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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可能利用的是,他自尊心强,作为老大讲究吃相,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拿了头名。
为今之计,只好祸水东引了。
她给方大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替她将赵光光拖住。
方大剑脑瓜子却不如伍三思灵活,见花火原一个劲给他眨眼,十分厚道地问:“花姐,你眼睛咋了?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花火原真心想直接把他踹下去。
赵光光一听来劲了,雀跃无比地攀上来献殷勤:“兰兰,俺给你吹,俺很温柔的。”
吹你个头啊吹!
花火原一扭头,“呼”地对着他猛吹一口气。
赵光光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双眼连眨,手下差点儿抓空,几乎从崖壁上摔下去。
这时,只听花火原一声惊呼:“赵大哥小心!”
一只小手探过来抓住他的肩头,赵光光心头一暖,然后正要使力稳住的时候,花火原却突然惊叫一声,脚下一滑,手上改拉为推。
赵光光终于没能抓稳崖壁,倒仰着摔了下去。
只听“咕咚”一声,然后下面四仰八叉的人就没了动静。
方大剑看得目瞪口呆,抬眼对着花火原的目光充满了惊畏:奶奶的,谁说的最毒女人心,真他妈说得好。就是还少说了一句:最阴也是女人心。
他的意思太明显,花火原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看什么看?摔不死人的。”
他们才爬到一人高的地方,赵光光又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肯定没那么容易受伤致命。
只是不巧,他的脑袋刚好摔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所以暂时晕了过去。
“你去看看他的伤势,没什么问题我们就赶紧往上爬。”到底以后是同侪,她也没做的太绝。
方大剑心头缓了缓,草草查看了一下,把随身带的药膏给赵光光后脑勺贴了一剂,便追了上来。
“伤势怎么样?”
“放心,最多轻微脑震荡。”
真是抱歉了,赵光光,大家各有追求,我必须赢过你不可。
天空忽然开始飘雨,从细如牛毛到坠如珠玉,密密麻麻浇透全身。
山上的黄泥裹住了脚,拖泥带水的感觉像在两条腿上绑了铁砂绑腿似的,每一个动作都特别费劲,特别是对于下午刚刚经历过生死搏斗,体能未曾完全恢复的花火原。
她的腿,有了脱力颤抖的迹象。
抬眼望天,她的内心有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悲壮――妈蛋,她能不接大任不?穿过来说没吃好、喝没喝好,还忒么群狼环伺、艰苦跋涉、生死考验。她到底哪儿入贼老天眼了,她现在改还行吗?
她不时地喘口气,甚至需要停下脚歇一歇。
反观身边的方大剑,虽然他嘴里也怨声载道的,但是脸不红气不喘,动作也没多大变化。
她心头暗了暗:到底跟男人在力量和耐力上还是有差距的,不过方大剑他们是经年累月训练有素的,而奇兵营的大部分男人不可能跟他们相提并论。
她还是有机会的。
正想着,旁边的草丛“唰拉”摇动,猛地钻出一个影子来。
花火原骇得脚都软了:难道遇到蛇了?
方大剑反应神速地飞身一扑,迎上来的却是一根粗长的棍子,顿时打得他“啊哟”一声,滚在一边,眼冒金星。
“啧啧啧,美人儿,你跑这么慢,是在等我吗?”现身的确实是一条蛇,一条比毒蛇可能更麻烦的蛇――美人蛇。
艾米抹了一把脸上的雨迹,咽了咽唾沫,只觉得满口苦涩:要死了,这时候她真的没什么战斗力啊!
“你赢了?不可能吧!”她沙哑着嗓子拖时间,有点儿后悔没把赵光光留到现在,让他们来个龙虎斗。
但谁能想到这该死的家伙竟然会赶上来。
“原来你不看好我?”他伸出舌头在唇边舔了一舔,“说说看,这回你看上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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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冒死一跳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她面前,胳膊一伸揽住了她的腰。
大雨滂沱中,男人低头凝视女人,女人仰脖默默回望。
这样的场景再添加一些“深情无悔”啊、“泪光盈盈”啊、“含情脉脉”啊之类的形容词,整个一出虐恋大戏。
然而,此刻的真相是:花火原被勒得腰都快断了。
她其实不是不想抵抗,实在是力气无多,不想浪费,只能暂时将胳膊挡在胸前,再见机行事。
为了看清青冈的下一步举动,她不顾淋得人睁不开眼的大雨,强硬地仰起脖子,开启嘲讽模式:“当然是营长啊!你敢说你赢了他?”
卫奇,你要是敢输给青冈,本姑娘半夜爬你房间来砍你。
青冈僵了僵,脸色突然就冷了下来,咬牙道:“女人,还真是一种薄情寡义、攀龙附凤的生物啊。”
花火原面色煞白,因为青冈一只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
他要杀了她?
谁知那手只是在她细细的脖子上摸了一把,而青冈则眼神迷离,发出变态般的笑声:“你的皮肤越来越嫩滑了,好像能掐出水来一样,倒是有这个攀龙附凤的资本。很好,女人不坏我不爱,不过不管你攀上什么高枝儿,也别想摆脱我,明白吗?”
这话听起来,青冈好像认识她似的。
厚厚一层鸡皮疙瘩被花火原抖落在地。
看着青冈越埋越低的头、越来越近的唇,她顾不上其他,一摆脑袋甩了记头槌。
他不及提防,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儿绊脚倒仰在地上。
身后一道黑影唰地闪过。
砰!
一根大棍敲在他额头上,打了个锣鼓齐鸣,顿时打得他晕过去。
方大剑拍拍手,雄赳赳地正了正皮带,十分解恨:“哼,跳梁小丑,也敢阴你爷爷我。”
花火原来不及松口气,一把抓住他问:“拉练有没有捷径?”
“捷径?拉练一般不允许走捷径的,不过已经翻过山顶了,捷径要走也是可以的。”
能走就好,她松口气,指指青冈:“连他都追上来了,其他人多半也距离不远,我必须一鼓作气将他们甩开。”
方大剑会意:“捷径倒是有几条……”
“带我走最近的那条。”她果断决定。
他面露难色:“最近的那条,很少有人愿意走啊。”
“为什么?”
“因为太难走,而且太危险了。”
“带我去!”她毫不犹豫决定。
再难走今天她也要闯一回,只要还有一口气,她就要踏出一条通天大道。
她还记得那位大人说的话:能加入我第一军团的女人,一定要比男人更强才行。否则,即便能活,也会生不如死。
方大剑没有骗她,这条捷径确实很难:毒虫爬行,荆棘丛生,根本未经开辟,连一条小路也没有。更令人绝望的是,它还是向上延伸的。
她抹了一把脸,怀疑地问:“我们不是在下山吗?怎么这儿又变成上山了?”
“这里上去有一道悬崖,从悬崖下去就是回营地的路,直接跨过盘山下坡路,这绝对是最近的捷径。”
听起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雨不知何时停了。
即便如此, 看到现场的时候,花火原心头还是忍不住绝望的:两道接近垂直的悬崖相对而立,形成一条不算太窄的峡谷,探头望出去,谷底的小路确实隐隐与回营的大路相接,然而小路旁的大树都短成了火柴棍――这起码是八十层楼以上的高度啊!
光是看这么一眼都觉得眩晕,绝对是专业蜘蛛侠才能从容上下的难度级别。
妈蛋,这捷径也太坑爹了――就算是爬下去,也不可能比盘山下坡路省时间。更糟的是,即便此刻调头走常规路径,恐怕也赶不上其他人了。
怎么办?
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浮现在脑海里,她想起了曾经看过的电影《垂直极限》。
当时,男主角为赶时间在巨大的冰雪峡谷上飞身一跃,那自由落体的呼啸声听得她浑身热血沸腾。
也曾梦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飞跃一回珠穆朗玛,然而打听之下,她才知道攀登珠峰所费不菲,是绝对的贵族运动。
好吧,作为穷人的她,还是去跑跑步打打球练练防狼术算了。
往事好似还在眼前,谁想转眼间,有朝一日她竟然被迫要在这个鬼地方来一试身手了。
“你有登山镐吗?”她问。
“有。”方大剑爽快地将别在腰上的军用登山镐拿出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