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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英歌等待片刻,见无人出声,便示意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郝侍卫长将墨盒打开。
郝侍卫长取出钥匙,将手中墨盒打开,只见墨盒中,放着一卷古朴兽皮卷,卷身用一根红色细绳,细绳上,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金丝,似有隐隐金光冒出。
郝侍卫长将缠着兽皮卷的细绳解开,此时,花园内,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众人火热的目光,看向侍卫长手中的兽皮卷。
兽皮卷被慢慢打开,在其完全打开的瞬间,似有无形的气息溢出,四周的光线竟然出现扭曲,散漫的月光,扭曲着投向兽皮卷,眨眼间,原本平凡的兽皮卷,模样大变,古旧的兽皮,泛出金色的光芒,伸缩间仿佛正在和月光呼应,卷面上,火红的字迹,活了过来,扭曲着,燃烧着火焰,浮现在兽皮上,浮现在汇集的月光中,呈现在众人面前。
宋府下人将一张放有青铜香炉的香案放在宋英歌身边,香炉内,插着一根手指粗细的线香。
宋英歌将香点燃,道:“文会时限一炷香,一炷香后,由城主和众位大人评选出魁首。现在诸位可以开始了。”
在座的每一位学子的书案上,都被宋府的下人摆上一张空白兽皮卷,一小瓶调制好的红色墨料,最后还有数支长短粗细不等的新笔,如果学子觉得不合手,还能向守在一旁的下人索取。
不过,会用这些笔的,基本上是寒门子弟,只要是世家学子,都会将自己用习惯的毛笔随身携带,根本看不上宋府提供的这种“低级”毛笔。
陈元打量摆放在面前的数件物品,调制的墨料和在墨阁用的一样,没有问题,宋青书再蠢,也不会在这种明显的地方做假。将兽皮卷打开,果然,空白的兽皮卷上,有一块巴掌大的霉斑,占据其一角,虽说不会影响书写,但是看在眼中,就不那么美观了,碰上有洁癖的,说不定看都不看,就直接扔了。那几只毛笔,才是最大的问题,不是笔杆被虫蛀烂了,就是笔毫残缺,用这种笔,写出来的字,根本就不能看。
线香仍在燃烧,一些人成竹在胸,开始动笔。
陈元四处打量,他没有要求下人换笔,用脚想都能想到,这肯定是宋青书他们在背后搞得鬼,不然在这种场合,那些下人岂敢如此?
看到花园一角,陈元眼中一亮,在那里,不像其他侍女正挤在一起交头结耳,结巴小萝莉一个人蹲在没人的角落里,两手死死捂着胸前,那应该是放馒头的地方。
小文一个人躲在花园的角落,不像其他漂亮的侍女,从小买来培养。就像之前宋青书说的一样,是在今天前被宋府的管家买回来的。原以为可以吃饱饭,节省一点说不定还能送一点回家,可惜,没有吃上一口饭,就被宋府管事安排到这里,还被教了一堆规矩。
今天被派来,她看到各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美食,可惜,她知道,这些不是她能碰的,直到被派到陈元身边。看到那一盘有些泛黄的馒头,实在是忍不住,吞口水的声音自己听到都不好意思,正担心会被骂,没想到那位大人竟然让她将馒头吃了,还允许她将馒头带走,她偷偷想着:“大人的声音很好听呢!”
陈元拿起小萝莉送来的毛笔,试了试,“还行!”。
再仔细看了看那浮在半空月光中的火红字迹,确定没有遗漏后,无视兽皮卷上的霉斑,他持笔落在兽皮卷空白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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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墨阁监察
亭外,众学子奋笔疾书,亭内,众位大佬谈笑自若。
“宋族长,此次文会,贵府布置的很用心嘛,不错,听说贵公子也参加了此次文会,定是要在文会上一鸣惊人了。”说话之人坐于上席,面色黝黑,气息威严,一身黑色锦袍,掩盖不住他那健硕的身躯,话语之间,自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度。
宋英歌满脸笑容:“欧阳城主谬赞了,为城主分忧,是宋家应尽的责任。犬子年纪尚小,此次文会只为让他见识一番,省的他目无余子,骄傲自大,当不得城主大人如此夸奖。”
其他几位族长闻言心中暗自嫉恨:“如果不是宋英歌身为墨阁副管事,开锋仪式后很可能转正,不好得罪,不然这种捞声望的好事还轮得到他?为家族计,只能看他得意,真是可恨。”
城主自然不会忽视其他世家大佬,只见他目光稍转,看向左边不远处,那里坐着城中另一大族,沈氏的族长。
“无忧兄,听闻令郎曾拜入贾大师门下求学,不知是真是假?”
沈家族长沈无忧自从在亭里坐下后,圆滚滚的脸庞上,就保持着憨厚的笑容,此时听到城主询问,他先吃力的起身,拱手一礼,接着才回答道:“承蒙贾大师看得起,曾在犬子八岁时,在府上停留一月,教导犬子文字之道,贾大师走时说过,只要犬子能开锋成功,就可拜入贾氏学舍,成为贾大师的记名弟子。不过,要成功开锋,何其难?”
城主笑道:“既然贾大师愿意花费一月时间,特意教导令郎,想来是看好令郎的潜力,以贾大师的眼光,自然不会看错,倒是要恭喜贵府,马上就要出一位真正的学子。”
沈无忧连连摆手:“城主谬赞,谬赞了,犬子学问不实,还需磨练,哪里当得起城主大人如此称赞,倒是言玉那孩子,天生聪慧,又肯吃苦,又有名师教导,本次开锋仪式最有可能开锋成功。”
“哦?”城主诧异,“东来兄,素闻言府文字传家,是一等一的书香世家,想来那言玉既然姓言,必定是言府子弟了。看来此次文会,果然没有来错,值得期待,值得期待啊。”
几人谈笑间,宋英歌对张家族长张庆成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城主大人,各位大人,此次文会,其实还有一人,是古怜莺管事亲自推荐的,想来必定是文采卓绝,天资不凡之辈,定能在开锋仪式上有所斩获。”
城主一脸诧异的看向坐在一边笑而不语的古怜莺。就算是他,在初见古怜莺时,亦被其娇媚诱人的身姿震撼,生出想要收入房中的想法。可对方身为本地墨阁管事,自有墨阁撑腰,他一个区区小城城主,怎敢冒犯?只得作罢。闲暇时与之闲聊,倒也有点滋味。此时听到她亲自推荐一个学子,心中不免有几分复杂。
张庆成此时却打断宋英歌的话头,说:“宋兄,怎么在下听到的和宋兄所言差别甚大?”
“在下听闻,古管事举荐之人,只是乡野贱民,不事农耕,不服差役,不知道靠什么手段,蒙骗了古管事,取得开锋仪式资格。”
“张大人慎言,小女子只是按墨阁规矩,为有资质的学子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罢了,至于开锋仪式的参加资格,那是圣意,不是我等可以质疑的。”古怜莺听到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觉,张家一直就依附于宋家,此时张庆成发话,显然是得到宋英歌授意。
张庆成讥笑道:“我等自然不敢有违圣意,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胆大包天,为一己之私,敢擅自弄权,歪解圣意。”
这是要撕破脸了!其他几个大佬闻言心中有数,身为本城根生蒂固的世家的族长,不敢说掌握全城,但是城中一些风吹草动,他们还是能在第一时间获得消息。
开锋仪式上,宋家要对付古怜莺的消息,他们早就有所察觉,甚至宋家隐隐对他们已经有了暗示。他们也做好了应对。只是没有想到,宋家竟然提前发力,他们难免有些揣测,“难道有什么变动?”
古怜莺怒喝道:“你好大的胆!竟然敢污蔑本管事”
“的确大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污蔑我墨阁。”一个沙哑的陌生声音突然响起,身着墨阁制服的老者,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亭内。
看见突然出现的老者,和他腰间的玉牌,古怜莺吃惊道:“墨阁监察!不知何事,竟然惊动了监察大人?”
城主和众世家族长听闻是墨阁监察,连忙上前见理,墨阁**各大国之外,是镇压整个人族气运的庞然大物,一地监察,比一城城主还要尊贵,他们岂敢失礼。
来人向城主回了一礼,至于其他,只是点了点头罢了。一城之主,他还要给点面子,至于其他,还不被他看在眼里。
老者扫视,问道:“刚刚是何人污蔑我墨阁?”
张庆成连忙道:“监察大人,墨阁镇压人族气运,小人岂敢污蔑,只是有人假借墨阁权势,用来谋取私利,小人看不过去,想要揭露其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