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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溯存双目眯起,迸射出如箭般锐利的眼神。
辕生绝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
片刻,怀溯存将视线转到他身上,语气冰冷的说:“辕先生,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如现在就随我聊聊?”
辕生绝对他的凛冽气息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微微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怀溯存眸光微敛:“辕先生胆色过人。”
他甚是谦虚:“过奖,我不过是仗着怀阁下对我必有所求,所以敢于单刀赴会鸿门宴而已。”
“哦?”怀溯存尽露疑色。
除了一些有心人的关注之外,三人的离开并没有引起丝毫的注意。
第二天就是娜娜的party,在维克多的精心设计下,party的规模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并非每个人都能得到入场券,能不能捞到一张标志着身份和地位的邀请卡,这才是今天这场晚会的重头戏。
辕生绝确实是有恃无恐,大摇大摆地随辕生绝进入小院落。
两个男人谈话的时候,怀溯存找个了借口将花火原打发出去。
有些话,不适合她听见。有些事,也不适合让她看见。
两人都是直截了当的人,说话直切主题。
辕生绝先问:“怀阁下似乎对我颇有敌意,不知是否是生绝的错觉?”
怀溯存答:“不是。我确实不打算放过你。”
辕生绝面不改色,又问:“可是因为维克多阁下?”
怀溯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辕生绝点头:“怀阁下是明白人。”
怀溯存却话语一转:“但是,还有一件事哪怕是利益也不能扭转。”
“哦?”
“伤害!辕先生,以前对我夫人造成莫大伤害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辕生绝有些困惑:“怀阁下这话却是从何说起,我敢以佛祖之名起誓:生绝对尊夫人并无任何逾越伤害之举。”
怀溯存冷面寒霜:“是么?可是,我夫人身上却有难以愈合的旧伤,从形状上看,施害之人手段极为残暴。”
辕生绝露出几分郑重:“这事我确实不知。不过,三娘自我处离开后,经历了什么我全然无知,或者这中间也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怀溯存冷冷道:“我夫人不是三娘。”
辕生绝从善如流:“是,生绝只是偶发感慨。”
“世界上也没有三娘这个人。你手上所有相关的东西都要交给我。”
“当然。”辕生绝态度很是恭敬,“之前是生绝误认了,还请怀阁下见谅。”
“我夫人身上的旧伤,我会追查到底。”
“生绝一定全力配合。”
“不够!”怀溯存依然咄咄逼人,“你在我和维克多之间左右逢迎,到底有什么企图?”
辕生绝起身,郑重地躬身行礼:“生绝说过,我只是一介商人,崇尚和气生财。只是帝都之中如同乱流,生绝想要立足,不得不有所倾向。生绝想了又想,若是非要表露立场不可,生绝愿意站在怀阁下这边。”
怀溯存冷笑:“辕先生言过其词了,恐怕你对维克多也是这么讲的。”
“不,我确实怀诚意而来。作为证明,生绝可以告诉怀阁下一件极之机密的事。”
怀溯存目中深沉:“哦,你笃定我对你必有所求,想必就是这件事了,说说看吧。”
“有人要杀怀夫人。”
“马克西姆吗?”
“不,是娜娜小姐。”
咔嚓!
怀溯存将椅子扶手生生扳断了。
………………………………
第173章 画风清奇的民主型独裁
花火原等了很久,才看到辕生绝走出来。
他看起来跟之前没什么区别,连神态也没有什么变化,永远是那微笑着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怀夫人,天色不早,祝您好梦。”
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都跟怀溯存说了些什么啊?
花火原有心要追上去问个清楚,怀溯存却在屋内喊:“小原,进来。”
她只得放过辕生绝。
“溯存,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怀溯存起身走到门口,将房门关上。
花火原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他的这个动作很容易让人误会。
怀溯存返身而回,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花火原略有些紧张,昨晚之后,她还没有完全恢复,私密处依然有点儿不适,乃至流有血迹。如果今晚继续的话……虽然可能会痛,但是她不忍心他忍受欲求的煎熬。
令她意外的是,怀溯存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他只是那样抱着她,好像这样才能确认她的存在似的。
“小原,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辕生绝说,想要杀你的人是娜娜。”他顿了顿,表情十分的认真,“小原,请你原谅。如果这是其他任何人,我都可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但是这个娜娜,我暂时还不能动她。”
花火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娜娜是重要的,不仅对整个人类而言,也是对他的理想而言。
作为一名铁血军人,他并不缺乏斩杀敌人的果决,但是如果杀了娜娜,那就代表他背叛了自己的理想,打碎了人类的希望。
他不会原谅那样的自己。
失去理想的男人会是崩溃的、坍塌的、破碎的,那也不是她想要的他。
她笑了:“这有什么需要原谅的?”
怀溯存看进她清澈的眼眸:“你不会生气吗?”
“你不是说了会保护我吗?那我还需要生气吗?”
他也笑了。
他很高兴,他的小原能理解他的苦衷,能尊重他的选择。她值得他用心的去爱。
“明天,我们去参加她的party,可以吗?”
“为什么?”她有些不解,这样不是羊入虎口吗?
“在她自己的party上,她会避嫌。”怀溯存解释说:“而且我想跟她谈谈,看能不能打消她的想法。”
“好。不用担心,会有办法解决的。”她反过来安慰着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她想的是,实在不行,她就公开自己的身份好了。如果她也具备跟娜娜同样的地位,娜娜就没有可能再对她动手了。
她还没有换掉晚礼裙,优雅曲长的脖颈扬起一道诱惑的弧线,如花般盛放的笑靥更像是那散发着馨香和沉沦气息的魔花。
是的,他想她是有魔法的,而他已被这魔法彻底俘获。
怀溯存低下头,深深的吻她爱抚她,吻她的唇,吻她的下巴,吻她的脖子……
花火原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渐渐瘫倒在会客厅的沙发上。
他不能自制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沙哑的喟叹:“小原,我今天一天都在想你。你呢?”
情话令她涨红了脸,羞涩而又激动,千言万语化作了低头娇羞的一个字:“嗯。”
这一个字就够了。
他再次深陷在她的温热的柔软的身躯之中。
在最后一个深吻结束后,他压抑着强烈的冲动,在她额间又印了一吻:“好好休息,我去工作。”
她瞪大了眼,她能感觉到他的动情,这个像神祇一样的男人发出难耐的轻喘,令她知道他正在如何地忍受着欲火燃烧的煎熬,但是他竟然放弃了。
她有些不忍,轻轻拉住了起身即将离开的他,声音小小的,充满了害羞的晕红:“要不,你也一起休息吧?”
这个样子令他心潮澎湃。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行将欲火压下,蹲在她身边,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同时留恋地抚着她的脸轻语:“你的伤口流了很多血,需要多休息几天。”
她顿时觉得赧然:怀溯存这么为她着想,她却想着那样的事,实在是太羞人了。
她慌乱地应了一声,转身背对他,将脑袋捂在被子里当鸵鸟。
怀溯存失笑,隔着被子轻拍着她问:“你喜欢我继续刚才的事?”
她害臊得一塌糊涂,哪里能回答,干脆一言不发。
怀溯存紧紧抱了她一下,悄然退出卧室。
她洗了澡,在床上等他。
这是一种非常温馨熨帖的心情,整个心房都张满了幸福感。
但是,后来她迷迷糊糊的歪着睡着了,一觉醒来,才发现怀溯存不知什么时候也上了床,从后面将她抱在怀里,姿势充满了保护感。
男人炙热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