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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发的幽深,周正已经带领这二百精兵集合了起来,展江河看了看天色,拎了拎手中的长枪,嘴角就咧开一个嗜血的孤独,长枪向前一指,身旁周正一个手势打下去,二百精兵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展江河的身后,向着一线天的方向进发。
这一场夜袭并没有什么悬念。
对方一百来个人,而展江河带了两百精兵,单体而言都是差不多的水平,不过展江河的士兵合作起来十分熟练,原本在人数上就占了优势,再加上小土和展江河这两个不合常理的存在,一场夜袭悄无声息饿就结束了。
当展江河带着俘虏回到营地的时候,时间也不过过去了不到两个时辰。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展江河索性给那些俘虏喂了药,然后让士兵压下去守着,自己跑去和小土睡觉了。
其实小土刚刚睡了半个下午,这会儿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不过展江河一直快速行军,也没怎么好好休息,为了他的生命着想,小土还是将他按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起来,展江河就跑去审问俘虏了。
也不知道小土炼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只一晚上的时间,那些喂了药的俘虏们一个个憔悴的跟吸了大麻一样,让一直守着的士兵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展江河此时正在和俘虏中明显是领头人的男人对视着。
说真的,他其实也不是特别想审问这些人。
已经知道了结果,再审问除了让自己徒惹悲伤之外,也再没有什么作用了。
不过他自己心里知道,还在这里的万千将士却需要一个交待。
展江河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心中倒是出奇的希望这些俘虏能争气一点儿,要是能有骨气的死都不说就更合适了。
他幽幽的想着,看向五花大绑然后被人压着跪趴在地上的男人,轻描淡写的道:“说吧,你背后的人是谁?”
对方如同想象中一样沉默着一言不发,不过只过了几分钟的时间,男人就艰难的抬起头来。
“我说了,能给我一个痛快吗?”
展江河眨了眨眼睛,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那男人眼睛睁的大大的,里面满是红血丝,身上也是十分狼狈,看着倒像是被抓回来之后就一晚上没有休息一般。
应该说,他确实是一晚上没有休息,不但没有休息,而且完全就是沉浸在各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之中!
………………………………
第四百六十八章 恩仇怨(完)
因为小土乱七八糟的药,那些人连挣扎都不带挣扎的就将背后的人说了出来。
同上一世一样,他们说出来的人是赵王爷。
可朝堂上下谁不知道,赵王爷是最为坚定的保皇党。
这个结果,除了当时待在帐篷里的几个将领,并没有再传扬出去。
展江河对于这事也没有再追究,他只是加快了行军速度,安全的将粮草押送到了边关,然后依旧一如既往的率领着边关数百万将士守卫这这个国家的安全。
展江河写了奏折将何守成意图烧毁粮草,然后自己已经将其斩立决的事情报了上去。
听说何家闹得有点凶。
何守成的大哥是当朝太师,他的侄女是颇受皇帝宠爱的良妃,良妃一口笃定了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请求皇帝详查。
何太师跪在议事大殿的台阶前,要求皇帝给他们何家一个公道。
更具体的,展江河在边关并没有再听说,他也没有兴趣再听说。
不过后来,约莫过了小半年的时间,皇帝只传出了一道让他好好镇守边关的圣旨,之后皇城之中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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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仗足足打了六年。
这六年的时间中,小土一直是n以男装跟在展江河身边,一开始的当做谋士,小土也自然有这个资本。
后来有一次展江河遇险,小土在城楼上看着,眼见着他躲开了对面横劈过来的大刀,却再也没有余力躲过从不同方向射过来的冷箭。
小土当即就没有忍住,伸手夺过旁边一个弓箭手手中的弓箭,同时搭上了三根羽箭射了出去。
三根箭,两根斜擦了射向展江河的让那两根箭换了一个方向,四根箭一起射向了围在展江河周围的人身上,剩下的一根箭却是出乎意料的直直射向了敌方的旗子。
足有婴儿一臂粗的旗杆竟被这只有一指粗的羽箭生生折成了两断。
随着对方的旗帜落地,敌方的军队很快就一片混乱,还在和展江河交战的敌方首领见状,只能调转马头鸣金收兵。
――说起来小土也不是不能直接就将那人射杀了。
可是,狡兔死,走狗烹。
这一点在本国还未平定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感受,若真是少了这么一个和展江河势均力敌的宿敌,那么展江河想必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她放下箭,周围一阵一阵欢呼。
然而她的视线却只能紧紧的胶着在城楼下那个沾满了血迹的身影上。
因着这三箭,小土在这铁甲军中也算是名声大震。
虽然她以前对于作战也曾提出过一些建议,可在军队里生活的,总是有一些看不上她白斩鸡的模样脑子里却有一大堆“阴谋诡计”。
不过这次这三箭一出,就再也没有人提什么白斩鸡,反倒是有好些耿直又热情的汉子们缠着她请教箭法。
每次想和自家小姑娘说话时都发现她被一堆人围的紧紧的自己都找不到站的地方,展江河表示自己的心情十分的不愉悦。
然而他又不能直接告诉他们你们现在围着的神箭手是个妹子,并且这个妹子还是他的妻子!也就只能蹲在旁边生闷气。
不过小土却也没有错过他的情绪,见他不高兴,索性就想了个办法。
将一些对于箭法感兴趣的人集中起来,然后选拔出来其中天赋比较好,教给他们一些技巧,然后让这少部分人带着其他人一起练习。
这样下来,效率也高,整体水平也提高了,更是节省了小土的时间,可谓一举两得。
边关其实也不是常有战事的。
只每年秋冬季节的时候,敌方就比较活跃猖狂。
正是丰收的季节,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时间攻过来,正好能将中原的粮食抢过来。
不过有展江河一直驻守着,他们也只能稍微占一点儿便宜。
――这一点儿也是展江河不想直接将他们逼得鱼死网破才刻意露出来的。
总之,这样一到秋天就打仗,一到春天就回家休养生息的状态一直就保持了六年。
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小土这具身体的年龄也已经二十二了。
这放在当时一般的姑娘身上怕是见孩子都能跑了,然而小土还是云英未嫁。
这六年下来,和边关的将士们相处惯了,小土也渐渐的越来越汉子,这会儿看起来除了稍微瘦弱一些,竟已经完全没有一点儿女孩儿的样子。
展江河每次看着她和一堆光着膀子的大老粗们谈天说地的吃肉时,心中就觉得非常悲伤。
――瞧她那豪爽的样子,简直连时常过来军中串门子的刘靖都比不上!
――刘靖就是上一世戳破了展江河所中的毒名为“相思”的那个小神医。
这一世展江河的瘾已经被小土提前解掉了,他倒是也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在将士们无意间提及小土给的药物用来逼供很是有用的时候,好奇之下跑去找小土交流了一番。
小土对于医毒两方面都挺擅长――毕竟她觉得活了这么长时间,只有这么两样是无论在哪一个世界都不会过时的技能。
既能养家糊口,还能杀人灭口逼供干坏事,十分方便。
刘靖这么一请教,顿时甘拜下风,从此就跟在了小土身后。
索性他已经有了师傅,要不然肯定是要死皮赖脸的求小土收个徒弟的。
展江河就瞧着小土豪放的拍着旁边的一个人大笑着,比起文文静静坐在旁边笑而不语的刘靖,看起来倒真的像是一个男人了。
他心中有些无奈,其实还有些内疚。
他想着若不是因为自己,以小土的能力,不管在什么地方都等生活的很好的。
只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既然一开始对方自己选择了留在他身边,那么他就不会再任由她离开。
――尽管他知道现在灵魂不完整的小土其实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