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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以前他仅仅是因为那个身份而谄媚她的话,现在他对她是实实在在多出几分真心的尊重了。
两人对视片刻,突然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有了这么一番经历之后,两人的融洽关系似乎少了一些虚伪,多了几分真诚。
她开始有点儿理解男人之间所谓的“过命的交情”是怎么回事了:共同的经历,生死的携手,互相倚靠的背后,那就是一辈子的兄弟朋友。
突然有点儿热血沸腾的感觉啊!
似乎比起清新少女动漫,她更喜欢热血少年的画风。
怀着乱七八糟的念头,她拄着长枪一拐一拐地往前跑。
虽然没怎么受伤,但那飞身一跳的爆发让体力透支实在太多。如果不是凭着一股子气劲咬牙坚持,她肯定早就倒下去了。
即便是那次最危险的驴友徒步,失去了水和食物,在荒无人烟的山上连续跋涉六个小时,似乎也没有像这次一样把体力掏空得干干净净。
然而,她却依然在坚持,人的潜力实在令人惊叹。
峡谷小路蜿蜒延伸,终于脱离了这道宽阔的一线天,与正常的下山路汇合成一条。
这里已经接近山脚,不过齐人高的蒿草一丛丛的,挡住了视线,所以暂时还看不到营地的全貌,只是间或会从蒿草的缝隙中看到远处摇曳的灯光。
胜利就在眼前。
心情豪迈的花火原觉得脚步都轻松了不少:给男人们打脸啊打脸,光是想想就觉得好激动。
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之下,两人在蒿草丛中突然遭遇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魏陀佛。
双方乍一见面,都是呆了呆:似乎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对方。
她立刻握紧了手中的变形金刚,叮叮叮三声,登山镐已经露出峥嵘之态。
而方大剑也是一个跨步顶在前面,全身紧绷,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些罪人可没一个是吃素的,最擅长就是黑吃黑,谁知道魏陀佛会做出什么事来。
谁知道魏陀佛却笑了起来,非常和善、非常友好的那种:“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没想到营长是个变态,你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花火原气息虚浮,却沉住气喝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魏陀佛相当玩味地对她做了一个“请”,“请吧,女士优先。”
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花火原疑惑重重:“哦,你不想争第一吗?”
“比起我得第一,个人觉得由你来拿第一似乎更有趣。”他如是回答,那光头上的雨迹反射出蒙蒙的光晕,别说还真有些佛性光辉之感。
这家伙很适合装逼做神棍啊!会不会就是因为装过神棍,所以才有“笑头和尚”这样的绰号呢?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听到魏陀佛继续说:“不过,想要拿到第一,你还需要加把子力气才行。”
“为什么?”
“营长大人可还在我们前头呢。”
“什么?”
花火原吃惊不已:她可是直接从悬崖上飞下来的,节省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卫奇又是怎么跑到她前面的?就算她中途歇息耽误了时间,也没道理他嗖一下就超到这么前边儿去,难道他真的长了翅膀?
魏陀佛笑得呵呵呵:“我也没想到营长大人这样牛x,不仅我跟美人蛇联手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徒步飞奔也落在他后面。要知道我可是一向以腿脚神速而著称的呢。”
花火原心头急,却也忍不住心头的疑惑:“你们输给卫奇了?为什么我之前先遇到了美人蛇?”
“哦,那没下限的家伙,眼看快输,抽身先跑了,把我一个人留给营长当人肉沙包。难道你还指望他讲什么义气吗?”
果然够阴险的。难怪胖子杨斯通说他是个麻烦的家伙,没下限什么的最让人头痛了。
花火原恨了一声,对着方大剑一招手:“我们走!”
方大剑为了防止偷袭,一直盯着魏陀佛倒退。
魏陀佛却像真的不打算争先,笑眯眯的目送着他们离开,眼神中充满了某种奇特的兴味。
花火原脑子飞快地转动:卫奇会不会已经到达了营地?应该不会,魏陀佛既然说还在前面一点,应该还有追上去的可能。问题是,她现在体力跟不上,能支撑着勉强往前跑已经不容易,而看方大剑尚有余力的样子,卫奇应该也不会太差,即便能追上去,又怎么确保争胜呢?
当然,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追上去!
此刻正在下山路上,坡度还有些陡,因为脱力的关系,颤抖的双腿几乎要控制不住奔跑势头,她觉得自己有随时要摔个大跟头的可能。
就在这时,后面的方大剑一把抓住了她,喘着气说:“你想死啊,下山的时候不能跑这么快,否则会摔跤的。”连他都有点儿吃不消这速度。
她也大口大口喘气,却十分坚定:“我必须要追上卫奇!”
“那也不能冒险,这儿要摔下去,真的会跌死的。”不就是个拉练比赛吗,犯得着拿命去拼?
“我必须追上他!”拿不到第一,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方大剑打量了她三秒,终于投降:“行行行,你赢了,我哥说我傻,我看你比我还傻。你等着,我给你找一个滑板,咱们从这儿滑下去。”
滑板?花火原满头问号:黑科技连这个都配上了?
却见方大剑没有从身上取下什么,而是换了个手势捏住登山镐,“蹭”的一声,登山镐变成了大砍刀。
他猫着腰钻进蒿草丛中不见了踪影,花火原等得心急,觉得他离开了好久,其实也不过一小会儿,或许还不到一分钟,方大剑就回来了,两手落在身后,各拖了一大片足可以当飞毯的树叶。
“这是什么?”
“我们叫它滑毯叶――叶子又大又平,绝对结实,背面有滑液,在坡上可以当滑板用,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玩这个了。”
好东西,地球上没有真可惜,童年少了好多乐趣。
略微解释了一下,方大剑又教她怎么拉住叶柄当作方向盘,脚蹬在什么地方充作刹车,登山镐怎么当作滑雪时的雪仗用。最后还叮嘱她万一翻板,一定要第一时间抱住脑袋,免得把头伤到之类。
时间有限,很快,滑坡开始。
………………………………
第23章 只差最后一步
说是滑坡,其实应该是滑草。
方大剑挑了杂草肥厚地方,用登山镐一扒,第一个滑了下去。
花火原紧跟其后,其实她是紧张的,生怕一开始就翻板了。不过不知道是滑毯叶很适合当滑板,还是她运动神经比较发达,总之她只是在最初摇了两下,就很从容地控制住了局面。虽不像方大剑一样熟练,但也不算含糊。
滑毯叶飞快地下滑,有如飞车。也许是草垫厚实的缘故,甚至没有预料中的颠簸。
只是不断加快的速度赶得上飙车的疯狂,让人肾上腺素随之飙升。
好爽!比游乐园的翻滚列车之类要刺激多了。
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作这是游乐场地,她肯定会兴奋得尖叫起来。
但此刻,她死死咬住牙,在朦胧中睁大眼仔细盯住方大剑,力求跟他保持同一路线,否则万一偏离路线撞上石头什么的,那绝对够她吐一盆血。
即便是全副精力都用上了,在进入平地的时候,她还是松懈了一下,稍微一偏,结果一下子撞到一块半大不小的石头上――因为被蒿草遮掩,她没看见。
还来不及感受剧痛,她就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不甚明显的抛物线,而后“砰”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撞击和跌摔的疼痛碰在一块儿,浑身上下好像都在爆破炸裂,令她几欲昏死过去,但她毅然咬住舌头,让自己清醒:不能昏,最后时刻了,绝对不能昏!
“哎哟,姐耶,说好跟着我的嘛,现在可不遭罪了。幸好还知道抱住脑袋,不然非撞成个脑震荡不可……喂喂,你还好吧?看看我的手,这是几啊?”方大剑话痨一样数落着,扶起她,在她眼前竖起一根指头。
眼冒金星、耳中嗡嗡的花火原觉得眼前的三根指头像坟头上插的三根香,好想一巴掌打过去。
她强忍剧痛,说了一句:“别废话了,扶我快走!”
走之前,方大剑还不忘把遗落的长枪给她系好――拉练的时候遗落装备可是要扣分的,这令已经不堪重负的她直接就往后倒去。
方大剑用尽力气才从背后将她撑住,不禁心有余悸地劝道:“喂,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