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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颜,乱了一座城 5
是傍晚
斜阳透过高楼落地窗洒在紫檀桌上,柯凡立于辰洛身后,小声询问。“中山那边打来电话,沈小姐在山上不肯离开,我派人过去”
早上沈艾妍又跑到教办处胡闹,后来被他说了些重话,她一直被他捧在掌心里,有情绪也是难免的。
辰洛收笔,声音无奈。“还是我去吧。”
中山公园原名中山墓园,位于黎城南侧,也叫南山墓园。此刻晚霞从右侧打入,小小的墓碑拖着长长的斜影。沈艾妍已经醉了,趴在墓台上,瘦小的身子被面前的墓影覆盖,墓碑上冷梦菥的笑容灿烂依旧,却是定格了。
墓台上一朵白玫瑰静躺着。
众所周知冷梦菥百合,但玫瑰每年都会有,而且一年一朵,算算这应该是第10朵了。可在辰洛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个人或许与她有着关于玫瑰的特殊定义,比如:那个送她狐狸的“伦敦”。
把这儿当酒桌,栖息地,最先这么干的人是他,自己都不知在冷梦菥的墓前度过了多少个时日,那两年过得浑浑噩噩,去得最频繁的地方就是酒吧,墓地,医院。因为这,墓园工作者跟他身边的人都算熟识了。
送艾妍回家,小丫头扑在他怀里哭个不停。
“她不是梦菥,梦菥脸颊和我一样肉肉的,肉肉的”她搓辰洛的脸。“笑起来,隐隐还有两个两个漂亮的小酒窝。”
“阿洛,你离她远点,好不好不许靠近她”
“你知道我为什么敬佩你吗因为因为你孑然一身的守了梦菥十年,看着虽然心疼可可是,可是再也找不到比你更伟大的了”
“连带着,你也疼了我十年,可是你竟为了个陌生人,凶我,呜呜你凶我”
有没有人告诉过她,辰洛最怕女人哭了,所以只有一个劲的说“不哭了,是我不好”
送沈艾妍回家,回到公寓,已是夜晚九点,直奔浴室洗了个澡,昨晚没睡好,打算早点休息了。
却突然听到门口有输密码的声音,艾妍刚被送回了她爸爸的别墅,辰洛当时的想法是小偷。
门开了,玄关传来鞋落地的声音,没有开灯,借着外面的光微微的能看见一个人影。
锁定目标后,辰洛上前,快速将她制服。
也许是那贼没想到家里会有人;也许是那贼喝了点酒;又或许是她太瘦弱的缘故,就轻易的将她制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大灯打开。
万万没想到是她
眼前的女人乌黑的散乱的遮了小半张脸;脸上绯红,微闭着眼,头侧着,懒懒的靠在墙上。一只手被他抓着压在胸口间,另一只手撑在辰洛胸前,掌心隔着他的项链。
空气中有淡淡的酒香,是她的;有沐浴露的香味气,是辰洛的。
因为酒的缘故,此刻的冰凌懒散,妩媚
在触到项链冰凌就知道他是谁了,酒全醒了,她闭眼,因她要整理情绪。感受到掌心下隔着项链他的心脏正在加快
睁开眼,语气不耐:“要看多久”
辰洛此刻只裹着一条浴巾,他盯着她久久不放,还心跳加快了,到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只是这张脸刺痛了心的某个地方,心跳也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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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颜,乱了一座城 6
这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
沈艾妍在辰洛隔壁有套房,原本是方便照看辰洛住行,这样一来辰洛家的备钥匙也自然在她手里,后来她老犯错,成辰洛管她了,所以她逃回了爸爸给她买的别墅。
这里离学校近,后来被冰心征用留给了冰凌。
她怕冰凌来者不善,怕辰洛靠近冰凌,却犯二给错了房卡;冰凌怕见到故人最后却阴差阳错的住进了辰洛的家。
辰洛在电视柜下翻出了隔壁的备用钥匙卡。
冰凌进屋开灯,东西往旁边一扔,就倒在沙发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至少辰洛面对她很平静了,是啊,不管是辰洛还是整个黎城认识冷梦菥的人,在他们的认知里,冷梦菥早已经死了。
包括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冷梦菥躺在中山墓园了,已经10年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敲响了,她侧头看着干净的门板,似是想到了什么,起身打开行李。
辰洛还裹着那条浴巾,未开口,冰凌已将一套衣服塞到他手里,是一套浅灰色的西装。“真是抱歉,入住前让保洁阿姨把您所有的东西清理了,这衣服是新的,您先将就下,看需赔多少,我全赔您。”
丢啦
只听心里咯噔一声。
所以梦菥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扔了
不,辰洛不要她赔任何东西,对于他来说,梦菥的留下来的东西是无价之宝,十年,三千多个日夜,所幸还有这些东西,那些记忆伴他度过这么多漫长的日子。
只听他说:“能把保洁的电话给我吗”
声音竟是沙哑不已。
冷梦菥16生日那年,辰洛刚好结束哈弗两年进修,家族业务亚洲这块儿交由他打理,驻扎黎城,母亲欧阳兰提出他可以不住在豫园,但是要跟冷梦菥住在一起。
梨园在10年前是刚健的豪府区,地处市中心,附近有学校,商业街,办公楼。当初,辰洛选此是因为离比利亚近,方便冷梦菥上学。屋内一切均是他亲自设计,冷梦菥的房间他很用心,买了好多她喜欢的东西。
家长们的意思他懂,梦菥已经16岁了,可他没打算同居,他舍不得,她太小了,在哈佛两年梦菥得空就会过来,他舍不得碰,如今他还是不舍。
可是后来,出了那事,他打算把这儿暂作为婚房的,还特地定制了和豫园一样的暖床。
可是
她都没来得及看他为她准备的一切,她已经不相信他了,她放弃了他,才会离家出走
昏黄的路灯下,冰凌着枣色薄毛衣加白色长裙,整个人柔和了,像个复古文艺。长发长裙随风飘在身后,身形轮廓突出,才发现她竟是好单薄,单薄的仿佛会被风吹散。
听到脚步声,转身,辰洛一身灰色的西装在灯下偏红,配着米色的衬衫,却是刚好,只是目测他和那人的身高相近,没想竟这般合适,如私定。昔日的俊颜经过10年的雕琢,不再是冷漠孤傲,用“冷峻”二字形容合适,是时间奠定了这份沉稳。初见时,他虽惊挫,应对却也从容,磨砺这一切的叫时间,叫成长。
到保洁家时是10点左右的样子。
保洁有个正在上初三的女儿,男装太高档她家没人用得着,送回收了;看女装大多还是新的,给女儿穿正好,所以冷梦菥房间的东西几乎没舍得扔。
辰洛不让帮忙,亲自收拾着东西,手里正拿着他和梦菥的合照,那是在哈弗进修时他们在剑桥的街头,他背着她,梦菥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拿手机自拍的,她让他笑,他故意给了个臭脸。
保洁阿姨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衣服,是那套黑皮克公主裙。“不好意思,这套衣服被我女儿穿过了,您看我洗好了给您送过去”
辰洛收了几近泛滥的情绪,接过衣服,“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见她盯着他手里的相框看,解释说:“这是我女朋友。”
那阿姨不解的看向窗外,他的女朋友不就在门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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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颜,乱了一座城 7
深夜打扰,辰洛歉意颇深,离开时给了些钱,让给孩子添点衣物。阿姨推辞不过,便收下了。
路灯从车窗前一盏一盏溜走,冰凌侧头小息。
“抱歉,扰了你休息,本可以一个人来的。”
“这事,我也有责任,应当的。”她脸庞毫无情绪,只是说话时唇角微动了下。
这夜注定无眠:
辰洛亲手整理揉洗了所有衣物,流水声哗哗作响,夜如此的静,声响源源进入冰凌的耳朵。
她不管楼下的人是否能睡着,可是她睡眠浅,属于常常失眠的那种。曾经她靠着安眠药入睡的,后来医生下了警告,她改喝酒了,是的,喝酒纯为了助眠。这些年她游历世界各地,也遇到过各种奇葩邻居,她有各种办法解决。
这次邻居是辰洛,他正在为曾经的她发疯,她要怎么解决,她能怎么应付
想至此,她燥了,是心燥
她想冲过去质问:为何如此惺惺作态
留着这些衣物,又是哪般
若真那么冷梦菥当初为何抛下她,去找了古沛
真那么,会嫌弃她吗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