然不想掺合贵帮与鬼谷的争斗,不过却与鬼谷有些渊源,还望陆舵主将事情原委告知我们,或许其中存有误会。”
“误会?”陆言轻笑一声,“抢了你的东西,然后告诉你这是场误会?”
“此言怎讲?”谢子枫扬眉问道。
“小子好张狂!”陆言拍着胸脯叫道,“你要是能走到我身前三尺之内,老陆就告诉你事情的究竟。”
“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子枫轻施一礼,迈着方步往桥上而行,漕帮的帮众们虽然聒噪不已,却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通路。谢子枫最怕这帮人添乱,此时心头一松,脸色舒缓了许多,然而他看到两旁的帮众望向他的表情都是一副惋惜的模样,心里陡生警觉。
果不其然,刚到引桥下时,只听陆言厉喝一声,将船桨用作长枪使,一枪刺来,正中谢子枫的肩井穴。肩井穴属足少阳胆经,乃手少阳、足少阳、足阳明与阳维脉交汇之处。谢子枫措不及防之下挨了这一桨,只觉整个左臂发麻,提不起一点劲儿。然而他是遇强则强之人,此时并不退缩,一咬牙,挺直了身子继续上前。
“喔,倒有点胆色。”陆言夸赞一声,船桨如灵蛇一般不断刺出,每次均朝着谢子枫的周身大穴而去,所幸谢子枫随着张仲坚学了一点武术皮毛,有心提防之下,倒没有出现过之前被他一击而中的情况,饶是如此,行进也变得异常艰难起来。
“哎呀,你这小公子真是蠢死了!”儒服青年跳着脚破口大骂,哪儿还有半分士子气质,“用道术啊!”
王慕秋听得微微皱眉,伸手拍那儒服青年,想叫他闭嘴。谁知手还未碰到他的肩头,儒服青年仿佛浑然未觉地往一旁闪了半步,恰好让王慕秋拍了个空。王慕秋双目一凝,再次伸手向他抓去,此时手中已然聚起七分力量。然而这一次,那儒服青年却不闪不避,被他抓个正着,痛嚎道:“你这和尚好没情理,我在帮你的同伴,你却要害我!”
“你!”王慕秋凝神探视儒服青年体内,并没有发现任何灵力存在的迹象,正要发问,却听儒服青年用三弦琴指着桥上说道,“你那小兄弟遇到麻烦啦!”
原来就在他二人说话之间,陆言已经抢先使出了土岩壁,在二人之间设下一道三尺厚的壁障。这道壁障与当日在濮阳时马道士布下的三道土盾术本是同源,谢子枫对此并不陌生。然而当日他救人心切,触发了体内的破军罡风,破除岩壁如同切瓜砍菜,此时却偏偏不能催发体内真气,只有使出四时拳,调集水灵之气,一遍一遍地轰击着岩壁。
陆言在石壁后摸出一壶水烟,滋溜溜地吸了起来,形容十分自在。众帮众纷纷拍掌叫好,看得王慕秋与儒服青年直皱眉头。
“秋哥,出什么事啦?小色胚怎么跟人打起来了?”李怡拉着李玥的手走了过来,两位少女在车上等了良久,刚下车就看到谢子枫与陆言打起来了,忙赶过来询问。
王慕秋正要回答,却被儒服青年抢去了话头,“你们这位同伴真是笨到极点了,五行道术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