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然呢?留下来……你以为我爸会同意吗?”
“……”
“而且,云霜,你不是不知道我,比起他,我更珍惜的,是我的名声。”
“清欢,不是我说你。你真自私。”
“我知道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自私,在她和战弦之间,妥协的永远都不会是她,她要保全自己的声誉,保全自己的形象,绝对不会和他低头一次。她是骄傲的,骄傲的到了自负的程度,以至于在这场爱情中,她把自己看得比战弦重得多。
所以说,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她自己。
可是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冲动,权衡利弊,这个孩子都不能留。就算是她和战弦和好了,这个孩子都是他强迫她的证明。
她就是矫情,不允许自己的爱情染上一丝一毫的尘埃。
**
战弦在办公室里坐着,脸上的线条紧绷着,镜片后的眼睛散出的光都是冷的,最近几天,他心情不好。这是公司里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的。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们就不知道了。
助理小心翼翼地将文件递给他,“战大,这,这是钱小姐那边送来的……”
“放下。”
“哦!”助理把文件放到桌上,便轻声退了出去。
战弦发火的时候,不会骂人,但是却比任何一个骂人的老板都来得可怕。
他刚拿起文件来,就传来一阵敲门声,他说了句:“进来”,之后抬头,看到的便是钱纯穿着一身职业装朝他走来。
“你秘书说你不高兴,怎么了?”她声音里带着些关切,只是战弦完全没有心情去听。
“谁让你上来的?”
“怎么?谁让我上来的炒了谁么?”钱纯笑着打趣,“你脾气什么时候这么暴了?”
“我还有工作,你没事的话,不送了。”不出五分钟,战弦就下了逐客令。
钱纯这会儿才觉得,自己和战弦之间隔了的这么多年,确实是回不去了,以前他也不喜欢说话,可总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冷淡。
一个女人的死缠烂打无疑是惹人烦的,钱纯十分认同这个道理,但认同的同时,自己又在做着这种烦人的事情。
所以说,爱情这事儿,真的不能扯什么绝对不绝对,摊到谁身上,谁就傻…逼。
“好啦。我上来是告诉你,明天我要出差一趟,计划书里有什么不对的事情等我回来再商议。”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依然挂着笑,没有一点尴尬。
战弦还没来得及回她的话,办公室的座机就响了,他不急不缓地接起来。
是邵骅的电话。
“战大,她去杭州了。”
几乎是下一秒,战弦就反应过来了邵骅说的“她”是谁,然后他一句话也没说,挂了电话就往外走。
……她去杭州做什么!?
钱纯看着他这样激动的反应,有些不解,准备开口叫他,但是他已经走远了。
战弦疾步走到电梯前,电梯停在他在的楼层时,他看都没看就往里走,恰好和一个部门经理撞到了一起,那女人见自己撞了老板,连忙道歉。
因为不经意间撞上,她原本夹在文件内的卫生棉就那样掉了出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弯身捡起来。
战弦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掉在地上的那块卫生棉,有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他适时地掐断自己的思绪,然后不断地回想那两日晚上的事情。
他没有避孕……
那种情况下,他被她激得早已经忘了这回事,他不知道言清欢有没有吃事后药,但他没做措施,是真的……
他跑去机场,订了过后两个小时去杭州的航班,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一个人跑去了机场。
从B市到杭州,不到两个小时的飞行过程,可对他来说,每一秒都像是凌迟。
飞机终于降落,战弦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机场,随手上了辆出租车,先让司机往市里开,然后便拿出手机拨通言清欢的电话。
嘟嘟的几声过后,电话终于被接起来。
还没等那边说话,战弦就兀自开口。
“言清欢,你敢动我的孩子试试,只要你敢,我让整个言家给他陪葬。”
、十四、
第十四章
“是战弦吗?”顾云霜听着电话那边带着愠怒的男声,“我是清欢的朋友。”
“她呢?”
“在XX医院,七楼,你在杭州的话,就过来吧。”顾云霜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言清欢已经进了手术室。
战弦挂上电话之后,将医院的地址给司机重复了一遍,司机调了个头,然后开到了XX医院,车程大约只有二十五分钟,战弦从出租车下来之后,疾步走进医院,坐了电梯到了七楼。
楼道的尽头处有一间手术室,门前站着一个女人,战弦走上去。
顾云霜见有人来了,便走上前问他:“你是战弦对吗?”
战弦点了点头,他眼眶红着,即使是戴了眼镜,顾云霜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呢?”他问得还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问题,仿佛这个世界能入了他眼的,就只有言清欢一人。
“你来晚了,她已经进去了,手术快结束了。”顾云霜看了眼表,回答他。
听了她这句话,战弦只觉得自己的世界瞬间天崩地陷。她竟然真的这么狠心,她怎么可以,这么恨他?恨到……连他们的孩子都不要。
顾云霜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男人,也有些于心不忍,她刚想安慰他几句,就看到手术灯灭了,然后,护士扶着言清欢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做掉了。
他们的孩子,没了。
战弦看着言清欢,一句话都没有说,走到她面前,腥红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顾云霜让护士先走了,自己扶着言清欢,看着他们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她也不好多言。
毕竟,感情一直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怎么说都是个外人,真的不好评论什么。从刚才战弦的行为中,她完全能感觉到,他有多爱言清欢。
言清欢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头渐渐地垂了下去,她觉得自己现在完全没有勇气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她在等他骂她,或者他可以直接给她一个巴掌。
谁想,他一句责备的话都没说,而是转过头,看向顾云霜:“麻烦你先下去叫辆出租车,我抱她下去。”
顾云霜看了眼言清欢,然后点了点头,先下了楼。
战弦又盯着她看了很久。
久到她都要痛得喘不过气了,他才伸出手来,将她抱起来走到电梯里。
他没有开口说话,一路上,只是看着她,他的额头上在不断地冒汗,镜片上都有了一层雾气,言清欢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眼里的痛楚。
车子到了顾云霜住的职工小区的,战弦先下了车,然后又将言清欢抱了起来,将她抱回顾云霜家的卧室,为她盖好被子,之后,他便关上门,走到客厅。
言清欢看着关上的门,泪水一下子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她本来还在等他责怪自己,那样,或许她还会好受一点。可是,他一句话都不说,就像是对她的凌迟。
战弦走到门口,一只手覆上门把,然后留下一句“麻烦你,好好照顾她”便离开了。
顾云霜有些惊愕。
他竟然,不怪她?
接下来的几天,战弦每天都会过顾云霜这里,每天都会给言清欢带药,可是,每次他来,只是将药交给顾云霜,从不见言清欢一面。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怕她看到自己,又生气,毕竟她刚刚做了手术,相当于是小产,他实在不想看到她的身子再出什么问题。那是他的言清欢,他想用一辈子去宠的言清欢……
言清欢每天吃下战弦送来的那些药的时候,都在想,为什么他不来见她一面。
她又何尝不想他。可这一切……都是她,作茧自缚。
第五天。
战弦还是一如既往地给言清欢送来药,顾云霜接过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你不怪她吗?”
战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有说话。
见他没反应,顾云霜又继续说道:“我记得你刚到杭州那天打电话还气哄哄的,威胁她别不要你的孩子。”
战弦苦涩地笑了笑,反问她:“那你说,我能怎么办?”
“……呃。”被他这么一问,顾云霜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我是怪她。”战弦叹了口气,“我怪她,不和我商量就打了孩子。”
顾云霜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般落寞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憋闷。
他刚才的意思就是,如果言清欢和他商量,他就会同意她打了他们的孩子。
究竟是怎么样的爱,才能让他这般纵容言清欢?纵容到,即使她开口,他便可以不要孩子。
“哎,你也别伤心了。孩子还会有的。”
“我甚至都已经想好怎么质问她了。”战弦站在客厅里,仰头看了眼天花板。
顾云霜好奇:“那你怎么不问了?”
“是我不好。她那么骄傲,我就不该对她用强。而且,以她的个性,不管我怎么求她,她都不会要这个孩子。我知道。”战弦继续叹气,“她最看重名声,你应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