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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劫哈哈大笑,见罗雨慌张神色才止住笑声,答道:“你有所不知,这青丘山是狐族地区,这也就是这酒楼无肉的原因了。”
罗雨大感惊讶,始一出世便进了妖精窟,好奇的看向旁边忙活的酒保和食客,发现他们大多耳尖面窄,果非凡人。
从古到今,在江湖上行走公认最难惹的只有三种人,独行的和尚,道士,女人,这三种人不是有大法力就是来头大。姜劫陪伴田非云游走八年都没注意到这一点,也算是朵奇花异草了,和罗雨二人坐在一起粗茶淡饭,想起儿时父母,一时忘了这里虽是青丘山,却还不是青丘山势力范围内。
此时看见西北角一席只有个背着大葫芦的道士,看王世冲每每自诩为道士,当即拉着罗雨走过去邀那道人共饮。
那道人面如病鬼,形似鼠狼,一身浓郁酒气让走过来的姜劫二人捂住了鼻子,他抬头看了姜劫一眼又伏在桌上呼呼大睡,姜劫也受不了他这一身酒气,正待要走。
道人突兀抓住姜劫衣袂,开口道:“小友不是要请老道喝酒么,怎的要走?”
见道人扯自己衣裳,姜劫就要发作,又恐给罗雨留下不好印象,再说自己本就来唤这道人喝酒,便道:“酒保,再给这桌送几坛上好的逸春风。”
道人哈哈一笑,咕噜噜喝下半坛子烈酒,一抹嘴巴,吧唧两声,“小友,你这拂尘莫不是用白虎须制成?”
姜劫面露讶色,遂坐了下来,心想这道人难不成知道这法器来历,取下白拂尘送到那道人面前。道:“你知道这是什么?”
那道人看了姜劫一眼,见他眼神清澈不似做作。心下赞了一声,接过拂尘仔细查看起来,笑道:“很久以前,大概在三千多年前,当时三界并存,镇守四极天柱的四神兽各有一名弟子,这四名弟子又是异姓兄妹,分修四卷天书,四人中白虎神的弟子白吊睛使的武器便是白虎颌须制成的一柄拂尘,定天地之风,名红尘笔。可惜,可惜神兵不再。”
姜劫接住道人还来的拂尘,不解道:“道长何出此言?”
那道人又一口气喝下半坛子酒,哼了一声,“说了你也不懂。”
姜劫笑了一笑,也不生气。探究道:“不知其余三人的兵器又有什么讲究。”
道人闭目不语,待到姜劫唤酒保再上几坛好酒。痛饮两坛后方才说道:“其余三人,青龙神弟子使一把天蓝色四尺杖剑,役天地之水,名南螭剑;朱雀神弟子使一条七尺红绫,挟天地之火,名赤炽绫;玄武神弟子使一方印玺,统天地之土,名玄黄印。”
姜劫沉吟不语,心想李玄武一方玄黄印,何法能破?再抬头时那道人已经不见踪迹,看罗雨也已伏在桌上睡去了,轻轻一笑,转头看向天边,喃喃道:“李玄武,你也太心急了些。”
在南川静修的罗华,这天夜里正打着座呢,就得到罗青来报,知晓恩师被杀,星夜赶往云剑峰,入目所见一片狼藉,偌大一云剑峰也被横削两断,自知不是王世冲对手,恨己无能,暴怒之下竟半入魔半升仙,入了元神境!
罗山,罗天,罗青三人看大师兄感应命星,纷纷将目光放在天上,见北斗摇光降下一缕聊胜于无的星光,心思各不一样。
脸色阴晴不定的罗华,连抬头看一眼自个的命星都不敢,半晌才道:“纯一道人素有美名,想必不会怪罪我获取他摇光之力,但难免逍遥七子其余人等不会心中存疑,三位师弟这便各自去收拾细软,往狐岐山寻徐家家主,为尊师报仇雪恨!”
这是要改换门庭么?
罗山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皱。
他四人这一走,剑豪被诛的事情就传了开去。
王世冲死而后生,斩罗幕白于云剑峰!江南巴蜀二域,声名更胜从前,声名是个好东西,也是个麻烦。
南宫问天自恃这数年来尽得潇湘剑法真义,又得其父南宫鸣传授法宝六十四路烟尘,知晓王世冲非但没有死去,还诛杀了剑豪罗幕白,带走甘露后。他便传书禀告门派,自个儿也启程去追捕王世冲,至于是为了清理门户还是为了甘露这美娇娘,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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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25章 云剑·酒仙玉侠
回到青丘山的姜劫,心宽松得很,离开酒楼后,架起赤炽绫就往构树林行去,直飞了数十里路才发现红尘笔被掉了个包,暗恨自己识人不明,同罗雨说清,又掉转方向回到大江之畔,别说人,连那家酒楼都没了。
先前酒楼,也占了数十亩地,说不见就不见了,罗雨和姜劫,心里觉得诡异又有些对未知的恐惧。
且说巴蜀千仞,多有剑仙。饮酒食香之事,人人爱之,应时势而为,这天下多了一个元宝楼,号称:“天龙妖风桌上摆,金银元宝进楼来。”
少有人知的是,姒少康化名杜康在燕子坞创造酒物,酿酒之术传播天下,称为酒圣,这遍布天下的元宝楼,便是他暗地里创立,笼络人才所用。
姒少康是第一个酿出酒的人,牧子祭便是第一个喝到酒的人。
此时牧子祭手掌一翻手上就多了个酒坛,大如水缸,得有百八十斤重,他手上却仿佛掂了个小酒杯一般轻若无物。
不等牧子祭开怀畅饮,就是凭空一声大喝。
“好你个酒鬼,盗我法宝,还不快快还来。”
却是姜劫以牧子祭留下拂尘为媒介使搜罗天地大法寻来,见这道人一头栽入酒坛,哭笑不得的姜劫将他拉出来四下摸索一番,不见红尘笔所在,当即也不知如何是好。
罗雨见状,提议道:“还是先给这道人醒酒为好。”
姜劫哼了一声,提着牧子祭的衣领就把他浸到河中,牧子祭哇哇大叫,直呼杀人了,姜劫被他呱噪的心烦,抬手要打,又觉不妥,只是把牧子祭扔到一旁。
得了自由的牧子祭连爬带滚摸向酒坛,姜劫气急,手指一点,打出一道先天真气,将那酒坛子击碎。
见这一大坛子美酒就此浪费,牧子祭大摇其头,拉过腰间葫芦一掌拍开盖子,咕咚喝了一口,两眼放光,张嘴吐了长长一口气息,“劝君更进一杯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姜劫面色更是难看,声如洪钟又是一声大喝,“浊酒万顷不如佳酿一滴,小爷怕你喝了难受,替你毁了去。”说完手掌虚抓一把,使南螭剑刺向那葫芦。
牧子祭醉眼朦胧似是摔倒,却捧着葫芦躲过了这一剑。
姜劫变刺作撩,牧子祭抱着葫芦鱼跃躲过……
左右变着法子,愣是碰不到牧子祭的酒葫芦半分,怕害了人命,不敢施法的姜劫束手无策,被这无赖气的头胀。
二人愁眉不展时,牧子祭又呼了一口长息,睁眼一看,“咦,你这娃娃怎么在这,莫不是又请老道喝酒来了。”
罗雨见牧子祭清醒不少,不满道:“你这老道真不要脸,偷人东西。”
牧子祭露出一丝狡黠笑容,“那拂尘明明是这男娃娃双手奉送与我,何来偷盗之说。”
姜劫气极反笑,“你这老贼拿假拂尘骗走我真法宝,还敢强词夺理。”
事情被人说破,牧子祭也不好搭话,讪讪一笑,从怀里珍而重之的取出一小巧玉壶,赔着笑脸说道:“莫生气,来喝一口我这收藏许久的佳酿如何。”
“怕你不成。”姜劫接过牧子祭递过的小巧玉壶,仰头就喝。
罗雨拦阻不及,看姜劫仰头一喝急忙又拿开玉壶,双眼通红直直倒下,她只是闻到这玉壶散发出的酒味,难受之余居然也是一头栽下。
七八日后姜劫悠悠醒来,出门一看,那道人正和田非云在厅上饮酒呢。抽剑怒道:“好贼子,纳命来。”
田非云抬手挡开,面现愠色,“不得无礼。牧前辈见你功法繁杂,赠你原酒一壶,解决你元气紊乱爆体而亡的后患,还不多谢前辈大恩。”
姜劫闻言,暗暗行一遍孔雀仙经,发现三位尸解仙的本源法力已经同自己不再互相排斥。但想起红尘笔被这老道拿走就觉得有气,也不看那老道,面向田非云施了一礼,“四叔,我师父回来了么?”
田非云看出姜劫的小心思,苦笑道:“牧前辈来了后,在大厅饮酒,不喜此中吃食,亲自做了几道菜肴,惹的一众人等拍手叫绝,你师父技痒难耐,正在后厨掌勺呢。”
姜劫自觉脸上无光,敷衍田非云两句,拿着白拂尘坐在一旁查看起来,红尘笔白光流转,触手温凉,不禁喜形于色叫了声好。
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