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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痛楚,令他双腿一软险些跌倒,但他强行用手撑住地面,闷哼一声后极强悍地重新站了起来。
只见身旁的苏潮早已跌坐在地,嘴角已经淌出了鲜血,脸色煞白。
楚忌下意识的向伸手去扶他,可是伸出的手却僵立在了原地。
白衣人的话隐隐传来:“不得互相帮助。”
“你没事吧?”楚忌皱着眉角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对着倒在地上的苏潮问道。
“看我的样子像没事么?”苏潮用力的将口中的鲜血吐了出来。扶着身旁的石壁勉强站了起来。
而身后的宁若公主与巫祖却毫无二人这般痛苦。但是两人的目光却都变的呆滞起来。巫祖的眼神一会儿明亮一会儿浑浊,而他身旁的宁若公主则彻底陷入了浑浊之中,只是许久之后才会稍显清明,而在这稍显清明之际,便会毫不犹豫地向前踏出一脚,然后随着目光的浑浊而停在原地。
巫族断断续续的步伐慢慢的消失在了楚忌的眼神之中,但是楚忌的心境却没有随着巫族的先行远去有着任何的拨动。
楚忌审视着面前的石壁,与满是细小石子的山路,惊讶不已,这透着怪异的山路中必定藏有什么蹊跷,墨庭的大选果然并非只有登山这么简单。
此时此刻,宁若公主的脑袋之中感觉仿佛有着一道娓娓道来琴音,那琴音仿佛带有某种魔力一般,将宁若公主额思绪拉到了远方。宁若公主知道自己似乎陷入了某种困境当中,想要拼命的冲出那倒琴音,可是那琴音却始终围绕在他耳旁,经久不绝。
楚忌看着那时而茫然时而明亮的眼神,心中一阵心疼。但是却将千言万语化成了一个深深叹息。自己无法帮她,现在靠的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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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山路
c_t;“林兄,别管我了,你先走,我休息一会再去追你。( 广告)”苏潮的脸色已经越来白。在前几日九黎人的围攻当中本来已经身负重伤并且痊愈的苏潮,此刻经受了如此大的痛苦,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身体负荷。
对身旁的苏潮点了点头,楚忌终于还是倔强的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无数根无形的细针,从细石子缝里探了出来,隔着坚硬的靴底,深深地扎进脚掌深处,瞬间的麻痒被极致的痛楚快速取代,然后清晰地传入他的脑海之中。
楚忌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但他蹙着的眉头却渐渐舒展开来,似享受一般深深地吸了口气,摆动双手继续向前走去reads;。第二步,第三步,但四步……虽然明显可以看到身体有些颤抖,走的速度很缓慢,但可以感觉到他走的越来越稳,仿佛每一步都要深深踩进了坚硬的山道里!
“加油啊。”苏潮看着那速度并非多块,但是却慢慢远去的身影,用手捂住了嘴角深深的咳嗦了几声,然后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想来见识一下墨庭的心愿算是实现了,也不枉来这一遭,家里的老头子想必也不会太生气吧。
细小石子组成的山路在不远的拐弯处便看到了尽头,虽然只有这短短的一段路程,楚忌却觉得似乎已经行走了数日,心力交瘁。
回头向后望去却猛然发现苏潮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宁若公主的身影却也像个蚂蚁一般在自己身后极为遥远的地方慢慢爬行。
其间楚忌也偶尔超越了几名草原来的部落青年,他们有的还在坚持着慢慢向山顶攀爬,更多的却是已经毫无力气的呆坐在原地,目光呆滞,一片惘然。
楚忌在拐弯的石壁旁大口的喘着粗气,干裂的嘴唇毫无红润之色,就连起初如雨下般汗水此刻也消失殆尽,不是他不累,而是他的汗已经流的干干净净。
楚忌使劲的咬了咬舌尖,一阵亢奋的疼痛从舌尖处传向大脑,楚忌想要让自己的头脑更清醒一些。
就在他抬头想要继续向前行进之时,发现在下一段泥泞的山路之上的不远处,竟然站着一位手持书卷的青年书生。
那青年男子一头乌黑的短发,与常人颇为不同,眼神也是专注的盯着手中的书卷,似乎没有发现拐角处大口喘着粗气的楚忌。
直到楚忌走到了他的面前。那人才抬眼看了看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的楚忌。
“离山顶还有很远,看你的样子也走不了多远了,放弃吧reads;。我送你下山。”那书生挑了挑眼眉,颇为鄙视的在楚忌脸上打量了一下后肯定的说道。
“还有多远?”楚忌慢慢的直起了身体,俯视着眼前的书生,眼神出人意料的平静。
“很远很远。”
“哦,那就请你不要挡着我的去路,我还要赶路。”楚忌耸了耸肩膀,无力的向左边靠了靠,想从那人与石壁间的缝隙中钻过去。可是明明已经闪过去的身影,在楚忌再一次低头之时却又出现在楚忌的眼前。
“巨子让我来考你一题,答对了,才可继续登山。”书生终于无可奈何的向眼前这个倔强的青年提出了妥协,也表明了自己来意。
“到目前为止有几个人对对了你的问题?”
“三个。”
“那其余的人呢?”
“都被我送到了山下,毕竟墨庭是个很讲道理的地方。”书生挑了挑眉头,轻描淡写地说到。
楚忌倒吸一口冷气,进十数人登山,却是大半人折在了这个问题上,究竟会是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很简单,何谓道?”书生将手中的书卷轻轻合上,然后别在了腰间的竹筒之中,百无聊赖的伸了伸胳膊后,静静的看着身前的人,等待着他的回答。
“道便是知道。”楚忌略微思考后给出了一个颇为肯定的答案。
“如何解释呢?”书生略微吃惊的皱起了眉头。
“晚生认为道便是让天地知道我们想要做什么。”
书生紧皱的眉头久久没有松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似乎在决定着什么。
良久后终于慢慢侧过了身体。“很有意思的解释,虽然在诸多的标准答案里并没有这种解释。”
书生笑吟吟的对着楚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再一次拿起了腰间的书卷。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本来已经走了几步的楚忌却忽然回过身来reads;。
“当然不能,有问题到山顶再说吧。”那书生诧异的朝着楚忌笑了笑,然后再也不去看他。
再向前走石壁变得越来越矮,眼前的路似乎也变得平坦了不少,虽然雾气并未有所消减,但是楚忌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路的两旁的那些高大并粗壮的柳树,奇怪的是本是初冬的时节,可是这柳树竟然生的翠绿。
几片弯叶被风卷落飘下,掠过楚忌的肩头,落到地面上。
嗤的一声轻响,掠过楚忌肩头的柳叶,像锋利的小刀般,直接撕裂了衣衫,划破了他的肌肤,割开一条极细的血口。
楚忌望向自己的肩头,没有看到衣衫上的破口,没有看到染血的竹叶,没有看到流血的细口。
但他知道这确实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因为他的肩头清晰地传来强烈的痛苦,甚至清晰到能够感觉到血口里柳叶留下的细毛所带来的极难忍受的异物感。
他抬起右手掸了掸肩头,就像掸灰尘一样,这个动作当然无法把竹叶留下的无形伤口与痛楚掸掉,但奇妙的是,做完这个动作后,他就觉得轻松了很多,继续向前走着。
又有竹叶簌簌然落下,擦过他的脸颊,擦过他的前襟,擦过他的后背,落到细石子铺就的山道上。
他的身上衣衫如故,却多了无数条无形的裂口,多了无数寻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但他脸色如故,只是更苍白了些。
一阵山风席来,无数片竹叶纷纷扬扬席卷至空中,然后像暴雨一般淋漓落下。
楚忌走在这片叶雨中,再也懒得用手去拔拉快要落在身上的柳叶,只是沉默地继续前行。
他走的很用心,很用力,每一次抬步都会重重踏下,靴底溅起细微的灰尘,碾过凌乱堆积的树叶,走过痛苦。
然后他在柳树林的尽头,终于看到一位同行之人。
那人身处在柳林尽头的沼泽之中,双腿深深的陷入里面。
那人的眉间画着一个微小到足以让人看的十分清楚的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很显然此人来自草原。
当看到楚忌走过,草原人脸上流露出几丝惭愧之色,下意识里咬了咬牙,眉宇间渐现坚毅神情,准备爬起来。
“你来自那个部落?”楚忌在柳林的尽头还未踏入沼泽之地坐了下来,他真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