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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果然有长者之风!”李密也不推脱,转身便走。
“哎!李伯伯,说好的要讲我昏迷之后的事情呢?”谢子枫急忙喊道。
“哈哈,不急不急!”
道衍方丈微微一笑,说道:“小枫儿,不如这样,你今晚留在爷爷的禅房里,爷爷把你昏迷之后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你你,如何?”
谢子枫撇嘴说道:“您老人家连黑衣人是谁都不肯告诉我们,我还指望您告诉我别的?”
“唉!”道衍方丈摸摸谢子枫的头,沉声说道,“有些事情,还没有到告诉你们的时候啊!”
谢子枫还想追问,只听院外传来争吵的声音。
“阿弥陀佛。此处乃是我寺方丈的住处,小施主不可乱闯。”这声音中正平和,正是慧明的。
“你,你不让我,我进,小爷我,我偏要,要进!”不知哪儿来了个结巴,嗓音里还带几分稚嫩。
“寺院有寺院的规矩,你这小孩,莫要不知进退。”慧明声音中已然用上了禅宗的狮子吼,谁知那小结巴不以为意。只听“嘭”的一声,慧明的身子倒载着退进了院子。
“慧明大哥!”谢子枫急忙上前搀扶住他,喝道:“这是谁家的小孩儿,怎敢如此无礼,你家大人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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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三节 言辞铿锵意忱忱
更新时间:2013…09…20
“小爷,爷,只是想将,将他推,推开。谁知他,他一推,推就倒。”一个小小的身影转进院来,众人一齐望去,果然是一个垂髫之龄的小孩。这小孩身高只到慧明的腰间,瘦瘦小小的,口头禅倒是和谢子枫的一模一样。众人又是惊讶又是好笑,惊讶是因为他有如此怪力,可以将慧明一掌推开;好笑则是因为他的言语里含着一股老气横秋。
谢子枫不怒反笑,叫道:“噢呀,慧明大哥,你居然被这么个小孩欺负!这要是传出去,可有损大哥你的威严呐。小孩儿,你多大了,功夫不赖啊!”
慧明原本不会如此狼狈,只因之前他差点被心火反噬,此时体力尚未恢复,才会被这小孩轻松推开。饶是他平时面冷如玉,此时也有些挂不住脸,低喝道:“子枫,在场的各位都不是多嘴之人。倘若此事流传出去,我就找你这大嘴巴算账!”
“小爷我,我不是,小孩!你,你才是,小孩!”那小孩似是对“小孩儿”这个词有些不满,指着谢子枫大声说道。
“噢呀!是不是小孩,比一下不就知道了?”谢子枫被这小孩儿言语一激,书生意气又犯了,“你能推开我慧明大哥,那是侥幸。有本事推小爷一掌试试!”
“有,有点意思。你,站着别,别动!小爷,小爷这就,就来,来了。”那小孩子说完,双手向谢子枫拍来。
“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谢子枫默想着东岳泰山的雄浑景象,土灵之气迅速向手中凝结,他大喝一声,两手握拳迎上。
拳掌相交的瞬间,两人身形一振,齐齐向后退了三步。
“好大力气的小孩儿!”
“这人比寺里那些和尚强多了,小爷终于找到一个能陪我练功的人了!”
两人目光相交,心里所想却截然不同。只听谢子枫强笑道:“不过如此嘛,来而不往非礼也!”竟然主动向小孩儿攻去。那小孩眼露兴奋之色,起身便上,口中乌里哇啦叫个不停。
眼看着掌拳将要相撞,空中一道金光划过,还没等众人看清楚,那小孩已经被一个青年僧人提在了手里,一下子变哑巴了。
谢子枫这一拳砸到空气上,对眼前这多管闲事的僧人多少有些不满。他见着僧人有些面生,正想上前询问,却听身边的慧明叫道:“师兄,是你!几年不见,你的修为愈发精进了!”
那僧人年纪大约二十五六,身材健硕,足足比谢子枫高了一头。但见他生得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高鼻厚唇,看起来孔武有力,一身武僧装束,一手提着那小孩,一手拿着一根长棍。听慧明如此招呼,他连忙将长棍往地上轻轻一戳,那棍子竟然就这么陷入土中,自己立了起来。
众人不由为这一手发出一声惊叹。那青年僧人赧然一笑,脚步如流星一般不做停歇,径直来到道衍方丈面前,深施一礼,说道:“弟子昙宗,向道衍师叔问安!”
道衍方丈上前将他搀起,苦笑着说道:“昙宗啊,你要是早来一个时辰,我代海寺也就不会受到如此惨重的损失了。”
被唤作昙宗的青年僧人剑眉一挑,怒声说道:“代海寺的变故,俺都知道。俺上山之前,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受伤的人,獐头鼠目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俺见他神情慌张,上前要问他话,谁知那厮转身就跑。俺心头火起,便将他捉了挂在树上仔细盘问,才知道这厮原来叫做什么蚯蚓泥鳅,伙同其他六个贼人,想要在代海寺找个什么宝贝。他自个见势不妙,先逃了出来。俺一听,好家伙,竟然不管兄弟死活自己跑路,这还了得!俺当时就想将这厮一棒了账,可是师父说了,出家人要心怀慈悲之心,俺得听师父的话,所以只打断了他的两条腿,放了他一条生路。”
这昙宗看起来一个爽朗大汉,说起话来却絮叨个没完。众人面面相觑,“人不可貌相”这句话齐齐涌上心头。
不过听昙宗的话,他遇到的,想必就是那后门溜走的轸水蚓了。这家伙躲过了李玥的一剑,却撞到昙宗的手里,折了两条腿。也不知是幸运呢,还是不幸运呢?
道衍方丈见昙宗仍然一副义愤填膺,唾液横飞的样子,急忙轻咳几声,挽着他的手说道:“昙宗啊,老和尚听你师父说,你这几年一直在寺里训练新进的武僧,怎么今天有空,到师叔这里玩来了?难道,是你师父有事找老和尚?”
昙宗拍着脑袋,唾沫喷了老方丈一脸:“对呀!师叔果然老奸巨猾!俺师父说,下个月十五,俺们少林寺有个什么玉兰盆子什么的,想请师叔去嵩山玩一玩。啊呀还是说说那个泥鳅吧。俺说师叔啊,那泥鳅功夫一般,决不是您老人家的对手,怎能将代海寺弄成这副模样?”
道衍方丈见昙宗一提起打架就两眼冒光,心里苦笑不已,嘴上遮掩不提:“昙宗啊,是盂兰盆会吧?你也该多念念书了,要是让别人听到了,可是要笑我沙门无人呀!我且问你,你师父除了老和尚之外还请别人了吗?”
昙宗这会儿才想起手里还提溜的那个小孩儿,低头问道:“元霸,师父的书信呢?拿出来给师叔看。”
那小孩儿被昙宗提了这么久,心里着实憋屈,大声嚷道:“什么,么书信?小爷,爷不知道!不知道!”
昙宗嘿然一笑,大手在小孩儿身上一顿乱摸,居然真被他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来。那叫做元霸的小孩儿面色酱红,在空中扭来扭去,看得谢子枫一众人瞠目结舌。昙宗将信放在手里,只轻轻一抻,那信居然平整如初。他把信递给道衍方丈,毕恭毕敬的说道:“这是俺师父写给您的信,他老人家说,你师叔老了,你说的话他可能听不懂,到时候让你师叔看这封信就行。”
少林寺那么多僧人,怎地偏偏派昙宗这个不靠谱的武痴来传信啊!道衍方丈心里万般无奈,打开手里的信封,定睛看去。
“代海寺方丈道衍吾弟敬启:方今东土尘烟四起,甚不平静。我佛门中人,也难免为红尘所牵绊。愚兄恐我佛门弟子贪恋俗世,误了正途,特遣寺内十八名武僧,遍请东土各宗大德高僧齐聚嵩山,借盂兰盆会之名,商议我佛门今后处事之道。下月十五日,愚兄于少室山翘首以待。大业十二年六月初八,释志操。”
道衍方丈将信拿在手中,目光闪烁不已,沉吟道:“十八名武僧,志操师兄这次真是好大动作啊!”他看着昙宗眼巴巴的样子,想着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笑道:“志操师兄既然盛情相邀,我代海寺理应准时赴会。昙宗啊,你这几日奔波辛苦,先去斋堂用些饭食,再让慧明给你们安排一间客房,好生歇息歇息。”
昙宗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师叔啊,您老人家太客气了。俺这次除了要给您传信,还要顺路送这个小结巴见他老子。时间紧张,俺们马上就得走。这客房先留着,俺回来以后一定好好睡上几天。”
道衍方丈哑然一笑,拂须说道:“好好好!既然如此,你且稍等片刻,我给你师父写一封回信。”说罢,走进禅房,将门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