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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土在脑子里将玉无瑕记忆中的经历和目前的现状一一进行了对比,果不其然,虽则剧情已经完全不同,可是整个天下的大势依旧没有改变。
那么――
在未来的三个月内,镇南王身陨,原镇南王世子、白衣将军萧懿宁接管整个岭南的势力,并和西南彻底对立起来。
――这预示着,整个天下彻底大乱,进入了西南、岭南、朝廷、蜀中,四方对立的局面。
西南王武胜勇猛有余,智计不足,加上为人贪财好色,刚愎自用,自然是敌不过礼贤下士深得民心的镇南王一方。
无奈之下,西南和朝廷进行合作――此时的朝廷虽然名存实亡,可终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最起码这一方是鼎立的四个势力中面积最大的一个。
于是,战乱开始的一年后,西南和朝廷合作,称为新周朝,与蜀中、岭南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再半年后,新周朝老皇帝驾崩――这究竟是人为还是寿命到了这其中的龌龊众说纷纭,不过最终,武胜扶持年仅六岁的周光帝上位――至于周光帝的兄长们?
不好意思战争实在太过凶残,王爷们都一心为国然后不小心捐躯了。
整个皇室最后剩下的竟就只有周光帝一人!
周光帝继位第二天,给出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将武胜封为摄政王――第二道圣旨才是关于先皇的谥号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自此,武胜打着摄政王的名义将新周朝据为己有,而六岁的周光帝无疑只是一个占着位子的傀儡。
这之后,天下就一直处于战乱之中,玉无瑕死的太太早,并不知道这三方势力最后是谁笑到了最后。
――不过这不重要。
反正只要有她在,不管是谁,最后站上最高处的那个人,就只能是玉无瑕。
小土微微眯了眯眼,抬头看向玉铮,声音十分沉着冷静。
“让玉琴将镇南王所需要的药引子送过去――该怎么说她自然知道。”
镇南王所中的毒确实是武胜所下的无疑,那么他就不能让他死的太早。
“将之前训练好的人手都投放出去,不必刻意关注,只留下最基本的联系就可以。”
乱世之中,一个有本事的人最后能走到什么地步――那可是真是一件令人十分期待的事情。
更何况那些人不乏玉无瑕记忆之中崭露头角的一些将才。
“最后――”
小土轻轻笑了起来,手指敲着桌子的动作终于也停了下来,她望向窗外的目光悠远而意味深长。
“作为一个奉公守法的老百姓,得知皇帝t龙体欠安,心中实在是十分担忧,是时候该去京都看一看了。”
她将话说的风轻云淡,落在玉铮耳中却不亚于惊天霹雳。
玉铮猛地抬头看向小土,听明白主子话中隐含深意的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不是惧怕,而是兴奋。
她目光极为明亮,一向面无表情的冰山脸此刻也难得的多了几分表情,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失声叫了一声:“主子!”
小土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
接收到主子的目光,玉铮神色一凛,几乎是下一刻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可是她不能不失态。
她跟着玉无瑕的时间并不短。
从八岁起她就被玉家长老派到了玉无瑕身边,护卫着这个玉家最有前途的女子的生命。
她一直看着玉无瑕是如何一点一点都长大――然后为了玉家要嫁给一个足足大了她三圈的老男人。
一切的改变从主子在婚礼当天逃离丞相府开始。
………………………………
第三百三十七章 红颜乱(十六)
那天之后的主子恍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灿烂的生生能灼伤人的眼球,灼热的让人甘心于飞蛾扑火。
原本就聪慧的她变得越发的让人琢磨不透,仿佛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中都蕴含着什么奇妙的深意一般。
可真是耀眼啊。
是那样的……让人着迷。
玉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现在,她要跟着主子,走上一条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踏上的道路了。
玉铮浑身轻轻颤着,心中紧张、兴奋、期待、恐惧的心情无法形容,不可抑止。
她张了张口,嘴唇哆嗦着,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现在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小土忍不住斜着眼睛看她,对于她的情绪自然是没有错过,见状忍不住嫌弃的睨了她一眼,嗤道:“出息!”
玉铮定了定神,抬手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心里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冷汗,再优雅的将额头上的碎发别到耳后去,整个人就又是一副镇定的面瘫模样。
“是,玉铮鲁莽了。”
小土勾了勾唇角,将眼前堆在桌子上的一堆资料推开了,然后站起身“啪”的一声打开放在一旁的折扇,端的一副挥斥方遒的姿态。
“哼,此等如画江山,若是不参上一笔,可真是白来这世上走这么一遭了。”
玉铮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的肆意笑容,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就猛然生出一股豪气,她弯了弯眼睛,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主子说的极是。”
……
三年后,京都。
说是皇城,此刻却也和普通的城市并没有什么差别。
若非要说出什么不一样的话,也就是这里看起来能更加繁华一些。
――毕竟在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作为皇城,不管天下有多混乱,这里总是要保持这一份安宁的。
翊坤宫。
这是皇帝上朝的地方,理论上来说这里应当是十分严肃的地方,然而此刻,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却是一片混乱。
“陛下还请三思啊!”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求陛下收回成命!”
“求陛下收回成命!”
“求陛下收回成命!”
……
底下乱糟糟的声音不停的响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话里话外都表示着反对,这让坐在御座上的老皇帝越发的气闷。
他视线一点一点从一个个面红耳赤、急得以头抢地的朝臣们脸上划过,心中的怒气憋的他几乎要炸开。
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在那个坐在左手边最首位的女子身上的时候,他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即便是看了足足有两年,每每对上她那清澈的眸子的时候他心中总是有些恍惚。
她是个女子。
是古往今来这朝臣中第一个女子――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个。
整个朝堂上除了自己,唯有她一人是坐着的。
这是他亲自许下的恩典。
女子虽然机智超群,然而果真是慧极必伤罢,她身子着实过于虚弱了些,他看着都担心哪天她会一不小心就这么去了。
不过还好,她在这朝堂上挺了两年。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只这两年,这女子将这原本一团乱的朝堂肃理的清清楚楚,她以一种完全不符合女子身份的惊世骇俗的铁血手段,将朝堂中尸位素餐的废物们都千刀万剐――当着一众朝臣和京都所有百姓的面儿。
那时候,那血流的哟,他当了十几年的皇帝还真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血,铺天盖地的,直将整个京都都染成了红色。
说来惭愧,那天之后,朝中大臣们来上朝的时候一个个面如土色如丧考批,却还依旧十分坚强的站在了翊坤宫。
不敢不来啊!
干出这事儿的女子可是让人推着轮椅一家一家的将他们的门一个个敲开来的――这幸亏是杀了一大半的贪官,要不然这单敲门都能敲上一整天哩。
老皇帝有些不务正业的胡思乱想着。
他坚决不承认自己那天之后吐了好几天,连着有大半年不敢再见一丝肉――说起来谁也不用笑话谁,这朝堂里还站着的很哪个不是这样的?
约莫就除了这个罪魁祸首吧。
那女人面容依旧精致,气质依旧出尘,轻轻勾一勾嘴角,就仿佛能生生的将人魂儿也勾去了。
――然而那一段时间,这朝堂里,却没有一个人敢稍微大声一点儿对她说话。
不是没有一些老学究跳出来抨击她。
什么你一个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跑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啦,什么你手段狠辣做出此等行径真是有伤天和啦,什么你不听细节就直接将人千刀万剐你会怎样怎么样啦。
这些老学究们,那是从小研究着典籍长大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