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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边的人都只陷在自己的迷障中,对那恐怖的景象毫无所觉。
这时一个修士的双剑在混乱中刺向了另一人的肩膀,而那飞溅的血珠落在旁边无害的花草上。那原本柔弱无害的随手就能碾碎的小花,就像得到了养分,瞬间成长到一丈高,加入了攻击的行列。
难怪这么会功夫那边的妖植越来越多了,原来是血液让他们变异了。
就像之前他们两人在花丛中走了那么久都没有事,是因为在进入这里之前,他们两人都已经休整好了。
墨钰吸吸鼻子,花香更加浓郁了,连这边也闻到了。
血液刺激了花草变异,花香能致使猎物疯狂,这就是它们狩猎的方法吧。
墨钰一手轻松抱着风清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拿起一张符箓,远远扔向花丛中。
一般的花草都怕火,墨钰的火符扔到花丛中后,那些看着无害的普通花草都有意识的躲开了,果然都是假象啊。
既然会避开,那就是怕火喽,会怕就好。
当风清凌醒来的时候,发现她正睡在墨钰的怀里,风清凌眨眨眼,此情此景甚是熟悉,一天两次从同一个人的怀里醒来。
风清凌觉得自己真是弱爆了,她现在都懒得看墨钰的表情,径直从墨钰怀里出来,挪到一旁,坐在地上双膝弯曲,两手抱着膝盖,把头整个埋在膝盖间。
“凌姐姐,你还难受吗?”墨钰看着风清凌一系列沉默的动作,由刚开始她清醒的喜悦变成现在的担忧忐忑。
“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风清凌低着头发出闷闷的声音,阴暗晦涩的情绪绕着她。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无用,被贪欲控制了自己的心神。
虽然也有那不知明花香的催化,但那难道不是自己心底最深处的心声吗?
如此怨恨,恶毒,刻薄,如此丑陋的自己,怎么配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
难怪前世自己死了,或许前世的自己就该死吧。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是个可怜的炼丹师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说得好听是无欲无求,其实不过是自私胆小懦弱,不想面对外面复杂的人际关系,腥风血雨的争斗。
只活在墨钰的庇护下,做一只可怜的寄生虫。
她们说得对,她就不该活着,不该拖累他。
应该走得远远的,找个无人的角落,孤单寂寞的死去。
瞧,自己厚脸皮的呆在墨钰身边,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所以她贡献出了自己最后的一点价值。
今世重来一次,她口口声声说要改变改变,但是她改变了什么。
她仍旧需要墨钰的庇护,兽潮中面对金丹期的风狼,是他挡在了自己面前,传送阵中是他护着她的安全,面对迷障是他带着她离开。
而她自己呢,除了躲在别人背后,她干了什么。
还说把墨钰当成小孩子看护,其实她自己才是那个被看护的人吧。
蛋蛋说得对,她就是不吸取教训,就是贪恋这一点温暖,所以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风清凌暗暗攥紧了拳头,努力将内心涌起的情绪压下,希望可以恢复之前的冷静。
但有时堵不如疏,就像一根弹簧,越是勉强自己,越是适得其反,风清凌感觉心口郁结闷疼,一口逆血从喉头上涌,溢出嘴角
“凌姐姐!”一声惊慌的尖叫从墨钰的嘴里喊出,伸出双手一把把风清凌抱在怀里,一只手抵住她的后背,输入自己的灵力。
一股略带冰凉的气流从后背传遍全身,将混乱的气息渐渐平息,那种仿佛呼吸不过来的闷气也舒缓很多。
“是不是刚才的花毒还没有解。”墨钰一脸焦急地看着风清凌,恨不得以身替之,
“他们说离开了那鬼地方就好了的。都是骗子。”
风清凌苦笑地扯扯嘴角,“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们现在在哪里?”不想纠结刚才的问题,风清凌再一次转移话题。
墨钰看风清凌不愿意和他说,心里是失落的,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她心情不好,如果执意询问,会惹得她不快活。“我们现在在霖雨仙府。”
“霖雨仙府?”风清凌惊讶道,“我们居然在霖雨仙府。”
“凌姐姐知道这里吗?”墨钰道,“当时我们正陷在花谷中,不知道是谁触动了机关,然后我们就被传送到这里了。”
“那其他人呢?”风清凌站起来环顾四周,这里是个空旷的殿堂,由着十二柱子支撑,每根柱子上都雕刻着凶猛的妖兽,栩栩如生,似乎下一刻就会向你扑过来。
“他们都去探险了。我见你一直没醒,就没有离开,我不放心你。”
墨钰跟在风清凌身后,随着她四处走动,在一旁陪着笑脸邀功道。
风清凌停下脚步,转头认真得看着墨钰,直把墨钰看得面红耳赤。
“这是你的机缘,你应该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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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仙府—解药
第六十一章风清月
风清月从花海中醒来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这正好给了她进空间的机会。
要知道当时他们从兽潮中逃出来的时候,都是个个身形狼狈,后来大家又聚在一起人蛇混杂,她也没机会进空间整理自己,趁着现在没人,她想要进空间打理下。
虽然时间过去不少,引兽粉的药效早就退散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被人下药,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她还是想要彻底清洗下。
但是当风清月用神识沟通空间想要进入的时候,发现神识中空空如也,自己还是待在原地。风清月的脸当场就白了,怎么会这样?
空间没了,那她怎么办,她的灵石、灵草、灵丹也都没有了,最主要的是她的退路也没了。
那她在这残酷的修真界如何存活下来。
风清月全身紧绷,握紧拳头,恐惧弥漫全身,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冷汗一滴滴从脸上滚落,没有,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风清凌睁开眼,全身松懈下来,湿冷的衣衫被风一吹,本不侵寒暑的身子也有了丝丝冷意。
整个人摇摇欲坠,连站立都成了问题,最后还是没有抵住恐慌,一个趔趄摔倒在花丛中。
对于修士来说,摔一跤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但是趴在地上的风清月却感觉到丝丝疼痛如蚂蚁啃食般传遍全身,有人有手紧紧拽着她的心脏,甚至让她有了窒息的感觉。
不对,这不对。风清月努力保持清明。
经过这一年多的修士生涯,再结合之前她看过的多本修真,风清月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努力回想原着,但实在想不起来书中有这样的场景。
难道这个是未知的秘境,也不对,他们进来的时候是血月的时辰,还有那颗歪脖子树,似曾相识啊。
可是对于这样的场景肯定是没有描述过的。
那或许是个相似的秘境,毕竟剧情已经改变那么多了。
还有自己的悲观来得好没道理,虽然感觉不到空间的存在,但是内视丹田,作为空间的载体木珠手链还是在自己的丹田内的,这里或许只是隔绝了空间,但是刚才的悲观好像有被世界抛弃,生无可恋的感觉。
想到这里,风清月刷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警惕得看着周围,四周飘散着花香,繁花似锦,不过都是普通的花卉,空中灵气浓郁,堪比她的空间,但是这些花草没有半点灵气,应该不是花香作怪。
不过倒是静寂得很,没有虫鸣鸟叫声,感觉整个空间就剩下自己一个人,风清月双手摸摸自己的手臂,有点恐怖呢。
风清月慢慢地走在路上,虽然很想要找到人群,但是这里是秘境,谁知道到时找到的是友军还是心怀不轨的敌人。
所以她只是慢慢走在路上,不疾不徐。
好在刚才那悲观的情绪没有再来了,不过这花香可真浓郁,
“阿嚏”靠,这花草过敏症还跟着她穿越到这里了啊,“阿嚏,阿嚏”
好在修士手段颇多,风清月赶紧关闭五感,保险起见还在鼻子上塞了两根布条。
如果有人看到她现在的装扮估计要笑抽了,虽然修真界无丑女,风清月的容貌继承了她母亲的妖娆,长得算是个明艳的美丽女子,但是再是长得美,鼻子上塞两根布条,怎么也美不起来。
这也不怪她,毕竟她来自另一个世界,有些习惯明知道与这里格格不入,但是她在那里活了那么多年,一时也改不过来,或许心理上也不想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