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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中的一个小兵在卸完枪之后还在探头探脑的观察着,他转了转脚尖儿,仿佛要比赛谁跑的最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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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山门,丁香因为是妇人且家中还有孩儿,便径直去殿内祈福。杜蘅随着天机子往清虚道长的停灵处走去,其他卫兵三三两两便在各个重要路口设了岗哨。
天机子敢怒不敢言,就算那时程县长过来参与各种仪式时也没见过这等阵仗,杜司令当真是个喜欢摆谱的人啊!
一路上,来往的香客纷纷好奇的看着杜蘅。大家纷纷耳语,真没想到清虚道长竟然有这般面子。
“凶手有查到吗?”
杜蘅有一搭无一搭的同天机子说着话,天机子倒是不卑不亢实话实说。
线索是有,可凶手至今没有确定。杜蘅点点头,言道清虚道长也是红河的一方高人,如此离世实是令人惋惜。如果白云观自己查案吃力的话,县内的仵作以及其他办案人员,都可以随白云观调动。
天机子不明里面的弯绕,便随口先是应下。
“那嫌疑人可都控制起来了?”
天机子想着杜蘅是否话中有话,可看他这般悠闲的模样,哪像个吊唁的,分明就是来做这次政治任务收买人心罢了。不过是随口一提吧,天机子倒也没在意。
“是!”
“如今兵荒马乱,白云观可不要错怪无辜,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杜蘅说完这句话扫了天机子一眼,天机子又点头称是之后引着杜蘅继续上山,自己心里琢磨着杜蘅到底想说什么。
等快到灵堂之时,杜蘅这才看到了站在门口候着的纯阳子。
纯阳老道,一个有些本领的道人,如今是要士为知己者死,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呢?杜蘅大踏步往前走去,那气场绝不容任何人压倒。
“杜司令,别来无恙!”
纯阳老道前来见礼,杜蘅自然也如数还礼。两人四目相对,只一瞬间杜蘅就知道纯阳子的意思了。他请纯阳子带他如灵堂,祭拜之后恐怕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跪在首位的凌霄此时瘦削的近乎脱相,他也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可他的精神头依旧饱满。
外面有小道士唱礼,凌霄听到杜蘅的名号背上不由一直,他也来了?
杜蘅鞠躬上香,他深深的看了凌霄一眼,不过就是个小白脸罢了。
想来,白芷终究是跟着他在一起,不然怎么会身陷白云观。一个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怎么配的上白芷?凌霄子就在观中,却让金满堂去找自己求救,这说明什么?
对凌霄太过失望。
杜蘅想着想着,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他不露声色的同纯阳子说着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这类话,便同纯阳子出去了。
整个过程,他没同凌霄子说一个字。
男人之间的战场,有时候是不分场景的。在这次暗地交锋中,凌霄知道自己一败涂地。
紫薇殿前,杜蘅站在台阶上手扶栏杆看着远方。纯阳子站在他身后合礼,这个位置已经代表臣服的意味。
“张大帅还在关内,不知道长怎么提前回来了?”
纯阳子眼皮都没抬,立刻回到:“实在是观内杂务繁多!”
只字不提他虽张大帅打天下的事儿,杜蘅回头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这个老道和自己打马虎眼,他可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
“以前我一直不知道长究竟有何本领成为大帅的心腹,我本身就是个极其刚愎自负的人,也从未请教过。这次,可否请道长赐教一二?”
换句话说,就是你有什么本事就亮出来给老子瞧瞧。如今乌图的天下八成是归在老子手里了,你想投靠我还不一定要呢。
纯阳子抬起头,既然杜蘅已然开门见山,他也不再躲闪。
“贫道的本领,自是有用。司令少时的经历我不必再提,就单说这以后的运势,我还是能左右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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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白云观密谋
运势?
这种东西,谁能说得准?
杜蘅抬头望天,天道这种东西说是早就划定好的,可最后不还是靠人道?这么多年,他的运势全由自己一手书写,何时借助过外力?
“杜某只信自己手里的枪,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靠不住!”
即使杜蘅如此拒绝,纯阳子也不恼。道人自古以来在战场上都是处于军师的角色,近来几百年前的刘伯温还不是靠着兵法、术法帮着朱家取得大明的天下。
他的能耐,岂止是这运势。听着纯阳子狂妄的笑,杜蘅有着不解。
“破军之星碎成数块散落大地,天下势局就要重新改写。这星盘、命数老道看的一清二楚。你若是不信运势,只信手中的枪支弹药,老道也可以给你百万雄兵。一人可敌百人,扫荡**平天下,不过是早晚的事。”
呵,这口气可大了。
如今北洋军阀的皖系、直系、奉系,西南的滇系、桂系,再加上西北军,更别提散布在其中大小的马匪、殖民势力,这片土地谁敢说自己可以平天下?
一人可敌百人?真是笑话!
“道长既然有这个本事,何不自己举起大旗?”
杜蘅的话嘲讽意味十足,不过纯阳子倒是也不急不恼,毕竟这类话他也和张大帅说过。如今不过是再重复一遍,他有信心取得他人的信任。
“佳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贫道本乃方外之人,对举旗一事无心亦无力。能做的,只有尽毕生所学,挽救黎民苍生于水火战乱之中。
要知,战争绝非贫道之愿,实为忘身家信仰而抱国情!至于贫道所说的百万雄兵,短则半年,长则三年必然让司令见成效!”
杜蘅这才转身正眼看向纯阳子,头一次将自己追逐功名利禄,见势头不好就另投他门的二姓家奴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岸高尚。这脸皮,堪比山海关的城墙了。
“道长即如此诚心,我若是不拿出一些诚意势必不能让道长宽慰。不知道长所求为何?杜某可否提供些许帮助?”
纯阳子笑而不语,只是指了指这台阶下的各个大殿和白云山。聪明人之间话不必多,一点就透。杜蘅抚掌三下,让纯阳子放心,他想要的他懂。
只等那丧事过后,还请道长前去府中一叙。
纯阳子得到杜蘅的允诺,这才放下心来告辞。
看着纯阳子回去的背影,杜蘅久久不能移开视线。他虽不知道纯阳子与张大帅之间有何交易,可他既然能够立稳脚跟势必有过人之处。
不论他是否真心投靠,或者是什么传说中的百万雄兵,这种人握在自己手中总比一直敌对着强。
若他看走了眼,纯阳子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术士,想他曾经害死了白芷的亲娘,他也正好把他交给白芷做个顺水人情。
“呵”
山中风起,吹起杜蘅的披风猎猎作响。
“司令,连小姐派人传来信儿了!一切正常”
何副官在后面悄声禀告着,杜蘅拍着栏杆笑着天边的火烧云。
乌图的天,要变了
等白芷的事了了,他就要去乌图,做上大帅的位置,俯瞰他亲手打下来的天下。
丁香从下午开始从第一个大殿开始拜起,她已不知自己拜了多少神仙,小腿酸软连从蒲垫上抬起都需要人搀扶着。看着凶神恶煞的神像,她杏眸紧闭同神仙祈祷,只要她的子衿能够活下来,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待这周边的大殿都转过一圈之后,丁香走出门外正好看到侧殿有一处求签的地方。
“莺儿,我们去那边看看!”
文娘轻声咳着,手捂着胸口脸色煞白。莺儿抬头望了一眼,再这么跪拜下去也不是个头,谁不知道白云观之大,台阶之高,恐怕再转上个大半天也出不去。
再加上清虚道长的仙体还摆在这观内,莺儿心里着实害怕的紧。
“夫人,你看那边都没有人。就算求了签也无人解,要不就算了吧!”
丁香摇着头,她急需要有人给她一个答案,子衿到底会不会好起来?
整个院落都空荡荡的,天色渐晚,香客们早就散去。各院的道长也都集中去清虚道长的灵堂进行晚诵,丁香不肯放弃,她拍着莺儿的手往里走去。
虔心的祷告,握住签桶,一下、两下,掉落的竹签丁香一时都不敢拾起。还是莺儿眼疾手快,将那签递给丁香。莺儿虽然认不得几个字,可最上面的“下”字她却是不会认错。
丁香的脸更白了,她摇晃了两下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