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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十分明显的嘲讽以及说不出的绝望。
小土沉默了许久,忽然轻声开口问道:“值得吗?”
何玲一怔,好半晌,她咯咯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会说话呀?怎么?你是在同情我吗?”
小土挣扎着坐了起来,蒙着布条的眼睛直直的对上何玲的脸。
“值得吗?只是一个男人而已,人生中又不是只有爱情。”
何玲咬了咬嘴唇,恶声恶气的道:“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和郑歙根本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在那个贱…人出现之前,他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你又……”
见何玲神情恍惚的,似乎是要开始慢慢回忆她和郑歙的相遇相识相知等过程,小土果断的开口打断她:“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句话――”
何玲被她打断,脸色变了变,咬着牙问道:“什么话?”
小土嘴角微微一弯,十分轻巧的道:“反派死于话多。”
何玲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伴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小土被绑在身后的手十分轻松的活动几下就将绳子解了开来,复又抬手将眼睛上的布条也解开。
何玲愣怔怔的看着小土眼睛,一时之间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轻轻一声嗤笑在空旷的工厂里响起,何玲猛地回过神来,噔噔噔后退了几步,惊讶的瞪着眼睛吃吃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来――”
小土将食指竖起来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何玲恍惚了一瞬间就放声大叫起来:“来人!快进来!救命啊!”
理所当然的,被何玲遣出去的保镖并没有进来。
见何玲并没有听自己的话,小土不悦的皱起了眉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步一步的向着何玲走了过去。
她的步伐优雅又轻松,甚至让何玲产生了一种对方这是在某个舞会的红毯上的错觉。
她惊恐的往后退着,直至被地上的一块废弃的砖块绊倒一屁股坐在了原地。
小土叹了一口气,手指在脸颊上点了点,状似十分苦恼的道:“你为什么不听话呢?真是的。”
她的表情仿佛是在说:你看,让你不听我的话,摔倒了吧?
何玲的内心此时已经被巨大的恐惧感包围了,她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明明那绳子绑的十分紧!明明保镖就在外面却听不到自己的呼救!
她抬头对上小土清澈的眼睛,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恐惧崩溃的抓起地上的石块泥土朝着小土扔了过去
“你别过来!你走开!走开啊!不要过来啊!”
小土停下了脚步,叹道:“这样可不行,明明我什么都还没有做,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她的表情疑惑又无辜,就好像她真的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害怕一样,就好像她没有故意将自己的杀气放出来一样。
何玲呆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她走过来的同时,就让人产生一种死神随时会来带走自己的错觉。
何玲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她只知道,看着对方的眼睛她就感觉自己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她只想后退,只想将自己藏在一个安全的,看不见这个人的地方。
小土伸出手,何玲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白了,连嘴唇都猛地一看好像泛起了青色,她哆哆嗦嗦的道:“你,你要,干,干什么!”
小土抬手将眼前垂下来的刘海儿别到了耳朵后面,一张白皙的小脸看起来乖巧又娇俏,她勾着嘴角嗔道:“这么害怕做什么?我不过是拨一下头发而已。”
何玲猛地松了一口气,再看到小土接下来的动作后又猛地将心提了起来。
只见小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匕首在手中把玩着,那闪烁着银光的刀刃在小土手中灵活的翻飞着,何玲的心也就跟着那把匕首忽上忽下着。
她咽了一口唾沫,强自镇定道:“季攸宁,你不要冲动,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你学习那么好,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葬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这样不划算的,真的。”
听到何玲的劝解,小土十分诧异的挑挑眉,反问道:“什么是犯法的?”
何玲见小土问得表情认真,陡然看到了生还的希望,苦口婆心的劝解了起来:“你这么做就是犯法的!你应该将刀子收回去,然后赶紧放了我,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别拿着刀子玩,不小心伤到了自己就不好了。”
看着何玲的表情,小土忽然笑了起来,眉眼一瞬间舒展了开来,看起来灿烂的宛如清晨最艳丽的朝霞。
何玲呆住了,小土猛地收了笑容,面无表情的重复道:“你说,到底绑架是犯法的还是自卫是犯法的?”
何玲狼狈的低下了头无话可说,然而只一瞬间,她就抬起头来:“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怪我?!如果不是陈婉兮!如果不是陈婉兮!!!”
她的声音凄厉的宛如啼血,那不甘的怨恨缠绕在她身上,猛地一下看起来竟然宛如厉鬼。
………………………………
第一百三十九章 青春季(十)
小土若有所思的看着何玲狰狞可怕的脸,心里忽然改变了主意。
她原本想好好的将何玲教训一顿,替原本的季攸宁将仇报了――毕竟这何玲也算是导致季攸宁死亡的间接凶手。
然而听着她对陈婉兮的怨恨,她觉得就这么让她死了有点太便宜她了。
唔,以前可是有人类告诉过自己,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可不是死亡,要不怎么会有生不如死这个词语呢。
小土嘴角缓缓的勾了起来,她将匕首一收,蹲在了何玲面前对上她的视线,轻声道:“你是不是特别恨抢走了郑歙的陈婉兮?”
何玲眸光涣散中带着疯狂:“陈婉兮!陈婉兮!我恨!我恨她!!!”
小土满意的笑了起来,道:“好极了。她抢走了郑歙,你就应该这么恨她,你应该报复她,让她知道郑歙是你的。你想想,在陈婉兮没有出现的时候,郑歙是不是喜欢的是你。”
何玲痴痴的点头:“对!郑歙他喜欢的是我!”
“你看,只要没有陈婉兮,郑歙喜欢的就是你。”
“郑歙喜欢的――是我?”
“当然了,我不是说了么,只要没有陈婉兮,郑歙一定会喜欢你的。”
小土声音压的极低,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何玲的耳边,让何玲不自觉的迷迷糊糊觉得对方说的极为正确,于是她目光渐渐的清明了起来,她肯定的咬着牙道:“对,你说的没错!只要陈婉兮消失了,郑歙一定会喜欢我的!只要陈婉兮消失了……”
小土目光里漫上了笑意,她抬手摸了摸何玲的头发道:“嗯,真乖。”
何玲忽然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盯着小土问道:“如果陈婉兮消失了郑歙还是不喜欢我呢?”
小土思考了一瞬间,十分不负责任的道:“啊不会的。当然,如果他不喜欢你的话,你就把他关起来,让他以后只能看见你一个人,时间久了,他一定就会喜欢你的。”
何玲恍然大悟的点头,脸上泛起孩童般天真的笑意,“让陈婉兮消失”,“将郑歙关起来”,这两条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成为她潜意识里自认为最深刻的想法。
小土赞许的一拍她的脑袋,何玲应声闭上了眼睛,脸上还带着势在必得的凶狠以及得偿所愿的笑意。
小土站起身来,满意的摸了摸下巴,对于这之后的事情发展她表示非常感兴趣。
不过,目前更重要的是现在她们两个的状况要怎么处理。
想起外面还有几个属于何玲的保镖,小土果断的一打响指,整个废弃工厂轰轰隆隆的摇摇欲坠。
小土提着何玲走到墙角,将何玲盖在自己身上,才摆好姿势,工厂就轰的一声塌了下来。
四处是飞扬的尘土以及断掉的钢筋水泥砖块,小土听着砖块打在何玲身上发出的沉闷的的声响,心里流了几滴鳄鱼眼泪,眼见何玲的气息越来越弱,她才意犹未尽的在何玲身上施了一个结界,然后闭上了眼睛安然的睡了过去。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是在医院里。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守在她病床跟前的不是季攸宁的父母,而是满打满算和她说话不超过十句的男二江城子。
她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江城子眼睛刷的亮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淡定:“你醒了。”
小土无意识的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