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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莫不想看下去,直接将他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绝世容颜扭曲一边,看也不想再看的嫌隙表情。
南宫蓠儿自然知道他是厌恶她的,而且此刻,一定是更加厌恶到了极点。
“扑腾――”
南宫蓠儿再次走进离着轩辕莫坐着的床榻处半步的距离跪下,五体投地的行了一个大礼。
低头毕恭毕敬的说着,“殿下,臣妾在滚之前,还有一事不明!”
她怎么那么多废话!
小顺子的伤势什么时候能好?
柳园什么时候能收拾出来?
“问完了抓紧滚!”
“多谢殿下愿意为臣妾答疑解惑!”
“……”轩辕莫闭上双眸,简直被她虐到吐血。
“殿下要臣妾滚,臣妾不得不滚,只是……只是臣妾从这茉香苑滚出去,总要有一份名正言顺的字据才行,还请殿下赐书!”
她这是在逼着自己写休书?
这女人,貌似在装傻,其实……骨子里早就开始算计起自己来。
她不要继续利用自己的身份,继续享受这冥王府的荣华富贵,然后等自己死了以后,还能一把捞到这辈子想都别想的丰厚家产了吗?
难道,是他轩辕莫把她看的太过简单了?
轩辕莫微微睁开眼眸,俯视着身下跪着的女人,些许,掀开身上的锦被,从床榻上走下来,修长的身影立在南宫蓠儿跪着的头顶,南宫蓠儿心跳加快,忽然想起刚刚自己进来之前,小荷给自己说起的事情,他该不会真的要不管不顾,一巴掌怕死自己了事吧?
然而……然后,只见他缓缓地单腿半跪在地,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两根冰冷的指腹,看似轻盈,实则很有力道的托起南宫蓠儿那张满身荤腥的油污小脸。
这一刻,他那张俊美的容颜上,再不是嫌隙和厌恶,而是……审视!
他在审视她,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令他第一次捉摸不透的一个怪女人。
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你一向如此随性而活的吗?”
南宫蓠儿被他那两根冰冷的指腹,抵的有些疼痛,却又不知他这莫名的一问又是因何而来?
“殿下说什么,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
“是,不明白!”
“那本王的王妃,可曾学过《女则》和《女训》的道理?”
南宫蓠儿苦笑,想着这男人有病吧,她在嫁他之前不问,现在又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回殿下的话,从小家里穷,请不起教书先生,未曾习得!”
“碰――”
轩辕莫托着她下巴的手指一撇,南宫蓠儿身子猛的往侧面倾倒,双手重重的摁在地上,一颗心却是如小兔般乱跳。
简直是答非所问,这个女人明摆着跟自己兜圈子。
他只是问她为何要在灵山之巅对一个毫不知情,甚至连容貌都看不清的男人做出那种越轨之事,她却在自己这儿唱起了脸谱戏。
“滚!”
还是滚?南宫蓠儿一个激灵,正想着是不是马上就要逃离苦海了?
“滚去给本王盛饭!”
“……是!”
南宫蓠儿低头,一个轻轻地是,却是带了几分难掩的失望。
这一局,他改写了对她的看法,以及开始怀疑起她接近自己的目的;而她,却越来越觉得,似乎这个轩辕莫和自己之间,像是有什么新仇旧恨一般,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一个养尊处优的深宫王爷,还是个病的成日足不出门的病猫,她能怎么会犯上这种人?
之后的几日,轩辕莫似乎收敛了很多。
表情一如既往的冷,但好在话少的可怜,能精简的基本是一个字代替。
只是苦了南宫蓠儿,前后左右照应着,真的成为了他彻彻底底的老妈子。
另外,一有闲暇功夫,南宫蓠儿就去柳园那边转悠,催促各部尽快完成对柳园的修缮工作,还有小顺子始终不见好的伤势。
于是乎,为了能保证小顺子的伤势早点好起来,南宫蓠儿便派了小荷,前去长街之上,将之前差点死在南宫府上的老名医张大夫请了来,专门给小顺子看病。
说起那张大夫,也并非糊涂到底的人,那日在南宫府上讨了打,回去越想越憋屈,然后名声也在整个京都城传扬开了,好好的一代名医,变成了一代庸医。
于是回到家将自己关起来,再不去给世人看病,专心研究起救治自己的耳疾来,这几个月的功夫,没想到还真的是有了成效,张大夫的耳疾也渐渐好起来,听别人说话也不再像以往那般费尽了。
之前这张大夫是已经对外宣称自己是金盆洗手了,任是再体面的人去请问诊,他是一准不肯出手的,可这天看到小荷手里的字条,却是二话没说,收拾了药箱,坐上冥王府的马车,跟着小荷前往冥王府去了。
小顺子的伤势外伤原本是好些了,可内伤可能伤及心肺,所以才会这样一直拖着不见好。
自古就是这样,主子病了自然有大夫诊治,可这奴才病了,别说小顺子,就说皇上身边的那李公公,只要太医说不给拿药,也是只能干熬着才能好。
………………………………
第一百零九章 能活多久
晌午时分,南宫蓠儿端着汤药进来,很自觉的随手将门掩上。
“你请了大夫给小顺子瞧病?”
轩辕莫一边看着手里的书卷,一边头也不抬的低声问。
“是!”
南宫蓠儿端着汤药缓步走来,毕恭毕敬的答着。他从来不懂得尊重她,而她就算心里再抵触他的无礼,但还是要装作几分乖巧的样子。
毕竟,她前世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子妃,太了解男人对于自己的妻子,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姿态。
“殿下,汤药好了,趁热喝吧!”
“先放着!”
“……”他不喝?
不喝怎么才能顺利让张大夫溜进来给他瞧病?
“殿下,臣妾自作主张请了大夫为小顺子看病,还请殿下责罚!”
南宫蓠儿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他身边的一处案几上,然后摆出一副主动请罪的姿态出来,说的小心翼翼。
“本王的身体自己清楚,能熬过一年就算命大!”
“……”他什么意思?
自己跟他说小顺子,他竟然主动引到自己的身体上,难道……难道他猜到了自己在他的药汤里放了张大夫给的无色无味的**香,也猜到了自己想借助张大夫给小顺子瞧病的机会,探知他的病情?
这件事情,她可是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起?
南宫蓠儿跪在地上,努力地把头低的更低,一颗心更是不由自主的跳的厉害,这个人,好像不是第一次早一步读懂自己的小九九了。
“殿下别这样说,臣妾看您风华正茂、精气十足呢,好端端的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作甚?”
南宫蓠儿说出这些听似安慰其实根本就是在敷衍的话时,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轩辕莫。
轩辕莫绝美的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风华正茂、精气十足?
看着书卷的眼神微瞥,静静的看了南宫蓠儿一会儿,低着头,装的那么乖巧、演的又那么辛苦,这几日真是为难了她。
罢了,罢了!
全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他忍了便是。
伸手,从案几上端起药碗,咕咚咕咚三两口喝下,却是眉头紧奏,一脸的苦涩。
南宫蓠儿慌忙起身,从他手里接过药碗,看着他紧闭着双眸,强忍着药的苦味的表情,却忍不住泛起阵阵的同情起来。
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熬过来的吧,不然的话,为何浑身上下,始终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出去!”
轩辕莫没有睁开眼睛,但好像看到了南宫蓠儿此刻的表情一样,这种他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的奇怪表情,竟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不想看,更不想面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能做的,就是不让她继续泛滥自己的同情心,而他也可以继续冷漠下去。
他的身体,容不得任何人对他存有一丝的幻想。
早晚都是要魂飞湮灭的灵魂!
不值得任何人对这具身体伤心。
南宫蓠儿颔首,端着药碗,缓步推门而出。
她刚走,他便起身一口气将胃里的带着一丝丝怪味的药物吐了干净,许多年了,他的药方就是那几味固定的草药,从来参杂不了任何的东西,即便有些大夫以为的无色无味的东西,他吃了,依然能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