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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还是同陶先生商量一下的好。”我早已经习惯了以身边的这个男人为主，以他为尊，事事等着他给我拿主意。而却不同，她习惯了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她无需同任何人商量。
“这样的事，哪里还需商量呢？”
当然，与陶先生同是如此通透明澈的人，彼此的心思早相通了吧。只是，他们的这份爱是否也会有消失的时候呢？或许吧，但即便消失了，依着两人的通透心思，总也不至于伤害到彼此吧。或许这也便是他们两人爱的如此轻松的原因吧。
“如此，我倒是想去一趟原来的住所。说起来倒是许久未去了，这次倒是难得的机会，回了王府，在想出门，在想去这个地方，恐怕也不能了。”
“姐姐说的不错，刚好，我陪姐姐走一趟，也去看一看姐姐和姑妈曾经住过的地方。”
这处小院，自从那日扶着母亲的灵柩出来，我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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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终分离万分不舍
这一处小小胡同，这一间小小门口承载了太多童年的回忆。 我在这里成长，这才是我真正的家。
门锈迹斑斑的大锁，我这把一直贴身收着的钥匙竟然仍旧可以打开。打开大门的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从前母亲还在的时候。我仿佛又听到了屋内传来的悠远的琴音。
小小的院子里已经长满了杂草，母亲亲手种下的那一株海棠却仍旧挺拔。
屋内更是积满了尘土，母亲最喜欢的那一面铜镜却仍旧如初的摆放在那里，而母亲却已经真真切切的不在了，而我，也再不是这里的女儿那个小小的沈玉蝶。
这个地方也只有儿知道了。显然有些吃惊，她并未想到我与母亲原来的日子过的竟是如此的拮据。
艾喜虽然意外，但到底我与她有着相似的经历，一切仿佛也在她的预料之了。连忙和儿一块收拾好可以坐的地方出来。
可我还是忍不住四下转转，只为寻找母亲留下过的痕迹。
母亲对于我而言，实在扮演着太多的角色，她在我的童年生活，不仅扮演着母亲的角色，当然还要是我的父亲，她是我的师傅，更是我的朋友，她教会我很多，让我明白了很多，同时她也给我留下了很多的不解与疑问。
母亲给我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她的沉默寡言，只有在她弹琴的时候，才稍可流露出她内心的情感。后来随着时间忙忙的长大，母亲将她毕生所学几乎全部传授给我，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开始慢慢的能够从母亲的琴音当体会出母亲许多从未说过的心事与想法。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能够用琴与母亲对话。
记忆当，母亲跟我说过最多的一次话，应该还属她卧床病重的那一次。她只说自己这一声无怨无悔，无恨无妒，她说自己活的潇洒从容，她只为自己而活，只为爱情而活。
“姐姐？”打断了我的回忆，有些担心的扶我坐下。“一切都已成往事，姐姐无需太过伤心。”
“我突然想起母亲病重卧床的那段时日，母亲仿佛总在试图向我讲述她的一生，可当时我只知道伤心担忧，而她又实在体弱况且她一向不擅长多言，所以这个故事也只是断断续续的从母亲口说出她自己的一些感触而已。”
“姐姐怎得突然说起这个？莫非姐姐觉得姑妈有什么隐情并未直接告诉你吗？”
“我也不知道，”我摇摇头，却难免想起皇的那个故事，我只是很想知晓母亲究竟是不是皇故事的那个主人。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算不算是母亲与她最爱之人的孩儿而已。
“那么姑妈最后可曾留下什么遗言要你一定做到的吗？”
“旁的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当时告诉二哥哥，让他无论如何帮我把这处院子留下来，当作我的一个念想而已。”
“年羹尧将军？”
“是了。”
“姐姐，”紧紧握住我的手，“姑妈只为自己的爱情，所以选择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过完一生。她很快乐，并且走了也并无什么遗憾，姐姐安心吧。”
“妹妹，我时常在想，母亲怎能做到一生无怨无求呢？假若真正爱着父亲，母亲莫非不在乎父亲将我们抛在这里不管不问的吗？母亲难道不会因为不能与父亲厮守而遗憾吗？”
“姑妈是一位传女子，她有她自己的传一生。所以很多的问题你我或许一时三刻都找不到答案。我们能做的，或许只有让自己这一生也不过的那么平淡罢了。”
“我明白妹妹的意思。”我吐出一口气，不想让过分担心我。“我不过是难以释怀自己多年来的疑问，对母亲的不解，对父亲的怨恨罢了。”
“姐姐说的我怎会不懂。”只是我看的时候，却发现旁边的艾喜也在偷偷的抹眼泪。是啊，我们这样身世的孩子，怎会没有怨恨呢？这样的怨恨又岂能是轻而易举能释怀的呢？
“算了，咱们还是走吧。在这里留的越久，心口便越加的堵。”我起身打算出门。
“姐姐，从这出去，我也要跟师傅路了。”
“怎得，妹妹不打算在京停留几日吗？”
“姐姐，恕妹妹直言，我们在京停留终是不得自由，师傅更不想参与到这场夺嫡之争当去。这次肯出手相助，也不过是为着苏州城的百姓而已。”
“妹妹这话，姐姐明白。只是，我实在不舍妹妹。”
“我的心也是一样的难舍姐姐，更何况，姐姐现如今身在王府之，也是在这漩涡之，我更加的不放心姐姐。”顺手帮我把挂在裙摆的杂草除掉。“所以，我也是想了一路，我私心想着把叶行留在姐姐身边，也算是一个照应。”
“这怎么行，妹妹事事都还要依赖叶行呢。”
“姐姐，你听我把话说话，要说是之前，我是万万不敢把叶行留下的。可现如今不一样了，我时时有师傅陪在身边，是什么都不怕的。所以叶行到不如留下来跟着姐姐，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说给姐姐，姐姐心清楚是了，无需有什么负担。”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你说。”
“要是说这个主意，还不是我出的，姐姐你只猜是谁？”
我想不是妹妹必然是陶先生了，陶先生素来心思缜密。可让只让我猜测，我一时又不敢确定，“你只说是了，还卖什么关子。”
更是神秘的附到我的耳边说：“是叶行自己，他愿意留下来照顾你。”
被这样一说，我顿时有些脸红，不知道这话应该如何接下去才是，看到我如此窘迫的表情，倒是不忍心继续调侃我，只是接着说道：“今日来了这里，我心琢磨着，所幸还是不要让叶行去王府的好。倒不如让他留在这里，一来他可以在这里打点着，这倒是成为咱们姐妹一处落脚的地方。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咱们姐妹二人都还有一处退路。”
“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二来，叶行与姐姐分开两处，倒更方便了叶行独立行事，倒是更方便姐姐了。”
这话虽然说的委婉，但我心却是明白，这是不敢把我完全的交给伊郎，叶行不住到王府，便不用受王府的制约，也无需听从伊郎的吩咐，他只听命我一人而已。真是难为替我打算的如此周全。
“再者，叶行主动愿意留下来照顾姐姐，那便说明叶行能替姐姐做任何事情，当然很多事情，不方便旁人知晓，留在此处，倒是更加私密一些。”
“如此，我倒是不能不依了。”
“如此，我也更加的放心些。”
叶行此刻已经在门外等着了。这世间的许多人许多事是如此，你想争取的未必的得到，你从未在意的或许属于你。
“姐姐，到了此刻，容妹妹再说一句真心话。”
我拉着的手，看着如此絮絮的跟我说话，替我周全，我知道舍不得我，更是放心不下我。或许她理解不了我为何会放任自己处在这样一个境地，她担心我，担心我的将来。“妹妹，你说是。”
“倘若有一日，姐姐觉得不开心，伤心，甚至绝望，一定记得，叶行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你要相信我，哪怕有一日，四爷变成了皇帝，你变成了宫的嫔妃，叶行也能够带你离开。只要你愿意，让叶行带你离开，来找我。”
“我记下了。”若是之前，我肯定觉得危言耸听，不知为何，今时今日，我觉得虑的确实我长远。
“那好，这样，我便可以放心的走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