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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他在那装大尾巴狼呢，说的自己好像个救世主一样。。。”白芷冷哼一声，她搂了搂凌霄的腰撅起小嘴儿，当他是耶稣呢？
凌霄没在意白芷的话，他轻轻说着，“不试试，谁知道呢？”
他自言自语，似魔怔一般。白芷停下脚步，她这才明白凌霄话中的含义。
“你想参军？”
凌霄不说话，二人都沉默了。
夜里有些起风了，凌霄拽着白芷的手就往回走。
的确，他想参军。可他也放心不下白芷。若说让白芷和他一起走，那肯定是不行的。那战场上刀枪无言，可如果这个国家都没有人站出来，岂不是会一直生灵涂炭下去。他无父无母无子，唯一的牵挂就是白芷而已。他这样的不上战场，让那些家中上有长辈下有妻儿的难如死绝了吗？
可他不敢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其实凌霄自己心中也不甚清楚，去参军这个想法到底是从哪里产生的？战场的惨况吗？还是知道了那邪神的厉害，怂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已经近十点了。没想到，医院门口竟然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那是大帅府的车，白芷一眼就认出来了。
看来，姓侯的还是来了。
凌霄看了白芷一眼，他对白芷点点头，白芷明白他的意思。
回到医院，果然侯团长带着卫兵在大厅坐着等着他们。皮特也真不卖他的面子，估计是嫌这位新上任的大帅太小气了吧，竟然都没请他去小屋子坐坐。这天寒地冻，大厅又没生炉子。。。“你们回来了。”侯大帅见他们回来主动起身打了招呼，警卫员也跟着对凌霄行了个军礼，凌霄手尖贴近裤线，对对方回了个军礼。
白芷不满的捅了凌霄一下，这时候还跟着填什么乱？
“子衿呢？”侯大帅第二句话就问起了子衿，白芷也知道他就是为此而来。
“被你相好的赶走了！”
白芷话说的极不客气，酝酿了半天的情绪连带着和凌霄暗暗赌的气都发泄出来了。
侯大帅瞟了一眼警卫员，对方识趣的出去关上了门。屋里没了别人，侯大帅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山上的那个“窜天猴”。
“妹子，凌霄，就当哥哥犯了浑，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就原谅红菱吧，她也是个命苦的人！”
侯大帅脸上露出悲戚的神色，那是白芷最不想看到的表情。命苦？谁的命不苦？如果每个命苦的人在苦尽甘来之后都是小人得志，这个世界还能美好吗？社会早就退步了。
看到白芷不为所动，凌霄也是面若冷霜。侯大帅才明白，他这是伤了二人的心了。
可他绝对没有要对杜蘅的遗孤有任何不好的意思，就算他不做这个大帅，他也会好好照顾子衿。
“你们可能是对我有所误会，我侯某人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对子衿有任何不好的地方。你们以为我是一个小人，为了得到大帅的位置不惜和贼盗同流合污，还要霸占大帅的女人，赶走他的遗孤是不是？”
白芷冷哼一声，姓侯的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可你们不知道的是。。。这个位置是杜蘅生前就要留给我的。他也知道我对红菱有意，他也从未阻止过。我和杜蘅，是老相识！我们之前的关系并不仅仅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索性，侯大帅就和他们二人交了实底。
………………………………
第443章 你有一份仁心
杜蘅死了，除了红菱和老管家，没人知道他和杜蘅的那些旧事了。可他不想背负这个骂名，尤其是在子衿身上，他要送子衿走也是为了她好。
不然呆在这个家中，想着自己的父母都不见了，即使他视子衿为己出又如何？新来的女主人和孩子，还是会时刻提醒着她，她父母双亡，在这里是个外人。
白芷和凌霄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以前白芷就曾怀疑过杜蘅和他的关系。毕竟，以杜蘅多疑的性格怎么会在出征前将大权全部移交给当时的侯团长？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既然你自称一声哥哥，那我们就还叫你一声大哥。”白芷吐了一口气，嘴边立刻飞起一团雾。这空旷的大厅着实冷的厉害，白芷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是到里面详谈吧。
白芷的态度有所缓和，侯大帅也是松了一口气。
坐在暖和的屋子里，凌霄捅了捅炉子给侯大帅沏了一杯热茶。三人坐在暖烘烘的炕上，扛桌上的煤油灯一跳一跳的，将三人的身影都融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在山上的时光。
“有些事，我没有和你坦白，是不想让你搅进这滩浑水里面。哎。。。如今不同往日，连凌霄都要跟着上战场，老哥我就把实话都和你们说了。
当年，我被少爷。。。也就是杜蘅，派到了山里做卧底，为的就是要给他培养一支队伍，一个强悍的力量。那时候的他苦啊，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可他的出身注定要成为一方将才。除了我能帮他，谁又能帮他呢？”
白芷这才明白，为何窜天猴会在短短的时间内摇身一变做了山大王？大家都以为是他抢了日本人的军火，可若是紧紧靠这些，日本人得能养活多少山大王？
除非政府的秘密支持，不然窜天猴的势力不可能那么大。
按照窜天猴的说法，他露出马脚被招安，包括诱使金满堂将日本人带到山里去，都是杜蘅和他的杰作。这样才能使日本人信任他，而他也和日本人保持着秘密的联系。
“或许我很适合做卧底吧。。。”
侯大帅苦笑，在山中的时候做山匪们的卧底，回到了军队中又暗暗做了日方的卧底。这一切，都在杜蘅的掌握之中。
杜蘅生前就说过，如今是多事之秋，乌图才会让倭人染指。待他羽翼丰满之日，定会将他们全部赶出去，毛都不剩一根。
侯大帅从中斡旋，让杜蘅和日方的利益尽可能的平衡下来。就在西北出事的时候，杜蘅就依旧预料到日方会趁火打劫。
所以他早就留下遗言，若是他有任何不测，要窜天猴一定把乌图的大劝给夺下来。
除了给他，落到任何人头上杜蘅都死不瞑目。
“我去巴结日本人难道就是为了权力吗？哈哈。。。我连尊严都不要了，我是怕啊。。。外面的中原军虎视眈眈，西北的战火连烧不断，内部的势力盘根错节，日方一直在挑选合适的人选扶持！如果不是我，那也会是别人。如果有一天我也被日本人炸死了，我还能指望谁呢。。。”
侯团长捂着茶杯，眼睛失神的盯着煤油灯浮起氤氲。
杜蘅死了，最难过的不是白芷、不是红菱，是他！他再也没有兄弟、没有战友、没有并肩作战，彼此商量的人了。
白芷和凌霄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这些压力，恐怕杜蘅在的时候也不小。上位者，他们的承受能力岂是普通人能比。
“侯大哥，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关于你和红菱的事儿，我不在乎。要在乎，也是杜蘅的事儿。可是子衿。。。我是要带走的。别说你管不管，这个孩子我都会管。”
侯大帅愣了一下，为什么白芷会管？
“这孩子和我有夙缘，要不然为什么会一直跟在我身边呢。放心吧，她在我这里是最好的选择。你也不必担心，既然你喜欢红菱，就好好同她过日子吧。说实话，我本打算小小报复她一下。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会再动手了。”
侯大帅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他怕的就是白芷暗中使坏。他不怕明面上的刀枪，可那些邪术阴法，他根本破解不了。
这个小妖女，连白云观的势力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他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力量。
“你有这份仁心，是子衿之福，是杜蘅之福啊！”
白芷笑了，她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夸有“仁爱之心”。
事情既然谈开了，三人之间就没了隔阂。凌霄也正好和侯大帅谈谈西北战场的事儿。没上过西北前线的人，不知道事情的严重。他强烈建议，由他来挑选兵士，数量不在多，只在精。
到时候，白云观也会出手。他们争取一举重创萨玛家族的核心力量。
“兄弟，你提的条件一点儿都不过分。本来，你若是想要调动更多的队伍和你走，我是不同意的。我也有私心，若是这些兵都折在了西北，乌图就亡了。乌图不能没有兵！如果数量不多，随你挑，他们全部听你指挥！”
有了他这句话，凌霄也放心了。
领兵打仗拯救苍生，这也是他的夙愿。
当晚，凌霄和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