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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伊郎第一次没有来的缘故,我许久毫无睡意。心仍旧来回转这这件事情,有几个问题至少到现在我仍旧无法明白。
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福晋竟然不惜牺牲两条性命来诬陷铲除董鄂氏?是她把人命看的太过卑贱?还是这仇恨远远两条人命更加重要?狄氏又究竟是为何竟然愿意为了福晋的这个局而牺牲自己,牺牲自己腹内之子?她是有什么把柄握在福晋手?
还有一个问题是我现在最需要考虑的,玉玊只问我是否会帮助福晋,却并未问我是否会帮助董鄂氏。我既然已经知道真相,不是应该帮助董鄂氏洗清冤屈,也帮助伊郎了解真相,不至于让他内蒙在鼓吗?
假若我帮助董鄂氏那么我又能从何处入手呢?只单凭灵芝一句话伊郎会否信我?灵芝事到临头是否又会反口?
这种种问题在我头脑当不停旋转旋转,扰的我毫无睡意,困的我头痛欲裂。
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伊郎的咳嗽,今日他也不愿留我一人独睡,他最后还是过来陪我,我心怎能不高兴。又或者是他听见许多纷纷扰扰只想来我这里稍作休息,这样的亲近我更是喜悦。不免直接起身下地恭迎与他。
伊郎进到暖阁,我也刚刚走到暖阁门口,他看见我光脚接他更是一把将我拥入怀,口只喃喃的说:“我听说今日福晋是从你这里把人带走的?你是不是吓坏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但并未回答他,只是说道:“这样大的雨,你又何苦巴巴儿的赶过来。”
“是因为这样的电闪雷鸣,我不愿留你一个人。”伊郎紧紧抱着我,语气之却尽是疲倦之意。“你怎么不是吓坏了,看这样晚了都不能睡。这件事没有牵涉到你,我终于放下心来。”
伊郎眉头紧皱,把我轻轻抱起来,放到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起来此事干系复杂,伊郎也觉头疼,可见我这里的事情不告诉伊郎是对的,单单只为伊郎的心情考虑也是对的。
“伊郎今日必定是烦心了,早些休息吧。”
“此事关系的不仅仅是两个人,却是两个家族。况且他们都是为朝廷效力征战的勇猛武将,哎,”伊郎看看我,仿佛不该说这些,又好像说了我也不会懂,只是接着说道:“此事远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只是最近几日可能要委屈你了,福晋那里受了委屈,我一定要过去几日安抚她的。”
“妾身心很明白,伊郎无需在为我烦心。”他说的话我岂能不懂,进到王府之前,老太太等人不知在我耳边灌下了多少家族的概念。
伊郎闻言并未答话,而是紧紧抱着我,似是愧疚,又像是不舍与我分离。
只是听伊郎的口气,似乎此事即便真是董鄂氏所为,此刻也暂且不能严厉处置与她。而难办的是如不处置董鄂氏,福晋这边便不会轻易罢休,伊郎这是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夹在两个家族之间,夹在朝大事与个人私事之间无法决断,所以他才会如此头痛。
看起来不仅仅是我身不由己,今时今日我才更加知道,被我视作我的天一般的男人竟也是如此的脆弱无奈,他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呢?
那么假若我洗去董鄂氏冤屈,却又不直接指名诬陷之人即是福晋,那么这个事情是否更容易解决了呢?我的伊郎是否便可暂且心头之困了呢?可是想的容易,我究竟应当从何处着手呢?
我仍旧在盘算心的事情,伊郎劳累一日或许真的累了,此刻已经慢慢进入梦。我望着他安睡的模样,忍不住低头轻吻。我把自己的心,自己的情意,自己的身体,自己的一切都统统给了这一个人,我曾经只期待这个人能够爱我,宠我,信我,护我一世,做我的天。
可此刻我的男人,我的天也有了困境,他变的一时有些软弱并且拿不定主意,我的天进入了困境。这个时候或许只能是我来为他分忧,带他走出困境,再把他撑起来,还做那个天,当然这个天仍旧不单单只是我一个人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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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尘埃一时未落定
翌日清晨,天尚未亮,伊郎便早早起身出门,我心知道他有许多事情需要面对处理,而我却并无力助他,便装作不知浑浑噩噩的装睡,只等到他轻轻收拾妥当出了听梅香才懒懒起身下床。
“刚刚福晋派了小丫头送过来两瓶子尚好的芸香梓洋胭脂来,说给姑娘匀面使。”玉玊一面替我更衣一面慢慢的说。
“恐怕今日的请安会很热闹呢?”我心暗想,看起来我们拿住灵芝的事情,福晋方面已经得到了消息,她在试图拉拢我祝她一臂之力呢。
儿打了洗脸水进来进去一言不发的收拾床铺,自进了雍王府以来,儿的话仿佛并没有之前那样的多了。
“过几日是秋佳节了,儿替我往年府送些东西回去吧?”
儿倒是头也未抬,直接说道:“玉玊姐姐已经让我打点了。虽说我确实有些想父亲母亲,可姑娘现下跟前正是用人的时候,我虽然出不了什么好谋算,但也能干点子活计,好让姑娘,玉玊姐姐都省下些心来。往府里送东西的事情打发给那些嬷嬷们去吧。”
“不想咱们儿也出落成大姑娘了,也知道要替姑娘分忧呢?”玉玊听见儿这样说,当然也是心疼这丫头。
“姑娘,你瞧,玉玊姐姐惯会取笑我的。”儿到底还是个孩子,忙不迭跑到我跟前撒娇般的说。她的举动让我不禁一下想到了若妹妹。
“你玉玊姐姐这是夸你,心疼你呢。”我洗好脸,玉玊也不用儿动手,自己出去倒水。“我这里虽然事情多,但也不在乎这一日两日的。你领着送回年府去一趟,一则是我的诚心,二来府里老太太她们也更加觉得长脸些,再则,我也想让你替我去看看若姑娘,我到底有些想她。”
“姑娘既这样说了,我去是。”说罢儿照旧去铺床,她眼角眉梢的喜悦与兴奋我尽收眼底,她早已想念家里亲人,我又怎会不知。
一切收拾妥当,照旧是玉玊陪着我往福晋的合熙堂请安。临出门的时候我才突然想到灵芝的事情,不免又急忙叫了尹沁来问道:“姑姑可知道灵芝的姐姐是谁,现下在哪里当差?”
“年福晋说的可是云芝?一直是在浣衣处做事,只是不知年福晋怎会突然问起她来?”府里的事情尹沁一向了如指掌,只是我突然如此一问她有些糊涂而已。
“个缘由我一时之间跟姑姑说不了那样详尽,只是我听说她近日好像是犯了什么事情,怕是被福晋抓住了把柄,以此事要挟灵芝,所以还请姑姑替我费心打听究竟是何事?看我们能否救她一救?”
近日的种种事端,久居王府的尹沁当然明白,所以无需多说,只如此尹沁便可猜出大概,略微一停,便接着说道:“年福晋放心,我即刻去。”
“有劳姑姑。”我连声说着,同尹沁一起走出听梅香。
虽然只是这样几句话,但到底还是耽误了些功夫,进到合熙堂的时候众人已经都到了。只是董鄂氏仿佛一改往日狂傲气焰,双眼通红,眼下乌青,眉头紧锁,并不说话,但也到底仍是正襟危坐,并不想因此输了阵仗。
福晋更是端坐于主位,并不似往日般随和,只目视前方而并不开言。钮祜禄氏平日话少,此刻更是闭口不言,殿内的氛围简直冰冷异常。
我进门忙低身请安,福晋见到我仿佛才打破了刚刚如冰霜般冷的脸,微笑的示意我落座。往日狄氏的位子如今已经是空的了,在看看坐在主位之对我堆出笑脸的福晋,我的心难免一阵凉意。
“早些时候派人给妹妹送过去的胭脂,妹妹可还喜欢吗?用的还可以吗?”福晋缓缓开口。
她的声音越是温柔我心却越是恶心无,可又不得不客气的同样堆满笑容的回话说:“很好,劳姐姐挂心。”
幸好此刻伊郎快步进门,我才免得继续与她敷衍客套下去。不过此刻的伊郎也是一脑门子的烦闷,眉头紧锁。
伊郎进入大殿,福晋与董鄂氏更是明显微微一阵,事情尚未了结,而伊郎此刻过来必定是处理这件事情无疑,无论如何,两个人都更加急切的等待着伊郎此刻如何抉择。
“事情的经过本王已经了解了大概,”伊郎落座之后便直奔主题,他此刻有意回避我的目光,仿佛不愿让我看到他的为难。“芸婉还有什么话说?”
听闻此言,董鄂氏早已跪在地,哀切的说:“还请王爷一定信妾身,妾身当真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