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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嫂笑着回答:“小姐要想吃,我现在就去做。”
“太麻烦了。”
“不麻烦,米酒和汤圆都是现成的,烧碗开水的事。”梦菥动容,温婉的吴嫂让她想起了徐婶。
“我也要碗。”穆绾一上午都规规矩矩的大气不敢出,听梦菥说米酒汤圆,又觉得自己也馋了,作为一名吃货,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
想时馋的厉害,实物摆在面前梦菥又觉得没那么有胃口了,一颗下吼,梦菥觉得太甜了,不想吃了,但吴嫂在一旁看着,又不能不吃。
“吃得那么香,我也尝尝。”一只修长的手自然的端走了梦菥面前的汤碗。
辰洛不吃甜食,梦菥知道,也感谢辰洛解围,却又尴尬起来,那是她吃过的碗。
好在其他人,都专心低头吃饭,并没有注意他们,只有一旁吴嫂对她暧昧的笑了笑,进了厨房。
梦菥想,吴嫂怕是误会他们的关系了。
辰洛先前来过穆宅,吴嫂自然知道辰洛不吃甜食,也知道辰洛是在帮kina小姐解围。而且穆云也曾叮嘱过她,她们任何人想吃什么都尽量满足,想来要特殊照顾的应该是这位了。这位kina小姐近来老是嘴馋却又兴缺央央,怕是好事将近了。
或许是上午累着了,梦菥午睡醒来竟是3点,此时冰灵闺房,穆云正单膝跪在地上,给冰灵按摩脚。
男子按摩手法还显生疏,但跪在专注,虔诚的像一个信徒,冰灵看着面前男子乌黑的发顶,眼神却是悲怜。可是在穆云抬头问她力道时,脸上又是淡雅的笑,一切仿佛,只是梦菥的错觉。
佛说:每个人在爱情面前都很卑微。
即使高高在上的穆云,在爱情面前也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目睹穆云给冰灵按脚,梦菥想起了蓝布霖。
04年4月,梦菥从阁楼滚了下去,小产之余腿也受伤了,当时的她求生意识差,就像一只刺猬逮谁都扎,只有蓝布霖对她不离不弃,也曾像穆云那样跪在她面前,帮她按摩小腿。
电话播出,这次倒是蓝布霖接的。“怎么了?”
特属于蓝布霖的嗓音,清冷有磁性,尾音上扬,是关心的语气。
“我在黎城,过两天到香港找你。”梦菥在黎城,张毅应该报告过。
“不用,既然回家了,就好好回去陪陪家人,处理完手里的事,我去接你。”其余温软,不像是带有情绪的话。
手术前蓝布霖就说过,他们是她的家人,他没有约束她见家人,他给她的历来是自由和保护。梦菥答:“好,我等你。”
美国旧金山,室内光线再昏暗也掩不住男子那张帅气的俊颜,男子挂了电话,前一秒温和的声音后面阴冷得如地狱修罗。“我之说一遍,把人交给我,再谈合作。”
“no,上过你一次当了,你先将货铺到你旗下的店里,我再交人,反正我现在也就这样了,大不了鱼死网破。”黑暗里传来男子一口正宗的南方英腔,声音浑厚,细看才发现蓝布霖对面不远处站着一位黑鬼。
蓝布霖轻蔑的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你大概还不知道,要挟我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用的中文,老外根本没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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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堂等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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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安佳茗现在很忙,能抽空来看梦菥,完全是受辰洛指示。
梦菥喜欢孩子,因为安佳美的渊源,浩浩曾经跟她一起居住近一个月,更是看见过她母性的一面。
辰洛想多让浩浩来串串门,应该是好事,这样以后得知自己怀孕,她一定也会同他一样舍不得抛弃ta,那是他们的孩子,他和梦菥共同的孩子,谁也不能伤害,包括梦菥~~~
不觉快一年过去了,9个多月大的浩浩已经长了八颗牙齿,能吃小饼干了,也开始在“咿呀”的急着想说话了,这天趴在梦菥肩头,更是奶声奶气叫了一声“妈”。
安佳茗说:“还真是缘分,近来忙,都是我爸妈在看孩子,早就会叫姥姥了,却从未听过叫妈,今儿倒是第一次开口叫妈。”
梦菥笑得欢喜。
小美说这孩子认她当干妈,这声“妈”梦菥受得起。l'
辰洛这次是真的歇手了,不管沈艾妍和柯凡每天如何的忙进忙出,他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每日像一个闲云野鹤的仙人。对于辰洛来说,那段日子像是偷来的一样,一杯清茶一份报纸,或坐在客厅,二楼阳台,又或是花园石凳。看似看报看书的男人,其实视线一直跟随着另一个女子。黑发侧边素色长裙站在花盆前低头打理枝叶的梦菥,戴着大圆框黑镜盘腿坐在地上画画的梦菥,还有半晚在夕阳里陪着狐狸玩闹的梦菥。
突然很羡慕那个叫做蓝布霖的男人,过去十年,他能这样陪在梦菥身边。
晚饭后散步,豫园灌木多,所以微风里带着淡淡的树蜡香。
梦菥将拍在手机里的图稿给辰洛看。“我对孩子不太了解,你觉得哪个好看?”
辰洛接过手机,滑动图片,认真的对比。“给浩浩的?”
“周岁礼物,现在让人着手去准备,应该来得及。这里打算镶玉。”梦菥指着图纸一处空白讲解道。
“那就这个吧。”辰洛指的是一个生肖马,前蹄踢得老高,一副蓄势待发充满生机的样子,梦菥指的镶玉的地方是马蹄。
“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更适合浩浩。”梦菥拿过手机还在想着哪里改改,试图做到完美。
“梦菥。”
“嗯?”
“有没有想过要个孩子?”
“~~~”梦菥盯着屏幕,睫毛颤动了一下,辰洛明显感觉到了,抬手摸她的头。
不过湿意来得快去的也快,梦菥抬头眸光已恢复沉静,她摇了摇头。“孩子于我已是奢念,我只盼大家安好,早前我曾与bury有约,余生我都会陪在他身边,若他某天遇上了能结为连理之人,以后我就给他们带孩子。”
“那你呢?你不为自己想想吗?”
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那样的语气,是真的倦到极致的感觉。“且不说我这身子,就算真的可以生养,我也不愿意再去触碰爱情,阿洛,我累了。”
对于梦菥来说,蓝布霖爱上了自己似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且不说自己对他没有儿女之情,即使有,他们之间隔着一个莫雪此生已是不可能,她只盼望回到最初,他们相互依靠相互陪伴。只盼他哪天能看开,若娶妻生子,只愿孩子叫她一声姑姑。她笑:“我只盼望大家都好好的。”
身侧紧紧握紧的手心缓缓放开。辰洛如一条掉进冰窖的鱼,挣扎几下消耗了太多体力,只会加速冷却,从四肢百骸慢慢到心脏,一点一点,慢慢呼吸困难,直到停止呼吸――
她说“孩子于我已是奢念”。
她说“我只盼大家安好”。
她说“阿洛,我累了,不愿再去触碰爱情”。
她的心里装了太多的人,却慢慢掏空了自己。
沈艾妍九点回家,已是下早班了,客厅里只有梦菥,辰洛早早回房睡下了。“会不会是不舒服?”毕竟辰洛现在是一家的重点保护对象,生着病,沈艾妍难免会往这方面想。
“容妈刚去看过,应该是午间没有睡好。”梦菥心下明了,怕与晚间的谈话有关。
卧室里一片漆黑,唯有明明灭灭的火光在黑暗里闪烁,带着晦暗的情绪,像是等待被人安放救赎。
男子孤独的站在窗前,不住的抬手抽烟吐气,他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无法呼吸,可是明明烟圈随着气息在他口腔里进进出出。
给不了,他什么都给不了!他想告诉她,不要那么绝望,她已然有了孩子,可是他不敢告诉她,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这个孩子是否是健康的。
打破这份平静之后呢?
连他自己有没有未来都不能确定,他又能给她什么呢?
室内飘散着浓烈的烟味,吸得太过用力,一口气呛得咳了起来,这一咳,似是把肺都咳出来一样,口腔腥气弥漫,手指捻过嘴角,借着窗外灯光,手指上那鲜艳的红色格外的魅惑。
玻璃窗上倒影着男子俊美的轮廓,这一刻,他笑了,笑得悲怜绝望。
16日开始,柯凡开始频繁出入豫园,公司应该是出了大事,辰洛每日在家指挥,偶尔也会去一趟公司。
梦菥在家也不会闲着,偶尔去看看冰灵,浩浩偶尔来做客,画图改稿,有时还去霸占秋颂的工作室,每天忙碌而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