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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说上了秋桂的时候,他是开心的,就觉得这女子不一般,世间不好找。
那时候他欢欢喜喜地准备着娶她,什么心思都花了,可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她为了自己心里的那个男人,拒绝了他。
退亲啊,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退亲,说起来真是憋屈。
当知道那件事的时候,他是愤怒的,在家里甚至还摔了个杯子,觉得自己哪里不如那个什么莫子楚了,秋桂是瞎了眼了吗?
但是想想,也就冷静下来了,强扭的瓜不甜啊,就算是真的成亲了,以后的日子也注定不会和和美美的。
其实他还该感谢秋桂,她那么诚实地拒绝了他,下了聘再退亲,这件事他丢人,而她,能让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想明白了之后,柳孟谦还是忍着心中的不快去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扯了个谎,把他和秋桂的名声都给保住了。
但是就产生了一个三年之期,虽然是没定下说三年之后就非得怎么样,但是当时认识他们的人,可都是在等着看,三年之后他们到底会不会成亲。
现在吧,三年过了,他们都已经不在秀安镇,却又在另一个地方重逢。
这一切,到底是天意,还是巧合?秋桂又到底还记不记得三年之期,又或者,她还记不记得他柳孟谦呢?
很快福全就回来了,笑嘻嘻地道,“少爷,小的都打听清楚了,芙蓉堂的确是有一名女大夫,姓陈,大家都叫她陈大夫,就是那大夫今日不在,小的没见着人。”
没说名字,只说了姓陈,但是这会儿柳孟谦已经完全能够确定,那个人就是秋桂。
他笑了起来,“好啊,真好。”
见着人了,也知道了她平时会出现在什么地方,那还愁遇不上吗?
福全道,“少爷,还真是稀奇啊,芙蓉堂真有女大夫呢,小的还以为是唬人的,女人也能做大夫啊?”
“怎么就不能了?”,柳孟谦拿扇子敲了敲福全的脑袋,“见识短浅。”
“是,小的这不是跟着少爷长见识吗?少爷可得好好教啊。”
柳孟谦瞪了他一眼,“你这个笨蛋脑子,我才不教。”
福全笑得傻乎乎的,“小的才不信呢,少爷最好了。”
秋桂玩儿了一日,次日就又要去芙蓉堂看诊了,一大早的就吃了早膳出门,去芙蓉堂也就不带着小香小玲两个丫鬟了。
刚到芙蓉堂,大堂里的小厮就笑着跟她打招呼,“陈大夫,今日这么早就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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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信任
秋桂笑意盈盈的,“哪里就早了,我这要是早的话,你不是比我更早吗?瞧你,现在都干了一会热活儿了吧。”
小厮一笑,“这是小的该做的啊。”
说着,小厮想起什么似的,“昨日陈大夫不在,还有人上门打听陈大夫呢,看样子是不信咱们芙蓉堂有女大夫,嗨呀,要是我没亲眼见着,估摸着也不信。”
秋桂笑笑,“行了,干活儿吧,一会儿就开开门了。”
“哎,好勒。”
到了诊室里,秋桂将前几日的病人的情况都给整理了一番,她这才刚刚到芙蓉堂来,好些人不知道芙蓉堂有女大夫,还有些呢,就是知道,但是却不信任。
说白了,还是那种男子为尊的想法在作祟,觉得女人是没什么能耐的。
她来芙蓉堂坐诊两个月,现在每日能看十来个病人,比最开始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那时候可是一个也没有呢。
看了一会儿病例,底下就闹腾起来了,芙蓉堂正式开门,病人进来挂号。
秋桂一笑,念叨着,“也不知道今日能有几个病人啊。”
管他几个,反正都要好好看,竭尽全力地看,娇姐姐说得对,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这时候千万不能急躁。
没一会儿就来了一个病人,穿金戴银的,看起来就是高门大户的贵夫人,身边跟着两个丫鬟。
“你是陈大夫?”,那妇人见了她道。
秋桂点点头,“是我,夫人坐下吧,身子哪里不适?”
“你这么年轻啊?有二十了?”,坐下倒是坐下了,就是那人的嘴里问个不停。
秋桂伸手搭上她的脉门,没说话,左右手都摸了之后,说道,“我看夫人面色暗沉,敢问平日里是否换洗不大好?”
闻言,那妇人道,“是啊,今日来就是看看这个毛病,我这换洗打我还是姑娘家的时候就不好,每月来的时候疼得要死要活的,也不多,老人常说啊,这女人的换洗少了,就老得快,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秋桂点点头,“也有些道理,夫人年方几何?”
“三十五了。”
三十五,那就是快到了经水断绝的时候。
古人成亲,生孩子都早,自然是对身子有害处的,一般妇人十几岁就生孩子,还生好几个,要是不好好调养着,到了四十来岁也就断了。
问了些平日里的情况,秋桂心里差不多也有数了,“今日我就给妇人扎针吧,开药方一起吃着,这不是什么大病,夫人别太担心了,成日里念叨着,反而不好了。”
“扎针啊?”,那妇人皱眉道,“这我倒是听人说过,说是成府那边有家药堂,里头的大夫个个都用那绣花针治病,这真能治病啊?”
“怎么就不能了?”,秋桂笑笑,“夫人要是信得过我,今日就可以试试,只是一定要有耐心,这换洗是个不好调整的,今日来了就得坚持过来,咱们先治三个月再看,如何?”
大约是她说话的态度很好,一直都是笑眯眯的,长得也漂亮,这妇人就十分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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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下雨啦
左右也是不缺银子的,听她说可以治,也就点头了。
“那就听陈大夫安排,只是这扎针我还是头回,不知道疼不疼啊。”
秋桂一笑,“一会儿夫人就知道了。”
她的病人都来得很分散,倒是不打挤,这会儿就可以给这人扎针。
诊室后头有一间小屋子,大夫看了病就可以在里头扎针,三张床,之间隔着帘子,一次可以治疗三个人。
秋桂引着那人去了后头,将门关上,“夫人脱了衣裳吧,不冷的。”
这时候就体现出女大夫的好处了,在这个封建社会里,女人哪能把身子给除了自己相公之外的男人看啊?
以前只有男大夫的时候,身上有些不适,总是不方便的,甚至连说都不能说得太明白了,要不然就是不守妇道。
就说她这换洗不好的事吧,以前也不是没看过大夫,但是都是男大夫,不好说太多,全靠大夫望闻问切了,效果自然是要差一些的。
但是面对着女大夫就不一样啊,这些顾虑都没有了,甚至连衣裳都可以脱了。
那妇人笑着道,“女大夫是好,来的时候我还将信将疑的,现在看着的确是好。”
她的丫鬟伺候着她脱了衣裳,只留了肚兜,然后躺上了治疗床。
秋桂笑着道,“夫人试试就知道了,我们女子不一定就不如男子的。”
她把针拿过来,长短不一的一排针,那妇人看着就吓着了,“这能不疼啊?”
“自然是不疼的。”,说着,秋桂往自己的手三里处摸了一点药酒,然后扎了一根针,甚至在她面前演示了好几种手法,提插捻转,看得几人眉头都皱紧了。
秋桂脸上却没有什么难受的神情,“也就是酸麻胀的感觉,这就是正常反应,夫人放松就是了。”
有她演示,那人果真是没那么紧张了,秋桂仔细选取穴位,替她扎针艾灸,治疗完都过去了一刻钟的功夫。
“好了,夫人起身吧。”
秋桂转身出去开了药方,那夫人穿好衣裳出来,“别说啊,我现在真觉得身上舒坦得很,就刚刚扎针,再拿火熏一熏,这么神吗?”
秋桂笑着道,“夫人继续试试就知道了,只要坚持过来,以后换洗会慢慢好起来的。”
“那好,我就信你了,陈大夫,我啥时候再来啊。”
“我给你开了三服药,两日一剂,吃完了就过来,平日里别碰生的冷的。”
那妇人道,“我记住了。”
正要走,外头忽然打雷了,刚刚还是艳阳天呢。
“哎,这夏日里的天气就是这样,大雨说来就来了,也不知能不能回去。”,那妇人念叨着。
刚说完呢,外头哗啦啦地下起了大雨,秋桂一笑,“看样子是要留着了,下去抓药吧,等抓了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