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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环山大惊:“你说风云王已回到了洛阳?”
“鄙府有贵客到来,哪怕在下此刻远在天涯海角,自然也得即时回来相迎。没想到张瑾主先生也是修道之人,一时技痒,这才切磋了几招而已。”
未待段环山因张瑾主挫羽归来而惊愕完毕,一个陌生声音已自他身后传来,吓得他浑身一震。回头看去,只见一名瘦削青年已不知何时坐在他方才所坐的位置之上,手中亦正执着那本刚刚放下的书卷,正小有兴趣地翻阅着。一名须发俱白的老者正恭敬地站在这名青年身后,似是凡事尽以这名青年马首是瞻。
段环山并不认得这名青年,但对那老者却是再熟悉不过。血海李长河,举世之中唯一能与玄宗皇帝平起平坐之人。但就是这般人物,在那青年面前亦要毕恭毕敬,对方身份早已不言而喻。
“风、云、王?”
控制着全身力气,段环山颤抖着说出这三个字。
未曾理会段环山疑问,唐翎只是继续翻阅着手中书卷:“阴阳大法,采阴补阳?段堡主,这等功法有违天和,我劝你少碰为妙,当心最终得到个神人共愤、万雷噬身的下场。”
唐翎所指,明显便是那手中书卷,段环山依旧搀扶着虚弱不堪的正经朱,不敢作答,亦无法作答。
唐翎也不顾段环山的哑口无言,继续说道:“我今日到来,有一句话要告知段堡主,希望段堡主能够采纳:血海、冥地、栖霞堡之间虽不和睦,但终究同属三尊,为大唐江山效力,若要斗个你死我活,只会辜负了朝廷的一番苦心。若是段堡主仍要一意孤行,到时候还望你们别怪在下以武力强行制止。”
段环山依旧无法张口作答。
“你,可否明白?”
唐翎加重语气,问道。
段环山此时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很好。”
满意一笑后,唐翎回头向李长河说道:“看来段堡主已知道了我们的意思,长河,今日之事,我们便到此为止吧。”
李长河不语,只是以点头来应诺。唐翎也不追究,施施然地站起身子,便往门外走去。
李长河紧跟其后,在走过段环山与张瑾主身边是,原本沉默的他才开口对张瑾主说道:“瑾主先生,今日我们未能分出胜负,确实是一个遗憾,改日老夫已然要再领教先生的真正实力。”
张瑾主虽身受重伤,口中言语却不甘示弱:“必然。”
待得唐翎与李长河离去后良久,段环山全身一软,几乎要摔倒在地,回想起与唐翎接触时的感受,他心有余悸地向张瑾主问道:“不怒自威,傲视风云,好一位百年传奇,好一位风云王。”
“他之能耐,深不可测”张瑾主强打精神,“只是一掌便能将吃下逆天丹的我打得如斯模样,他的强横,远远高于我的想象,若不是他刻意留手,恐怕我此刻已是一具尸体了。”
“但他并没有对瑾主先生你痛下杀手,仿佛你我在他面前,只是蝼蚁而已。”段环山沉吟,“如此羞辱,终有一日,我会让他品尝今日所种下的祸端!”
张瑾主不语,双目透露出狠辣的目光。
……
而在唐翎、李长河归途之上。
此时这对师徒,正在以徒步的方式向风云王府走去。
李长河紧跟唐翎身后,虽没言语,但那阴晴不定的表情却显出他内心的凌乱。
“长河,你是否认为我应该对段环山与张瑾主痛下杀手?”
忽然,走在前方的唐翎问道。
李长河一愣,随即慌忙应道:“不敢。”虽然已近百岁高龄,但在唐翎面前,他依旧觉得自己只是个刚刚步入学堂的小童。
唐翎未有理会李长河的慌乱,长叹一口气后,又问道:“你可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机缘巧合下,偶然窥听到。”李长河不敢隐瞒,忙将日间芸儿遇到九天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予唐翎。
唐翎听到后也不恼怒,只是苦笑说道:“这个九天,为了调查我,应是花费了不少功夫。”
“创世圣者,无论是如何细微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对这世间造成难以挽回的影响。”一声黯然长叹,唐翎又对李长河说道:“我本不应插足于世间的争斗琐事,当年我不耐寂寞,介入了隋末乱世,并助世民夺得帝位。本以为事后便能够继续固守自己身为创世圣者的立场,没想到因为故人的原因,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陷身其中,难以自拔。”
“师父,您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因此,这般作法,也在情理之中。”李长河开口说道。
唐翎不语,仔细咀嚼着李长河的说话,依旧苦笑:“情?义?这是凡人的特征,亦是其余五族无法相比的地方,一旦深陷了进去,绝对无法抽身。”
“待得我与芸儿成亲过后,若无必要,我不会再插足至你们的的争斗之中,就让这风云王依旧如风似云般隐于世间吧。”
李长河还想开口,唐翎已向前迈开脚步。
“三尊之间的争斗,过程如何,结果如何,理应留待你们自己处理。”
月光映照之下,瘦削身影,更显落寞。
………………………………
94、重聚
与李长河回到风云王府,唐翎并未有再对自己弟子作出交待,而是第一时间回到自己别院之中。
此时他正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不慎发出的某个声响惊扰了姑奶奶美梦。
梦乡中的芸儿与白天那蹦蹦跳跳的模样相比,显得格外恬静,那精致的小脸时不时还流露出孩童般的天真笑容。
多日不见的温柔表情再次浮现于唐翎脸上。
“大坏蛋,快点回来,带我去玩。”
芸儿翻动身子,有点模糊的梦呓声响起。
唐翎那瘦削脸上闪出几分恶作剧的笑容,伏下身子,凑到芸儿耳边,轻声问道:“你想到哪里玩?”
“哪里都行,只要你在。”
芸儿在梦中,笑着。
唐翎脸泛笑意:“小傻瓜。”
“你才傻。”
或许是梦境与现实出奇巧合地重叠在一起,芸儿抬起手往唐翎拍去,毫无防备的唐翎居然被拍个正着。
感觉到手上传来的触感,芸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恰好见到一个阔别已久的熟悉面孔,正似笑非笑地凝望着她,一时间居然痴了。
唐翎见到芸儿这可爱模样,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刮了刮那如同玉琢的鼻子:“嗨,我回来了。”
或许是太过突然,芸儿收回方才拍在唐翎脸上的小手,轻轻揉动着双眼,过了好一阵子后,才再次望向唐翎。
唐翎脸上依旧带着戏谑的笑容:“看清楚了么?为夫回来了,这不是梦。”
芸儿双眼瞪得老大,原本因为熟睡而残留的迷蒙逐渐被清明所替代,再由清明逐渐转变为湿润。那精致的鼻子就在唐翎面前迅速地皱动起来,然后——
“哇!”
一声响亮的哭喊。
刚从梦乡中醒来的姑奶奶扑到唐翎怀中。
因为去势太猛的原因,唐翎在遂不提防的情况下居然被芸儿就势推倒在地上,只见那一双粉嫩的小拳头再次如同雨点般落到唐翎胸膛之上,边擂打着这个离开了一个月之久的小奴隶,芸儿边哭骂着:“臭唐翎!大坏蛋!你终于回来了,知道我等你等得有多苦嘛?”
“好了好了,现在我不是回来了么?别哭,别哭啊。”
唐翎任由芸儿的拳头高高举起,再用力落下,开口劝告道——虽然在某种意义上说,这也算得上是哀求。
终于,芸儿停下了她的小粉拳。当然,这并不排除是因为太过疲累所致,因为愤然站起的她顺势又踢了唐翎两脚:“我没有哭,你才哭了!”
“对对对,一个月来未能瞻仰姑奶奶的音容笑貌,小人茶饭不思,如今再见,内心激动难以抑制,情难自禁下泪水汹涌而出……”唐翎慌忙赔笑。
“哼,知道就好,哄我睡觉,明早再收拾你。”芸儿鼻子一扬,向唐翎下令道。
唐翎依旧点头赔笑:“小人遵命。”只见他双手一揽,已将芸儿整个抱在怀中,缓步向床铺走去。
被唐翎抱在怀中,芸儿脸上也洋溢着久违的满足笑容,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居然开始挣扎起来。
“别乱动,小心掉到地上。”唐翎忙提醒道。
芸儿却是不听:“你管我?”说罢,奋起身子,小嘴有如蜻蜓点水般往唐翎脸上亲了一下,随即再次埋入唐翎怀中。
“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