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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良妃娘娘打一开头不知道,所以即便她察觉哪里不对,总也想不到艾喜姐姐已经去了,我知道她虽然有心再问,可一来皇登基以来却是很少有时间陪良妃娘娘,二来良妃娘娘向来最信得过皇,再者,良妃娘娘即便仍有疑问,到底眼前的这一位终究已经是皇了,良妃娘娘自然不愿十分的与他纠缠盘问,多少还是要给皇一些面子的。少不得仍旧暂且搁下此事,只跟着皇去御花园闲逛。
我陪在两人身后,心却大为不快,与我的本心而言,我很是矛盾,我既知道此事不应该告诉良妃娘娘让她白白跟着伤心。又想让良妃娘娘知道此事,依着良妃娘娘的性子,若是知道艾喜姐姐走的如此惨烈,她是一定会向皇问个明白,替艾喜姐姐讨个公道的。我很想知道,皇究竟会如何面对良妃娘娘?
可我们才刚进御花园,听到一个小宫女跟旁边的人说:“你知道吗?良妃宫的艾喜,因为私自进刑部大狱探望十四爷,被万岁爷五马分尸了。”
那宫女声音虽小,可这一句话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落入我的耳,当然也落入了皇和良妃娘娘的耳。
皇的脸色顿时变的乌黑。良妃娘娘更是脸色煞白,呼吸急促,只知道怔怔的看着皇,还未开口问出所以然,便晕厥过去,倒在了皇的怀里。
“来人,把她拖出去凌迟。”皇的声音极低,却是不可抗拒。全得喜只行了个礼,便带着人向那宫女走去。
全得喜捂着宫女的嘴离开的时候,我分明认出,这个宫女并非御花园的小丫头,却是皇后宫伺候的人。
莫非此事是皇后有心,她想让良妃娘娘知晓此事,因此对皇怀恨在心心生嫌隙是吗?我不敢多想,只因为皇后等人太过工于心计了,我能想到的,她们必然早已经琢磨清清楚楚了。所以我能想到的,也一定都是真的。
我之所以不敢往下想,是不愿相信一个人的心竟然可以变成这样,她全不顾因此而牺牲的一条性命吗?
皇一直将良妃娘娘抱回永寿宫,放到榻。田太医把了脉,只说良妃娘娘不过一时气急攻心,并无大碍,皇才略放了心。
皇这样一直陪在良妃娘娘的床榻旁边,想等到她醒来解释,可良妃娘娘却一直不曾睁开双眼。
过了许久许久,一直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良妃娘娘却仍旧没有醒来。
皇少不得再次让田医官来看,田医官却无能为力,只说:“一切全看良小主意志,她想醒的时候,自然会醒来。”
皇无奈,只得继续等着。这一句话,我都能明白其的意思,皇又怎会不懂呢?看着皇如此固执的耐心的等待,我心忍不住生出几分快感。皇做错了事情,总要有人折磨他才行。
午膳传进来,皇却粒米不进,仍旧坐在良妃娘娘的床榻边发呆。这一坐便是整整一日。太阳渐渐要西沉的时候,皇俯在良妃娘娘的耳边说:“我知道,你是一时三刻接受不了,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可你已经一天没吃一点东西了。你既然不想见我,我走是了,我走了,你也起来吃一点东西好不好?”
良妃娘娘仍旧并无睁开睁眼的打算,可我看到的良妃娘娘的睫毛渐渐湿润,她早醒了,只不过她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皇而已。
皇看着良妃娘娘的眼角终于有大颗的眼泪滑落,忍不住叹口气,“小蝶,许多事情我亦身不由己。我走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吧。”
皇真的离开了。良妃娘娘却仍旧不争眼睛。一直到了很晚的时候,我忍不住在良妃娘娘耳边轻声说:“姑娘,您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好吗?”
“姑娘,”
“姑娘您醒着吗?”
几番尝试之后,良妃娘娘仍旧是纹丝不动,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良妃娘娘一肚子的话,这样憋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该是何等的痛苦呢?
次日早间,到了给皇后请安的时辰,良妃娘娘却仍旧是昨天的老样子,一动不动,不管我如何叫她,她都并不答应。我只得连忙让小穗子一面回禀皇一面再请太医来看。
可田太医诊了脉,仍旧冲我微微摇头,仿佛是示意我他无能为力。
“你这是什么意思?姑娘一直不醒过来,你难道不能想想办法吗?”
田医官所幸将我拽出们才轻声说:“儿,你不要在难为我了,我昨儿个已经跟皇说过了,良小主她自己不愿醒过来,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你打算也拿这话去回禀皇吗?”
“皇跟前,我也只能这样回。”
我看着田太医一脸委屈的样子,知道他一个臣子,确实不能对姑娘采取任何的手段让良妃娘娘睁开眼,醒过来,只得叹口气,继续回房间守着。
终于,早膳过后,皇不放心赶来过来。听到我说良妃娘娘自始至终都是如此的时候更是心急万分。
“小蝶,你在如何也好,不能这样折磨自己。”
良妃娘娘不动。
“小蝶,朕知道错了,你睁开眼,吃点东西好不好。”
良妃娘娘不动。
“小蝶,朕命令你,即刻起来。”皇有些微怒。“在如何?你也不能这样对朕。”
良妃娘娘不动。
“来人,给我拿碗来。”皇坐在良妃娘娘床头,抱起良妃娘娘,接过我递过来的水,强行往良妃娘娘嘴里喂。
良妃娘娘却牙关紧闭,一滴水都喂进不去。
皇自己喝下水,用嘴去亲吻良妃娘娘的嘴,皇用嘴对嘴的方式为良妃娘娘喂水。我们几个伺候的人连忙回转身体回避。
这一回,良妃娘娘无法在咬紧牙关,可一口水喂完,良妃娘娘虽然并未直接将水吐出来,却仍旧是一动不动。这让我们刚刚有些高兴的心,再次冷却下来。
“小蝶,你醒醒。”皇忍不住晃动良妃娘娘的肩膀。
良妃娘娘恢复刚才的样子,仍旧是一动不动。
“在传太医进来。”
“嗻。”
这一回呼啦啦进来近十位太医。可他们替良妃娘娘诊过脉,便都知道了其的缘由。一个个儿太医诚惶诚恐,不敢说话。
“究竟是怎么回事?”
“启禀皇,田太医的诊治并不错。良妃娘娘并无大碍,只看娘娘什么时候自己想醒过来了。”
“一群废物。”皇气急,甩袖走了。一众人便也呼呼啦啦退出了永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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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重新审视枕边人
良妃娘娘这样一直睡着,她像是在逃避,她不愿醒来,不想面对,她在自我逃避。
午的时候,若贵人倒是过来,只在良妃娘娘的床榻边坐了一会,但却什么也没说,又走了。
原来的时候,若贵人和良妃娘娘是最亲近的,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不想入宫之后,若贵人的话却变少了。
“姑娘,这会子都走了,您醒醒好不好,吃点东西。”我趴在良妃娘娘耳边轻轻说,想一想又补一句。“姑娘,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有我一个知道,您醒醒吧。”
良妃娘娘却仍旧一动不动。
我正要着急,想好直接用手掰开良妃娘娘的眼睛,皇再次回来了。这会却带着怀玉格格和五阿哥宜儿。
“去,叫你们的额娘起床。”
两个孩子乖乖的,听了她们皇阿玛的话,都直接爬到良妃娘娘的床榻,一声一声的唤着:“额娘,起床了。”
“额娘,我饿了。”
“额娘,我想你了。”
“额娘快起床好不好。”
这样的声音,怕是任何一个做额娘的人都会无法阻抗,良妃娘娘终于忍不住,抱着怀玉格格和五阿哥大声的哭起来。
两个孩子看见自己的额娘哭的如此伤心,也跟着大哭起来。
皇本来看着良妃娘娘终于肯睁开眼睛,心大喜,可只片刻,屋里已经是哭声大作,忍不住也是自责。
连忙过来劝道:“孩子们,别哭了,你们额娘这是饿的。”
怀玉格格连忙看着我说:“姑姑,你去给额娘端些饭菜来可好?”
“好,小格格和小阿哥也跟我来吧,让你们皇阿玛跟你们的额娘好好的说会话。我那里做好了你们最爱吃的粉酥蒸糕,你们也来吃点东西好吗?”
两个孩子显然仍旧不放心自己的额娘,回头看着她,却不敢答应。
“去吧。”良妃娘娘终于说出一句话来。
“谢天谢地,还是十三弟的法子最灵。”皇忍不住高兴的说:“孩子们去吧,跟着姑姑吃粉酥蒸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