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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如果您也不知道对方是谁,那我就告辞了。”她施礼欲退。
却听见对方轻轻慢慢的说:“今日我在此,只等一个有缘人。花三娘,请坐。”
她没有“花三娘”这样的绰号,但她姓花,有过一个“拼命三娘”的绰号。
花火原脸色骤变,不敢置信:“是你?”
他轻轻一跃,纵身下树,姿势轻巧,一身改良的修身长衫更显得他飘逸风雅。
他伸臂做“请”,从容道:“三娘,茶温正好,能品一杯无?”
花火原退了一步,紧张得气息都敛起。
只是轻轻一跃,她已看出对方身手不凡,恐怕不在她之下――对于速度与敏捷度的判断,现在的她还是很有点儿把握的。
男人见她警惕,也不介意,只淡淡勾唇,径直走到石桌边坐下,伸手示意:“既来之,则安之。三娘威名赫赫,岂是怕事之人?”
这人……相当会把握人心哪。
她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对:来都来了还有什么怕头,索性把心一横,坐在他对面,却不拿茶杯,直言不讳:“我来不是为了喝茶,有事说事吧。”
男人持杯微笑:“不敢冒犯,倒是军团长夫人有什么指教,我洗耳恭听。”
刚刚才发生的事,这才多久,他已经全知。
花火原脸色再变:“你,到底是谁?”
他虽然什么也没做,但是他说的话,表现出的气场却始终稳稳压住她。谈判还没正式开始,她已处于劣势。
这种感觉很糟糕。
“不敢,我姓辕,名生绝。”顿了顿,又说:“三娘不是满芳君,以我之能竟也查不出来历身份,敢问三娘又是何人呢?”
她抿唇,半晌作答:“重要吗?”
他点头附议:“对我而言不重要,但对军团长夫人很重要。”
她气息一紧,差点儿没忍住飙粗话。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军团长夫人,”她语气很冷,“如果只是为了讽刺我一顿,阁下这场兴师动众也未免太儿戏了吧?”
他很认真的看着她:“我为什么要讽刺三娘?”
“你明知道不可能。”
放在以前,她会觉得,就算她肯,怀溯存也不肯;放在现在,她只会想,就算他肯,她也不肯了。
“为什么不可能?”辕生绝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怀溯存需要一位夫人,而三娘正是他亲自挑中的人,不是吗?”
花火原脑海深处轰然炸开:她不知道怀溯存为什么需要一位夫人,但原来,早在斗兽场上,她就已经被人盯上了。而被盯上的原因只是怀溯存亲自招她入军而已。
她眼如刀剑地看过去:“温泉池是你们做的手脚?”
“是。”他供认不讳。
她忍不住飙高声线:“你不知道很可能会害死我的吗?”
辕生绝垂眸道:“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一定为你念尽往生咒。”还没等她发飙,他又补充,“但是如果三娘没有从温泉池活着回来,现在又怎么有资格求得我的帮助呢?”
她一口气提在嗓子眼上,却被他一句话强行压了下去,心中只觉得翻江倒海,难受至极:是的,现在是她有求于他。
所以,他尽可能考验、衡量她的价值,是否值得他出手相助。
他在军中有眼线窥视,对梅里镇上的情况也了如指掌,她想骗他都不成。
她气道:“不要叫我三娘,我听了恶心。”
他抬眸,眼波微动:“那该如何称呼?”
她不答反说:“我也可以不求你,大不了领受军法好了。”
“作为花火原,您是不需求我。作为未来的军团长夫人,您就非求我不可。”他音平无波。
她只觉得刺耳,拧眉问:“先告诉我,怀溯存为什么需要一位夫人?”
他难得耸了耸眉,略有意外:“您竟不知道?卫元帅已老,大选将至,怀溯存必须娶一位夫人,才有参选资格。”
竟是这样!
她心中微惊,却不露声色:“怀溯存又不是非我不可。”
“但您最有可能。”虽然说是可能,辕生绝的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肯定,“怀溯存或有洁癖或无意女色,所以才会多年迟迟不娶妻。如果必须要娶――”
停了停,他才又说:“我想应该是一个他看得顺眼的女人。”
她冷哼:“你没有证据。”
“有,一介女流仅用一月时间,便力压万名新兵,在治军最为严苛的第一军团从普通列兵一跃升至中尉军官。如果不是怀溯存要为您造势,又怎么可能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心跳顿时漏了一拍,隐感慌张:“为我造势?造什么势?”
他抿起唇,眼神极有穿透力,仿佛将她整个洞穿:“请您莫要掩饰,既然已被称为‘真德第二’,那么装傻已无意义。”
“我不明白,”她很认真,因为她真的不明白,“‘真德第二’又怎么了?”
他拧起眉,审视了她好一会儿,却也没有穷究不舍,从容答道:“真德乃是帝国第一任元帅的夫人,率女子战团,与元帅并肩作战,纵横捭阖,留名青史,乃是所有女人的共同偶像。作为女人,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段历史。”
她霎时如遭雷击,久久不能言语。
半晌,才找回一丝声音,语气艰涩地说:“不可能的,我来历不明,身份成疑。他不可能冒着风险娶我这样一个女人。”
“所以,您需要我们的帮助。”
“什么帮助?”
“我们可以给您提供一份完美的、经得起推敲的履历,从此以后,您可以凭借这份履历毫无异议地站在他的身边。”他将余温尚存的茶水推至她的面前,“这唯一的机会,您可要试试?”
怀溯存是何等的身份和权势,她不说一清二楚,至少也知道绝不简单。他居然有把握瞒过怀溯存,为她生造一份完美履历,这是何等的信心?
她惊愕交加,反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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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居然这么机智!
他静静地直视于她,半晌无声。
她激将挑衅:“怎么,见不得光吗?”
“这样说也没错。”他竟没有否认,“我们是革命党,帝都的心腹大患。”
她震惊了一下,妈蛋,还以为是与怀溯存敌对的什么势力,结果玩得这么大。
革命党啊!
说起来,她也算是革命党的后人嘛,这个还是比较熟的。
但是,这个辕生绝一手搞革命,一手又装神棍,这不是走白莲教、黄巾党的死路子嘛。
太low逼了!
放在现代的地球,这妥妥的就是带有封建迷信色彩的反z府武装。在新闻里面,这些反z府武装基本都被打得像狗一样。就算他们比z府武装更强, 但有美、俄、英、法、中等大国的力挺,z府武装始终就是屹立不倒,他们始终就在深山老林里当老鼠。
辕生绝居然要把她拉到这样的队伍里,说什么也不行。
他要是copy了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说不定还能在她这儿刷刷好感――想当初,她差点儿去考研,把马列、毛思和邓论狠狠背了一通,现在要指导一下革命思想啥的应该还是比较轻松。
但是,辕生绝这种神神叨叨的队伍,那还是算了吧!
在见识过怀溯存的暴击和在军中的至高威信之后,她才不相信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也能在他手里讨得什么便宜呢。
加入革命党什么的,绝对是自寻死路。
不过,回去面对怀溯存,好像也是自寻死路,说不定死得更惨!
怎么办呢?
其实想想,军团长夫人什么的,如果不怕变成实验室小白鼠,其实坦白了真实来历,跟男神卿卿我我、滚滚床单,在这个世界上仗着怀溯存的身份背景抖抖威风、到处招摇撞骗一下,好像也是蛮不错的。
只可惜啊……
等等,她今天来不是准备当逃兵的吗?干嘛一直纠结做革命党还是军团长夫人这种事?
啊呸呸,又不是她想做军团长夫人就能做军团长夫人来着。
男色果然是祸害,她还是坚定决心不嫁给任何一个男人,清心寡欲、平平安安地过完这辈子算了。
“要不,你去给怀溯存揭发一下我的身份吧!”嗯,反正早就被怀溯存看破了,她现在确实是光头不怕虱子咬,“反正我犯的错也不止一桩两桩了,你尽管告我好了。”
这是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要是辕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