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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这繁琐礼节,何况今日若没有你去应付那班闻风而来客人,我亦无法这般轻松地教授冰心。”唐翎对莫冷言的大礼依旧不甚感冒,只是轻轻看了他一眼,便缓步走进会客厅,往那四枚变得本源晶石而去。只见他抬起单掌向四枚石子抚扫,承载晶石的小小玉盒似有感应,已自动合上,厅内那曾将众人压抑得无法呼吸的氛围顿时缓和下来。
源头被阻,原本肆虐的四族本源顿时显得后继无力,唐翎双手往后一扯,妖僻、仙遥两股本源便如同被驯养多年的宠物,快速温驯地汇聚到他那两只平摊的手掌之上。而剩下的神骜、魔霸两种本源,亦收回了它们原本的狂暴,逐渐汇聚到各自的主宰身边,并逐渐融入他们的体内。
随着本源之气渐渐消散,莫冷言、殷冰心立于这原本还算是有几分框架的会客厅,相视苦笑。方才本源之气的一轮冲突,厅中的各样物件经受着难以想象的催压,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后,它们再也无法维持原本的样貌,若是真要用“残破不堪”四字去形容,亦显得有点过分客气,毕竟不少物件早已化为了一堆碎屑。而这本来经多位能工巧匠建造而成的会客厅,亦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我还有一点礼物要送给你们。”
转身背对残破的会客厅,唐翎并没有给二人留下过多的时间惊叹。一声简单的言语,使得两位血海堂主不约而同走上前来。
向二人摊开双手,只见唐翎手上各承放着十数枚只有指甲大小的晶片,唯一不同的在于,两手的晶块颜色各不相同,一边闪动着幽幽绿青,另外一边则是泛黄的橙色。
“日后你们若是碰到危险,可以用它们杀出一条血路――不过这东西威力可是不弱,你们需要谨慎使用。”唐翎将两种晶片分别交予二人手中,说道。
“师父,请恕徒儿驽钝,这种晶片究竟有何作用?”掂量着手中晶片,殷冰心问道。她已受到唐翎指点,算是粗略接触过一些修行秘术,自是感到这两种晶片蕴含的力量非同凡响。
唐翎回答道:“你们先将其收好,改日找到个合适地方,我自然会传授你们使用方法。”
翻出一枚晶片,仔细端详的殷冰心脸上仍旧是一片难以置信:“难道这是什么威力巨大的暗器?”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只是这种暗器,轻则可将数十人炸得尸骨无存,重则……可以毁掉半个洛阳。”
从语气上看,莫冷言与殷冰心便已能听出唐翎的这一句说话乃是斟字酌句才说出口来,心中一惊,原本承着那些晶片的手掌顿时颤抖起来,这些能毁掉“半个洛阳”的强大暗器差点便全数掉到地上。
这种威力恐怖的东西,试问谁敢若无其事地带在身边?
唐翎见到二人的窘态,亦不意外,微笑着解释道:“这些晶片已被我施放了禁制,若无秘法驱使,它们与一般的装饰品无甚区别,你们不用太过紧张。”
有了唐翎的保证,莫冷言、殷冰心才稍稍安定下来。纵然如此,他们仍旧将这些晶片小心翼翼地承在手中,生怕一时不慎惹出什么无法挽救的变故,心中更是不约而同地打下了主意:待会便将这些晶片妥善保管起来,免得出什么乱子。
唐翎并没有去刻意关注二人此刻心思,而是再往那正在打坐的神帝、魔尊看上一眼,这才下达了今日最后一个嘱咐:“远岳、芜策正在消化刚才的本源之气,估计需要半月时间才能完功,这段时间你们无须打扰他们。”
说出这句话后,唐翎便不再停留,只留下面面相觑的莫冷言、殷冰心与那仍旧打坐修炼的二族主宰,匆匆离去,只不过,他的两名弟子在这“匆匆”中还看出了几分慌乱的气息。
莫冷言苦笑:“看师父这般神色,恐怕是芸儿师娘的关系。”
殷冰心亦若有所思:“我记得师父昨夜答应了芸儿师娘,今天带她去逛闹市的,刚才神帝、魔尊来访的时候,他也是因为要向师娘告假,才让我们先行过来。”
“按照师父对师娘的宠溺……”
“估计现在正要向师娘赔不是吧?”
………………………………
57、挑衅
此时,洛阳城的另一角。
这里乃是冥地分堂所在。
进攻血海不成,反而在神帝、魔尊面前大败而归的冥地成员早已被安顿下来。如今的主厅之中,平等殿殿主江云分颓然站在正中,只是那丧家之犬的模样,很难令人将他与“冥地十殿之一”联系在一起。而周围所设座椅之上,俱坐着众位冥地高层。从江云分大汗淋漓的模样上看,显然他对在座众人俱敬畏不已。
“江云分,你的意思是,今日之败,全是因为你遇上了那什么神魔二族的主宰?”
开口询问之人脸色阴沉,只见他年近五十,冰冷目光透视出未经任何掩饰的怒意,正是如今冥地之主秦无曦。
江云分慌忙回答:“确实如此,而且在场各位兄弟都能作证,来者自称为神帝、魔尊。”
“也就是说,血海刚刚得到强援,你便不知死活地上门寻衅,结果白白折损了冥地脸面?”秦无曦的话语越来越冷,说到最后几字的时候已是杀气毕露,“但对方身份真假姑且不论,你擅自上门寻衅,却又挫羽而归。光凭这一点,倒是必须向你追究一下。”
秦无曦话音刚落,江云分只感到自己被一股冰冷所侵袭,心中虽然要开口回答,两片嘴唇却因那股冰冷而无法张动。
“冥王息怒。”
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来自于末席的一名黑袍者,从语气上看,满口讥笑嘲讽味道的他并非冥地中人。
秦无曦不悦地向那黑袍者望去――此刻后者已成功将众人的不悦情绪调动起来,只是他却有如微风拂面,继续陈述着一个事实:“江云分殿主今日遭遇,看似折损了冥地名声,却也给在座各位提供了一个机遇啊。”
冷笑从秦无曦那威严的脸上浮现:“不知道瑾主先生有何高见?”
“血海看似迟暮,实则本身实力仍然深不可测,今日冥地受挫,便是最好的证据。”汇聚了众人已带有敌视的目光,张瑾主仍旧无惧,“在此形势之下,在下冒昧问上一句,不知道冥王对瑾主方才的提议有何看法?”
撇下江云分不管,秦无曦脸色更显阴沉:“段环山的意思无异于让我冥地合并至栖霞堡中,任由他调遣,瑾主先生,你认为无曦会答应么?”
“此言差矣,”张瑾主大笑,“段堡主所希望的,乃是合作,并非合并,只不过他希望冥地各位在未来的一段时间能够配合我方行动而已。”
秦无曦看了张瑾主一眼,语气中的冷意丝毫未减:“配合你的行动?你可知道这一个配合,可能会让我冥地毁于一旦?你在明面上说是合力对抗血海,但谁知道在我们与血海拼个你死我活后,栖霞堡会不会冲上来一网打尽?就像今日一样――”
说话间,他向仍旧站在厅中领罪的江云分一指:“今日镜生让这草包跑去血海闹事,十有**便是你这外人出的主意吧?我儿虽然天真,但也不能由得你这个外人在此指手画脚!今日你先是用计折损我冥地名声,再借机出现劝说我与段环山合作,你可知道,此举已为你赢得了通往冥府的资格?”
“冥王这是要在此将我格杀么?”张瑾主目光一闪,脸上的讥笑嘲讽的味道越发浓郁。
杀气顿时充斥了整个厅堂,五官殿殿主吴柏松已率先站起:“是又如何?就待我将你的人头送到段环山面前,让他知道,冥地绝不会任他摆布!”
吴柏松在声色俱厉地说出这翻话后,体内功力已开始催动,按理来说,这名与莫冷言不相伯仲的人物放出如此狠话,张瑾主怎也得严阵以待才对,但他却面不改色,只是向吴柏松竖起了三根手指:“柏松殿主,在你动手之前,瑾主还有三句话要说:第一,你不是我对手;第二,段堡主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摆布你们;第三,既然冥地不愿与栖霞堡合作,恐怕不出一年,将被血海铲平。”
“放肆!”
“大胆!”
“找死!”
在座的各冥地高层齐声大喝,秦无曦对张瑾主的忍耐力显然已到达了极限,任由着自己的属下宣泄着自己的怒火,自己却独坐于一旁,品尝着刚沏出的香茗:“张瑾主先生,你的笑话并不好笑,建议你亲自揣摩一下,血海是否真有能耐在一年之内铲平冥地。”
“我正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