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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主?血海之主?你们如今还用这个称呼?”
边擦拭嘴角边上残留的酒滴,唐翎边难以置信地问道。莫冷言、殷冰心却是对他的窘态大惑不解,殷冰心更是有点好奇地反问道:“这一称呼,我们自卢国公就任之时,时便沿用至今,不知师父你为何会吃惊?”
扶额长叹,便是芸儿百般刁难,唐翎亦未曾碰到过如此无奈的时候。良久,他才吐出一句:“程咬金这死胖子,光凭命名的本领便能够贻害后代好几百年,还自称什么‘海主’,不知情的人估计还会以为他是什么海上霸王呢。”
冷言冰心少有地齐声感叹道:“老海主的思维的确是别树一帜。”
“什么别树一帜?只不过是嫌麻烦,随便念叨了一个名字作为组织名称而已――”唐翎忽然欲言又止,回头朝自己房间的方向高声喊道,“赶紧出来吧,老趴在门边偷听,难道你就不觉得累么?”
房门应声而开,方才因为害羞而冲进房间的芸儿此时很不情愿地踢着小碎步,从房间走出来,看上去极为不满的她在重新回到唐翎身边后,嘟囔着说道:“我就是想听听你们聊什么了。”
“然后便无法自拔地一直趴在门边偷听了。”
小手扬起,“啪”的一声拍在唐翎后背,对他的接茬表示抗议:“讨厌,什么都瞒不过你。”然后,芸儿依旧极不情愿地坐到石桌旁边。
唐翎却满是得意:“就这也无法发觉,我还敢当你的夫君么?”
就在这一句说话之间,唐翎早已在三人面前变换了好几个位置,目的仅仅是为了躲避芸儿再次扬起的小手。
满脸通红的芸儿一指面前的椅子,无限近似于命令般说道:“坐下!”
“遵命……”
拖长语调的应答声,唐翎就座。
“啪!”
又是手掌拍击后背的声音,只不过这一记明显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拍打却引来唐翎满是“痛苦”的龇牙咧嘴。
两名弟子急急忍住尚未萌生的笑意,直觉告诉他们,类似的事情将接踵而来。
硬吃芸儿一记拍打,虽然有几分装模作样的嫌疑,唐翎依旧需要一段较长的时间才恢复过来,开口第一句话便对着莫冷言与殷冰心而去:“我估计你们对那死胖子的了解还停留在史册记载中吧?”
二人点头,从唐翎早前的只字片语中,他们不难猜到,那一个“死胖子”便是创办血海的卢国公程咬金。
“其实,你们大致上可以将她理解为一个娇小版的死胖子――”唐翎很不客气地一指仍在气头上的芸儿。
“咚!”
某位百年传奇的后脑勺传来了一个钝厚的响声。施暴者正青筋凸露地揉动着她的小拳头,语气异常“和蔼”地问道:“你刚才说谁是‘娇小版的死胖子’来着?”
唐翎装傻:“嗯哈,今天天气真不错,阳光那个明媚啊……”
“咚!”
更加钝厚的打击声。
“请问你什么时候才可以继续那闲聊?”这已经不再是什么和颜悦色,而是实打实的质问矣。
“那你想听点什么?”唐翎一扭头,满脸尽是知无不言、有问必答的模样。
“那我想知道,那程咬金以前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芸儿非常活跃地举手提问。
唐翎望向脸色有点尴尬的莫冷言与殷冰心:“你们呢?”
二人一时间居然无语!良久,莫冷言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师父,如此谈论自己的长辈,这样不是我俩该做的事情……”
“要是死胖子在场,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把你狠揍一顿,然后将你革职查办,说不准要就此踢出血海门户。”唐翎一眼瞪了回去,“他生平最喜欢卖弄的,便是自己当年事迹,其中创办血海一环,便是他最爱谈论的事情――若是你们仍旧觉得不妥,我们可以换个话题:李长河那小子现在会否像当年那样,酒不离手?当年他那好酒的毛病可是我传给他的。”
这个小道消息使得两位堂主顿时一呆,李长河嗜酒,那是血海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据传他当年接任狂涛堂堂主之前,却是滴酒不沾。为何有着如此转变,血海中人却是无人知晓,没想到居然是师承唐翎。
二人之中,殷冰心与李长河的关系相对亲近,在李长河的感染下,亦渐渐有点嗜酒的迹象。听到唐翎所说,她口中不由自语道:“那么,若是只论喝酒,我恐怕得尊称您一声‘师祖’了。”
“那你得称死胖子一声‘太师祖’了,因为我这好酒的毛病正是被那胖子带坏的。”唐翎满脸八卦的样子,相信此刻,没有人能够将他与日间那个力敌数百冥地成员的缉风云联系到一起,“再告诉你们一件趣事:你们应该还不知道,他们老程家还有一道家规吧?”
“什么家规?”
包括芸儿在内,三人满脸好奇。唐翎显然对这种效果相当满意,回忆着程咬金当年定下家规的情景,不由得自顾自地哈哈大笑,直叫三人感到莫名其妙,良久,他才故作神秘地将程咬金当年的那一道家规说出:“但凡程家男儿,十二岁钱不会喝酒者,终身不得接触家中产业;十六岁仍不好酒者,对外别宣称自己是程咬金后人。最后,他还加上一句:俺老程掉不起这个脸!”
这绝对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三人听到后只觉得自己脑袋轰鸣,芸儿过了半晌才难以置信地问道:“这算什么家规?不会喝酒还丢脸?”
唐翎眨眨眼睛,道出各种缘由:“只因他只认定一点:不会喝酒者,必然不是豪迈男儿,他老程一家,用不着那些扭扭捏捏的文弱书生光耀门楣。”
“这算什么逻辑啊?”听到这话,不仅是芸儿,便是莫冷言、殷冰心亦彻底无语。
“随性,简单,这边是那死胖子的本性。”唐翎如此说道,脸上却付出几分怀念神色,“正因为他的随性与简单,当年李世民才会如此重用他,我也会成为他的至交,才会如此竭尽全力帮他创办这一个血海。”
………………………………
51、访客
如此,一夜。
确如唐翎所言,只不过是师徒相聚、闲话家常。只不过当中仍旧有着小小的偏差,例如,整个晚上的时光,乃是由他独自叙述为主;又例如,这个独自叙述的主要内容,乃是某位大大咧咧、只不过是脑中灵光一闪便创办了血海的死胖子;再例如,那一位死胖子经常要挟某臭小子,偷偷地潜入禁宫酒窖等芝麻绿豆的事情在沉寂了百年之后再次被挖掘出来,重现于两名晚辈面前……直至午夜刚过,唐翎才挥挥手遣散掉满脸不可思议的莫冷言、殷冰心,强拉着意犹未尽的芸儿回房睡觉。
次日一早,又是另一个开端。
天色尚未大亮,血海驻地已被来访的客人挤满。当中自然有着不少各门派势力,也有一些官府中人的身影。只不过相对江湖势力那些略带顾忌的试探,这些来自官府的访客倒是简单直接,客套拜会过后,便是一些明面上的对话,无非是血海昨日太过张扬之类之类,临末再千叮万嘱,指明朝廷虽然不干涉三尊之间的争斗,但亦希望他们之间能够相互共存下去。毕竟撇开血海不算,将冥地与栖霞堡提拔起来,已然消耗了朝廷不少时间与金钱,而且,他们幕后的两名大人物同样不希望见到自己手中的一张皇牌就此被血海打压甚至剿灭――赵竹恒那以一当百的实力毫无花假,但他却仅仅是狂涛堂中一名普通成员而已,如若血海中不下百人拥有如此,谁敢担保这个百年势力不会在旦夕间将那两个日益跋扈的对头夷为平地?
然而,即便是整整一日络绎不绝的访客、试探或嘱咐,血海方面却始终只有莫冷言一人出面接待,昨日来到洛阳分堂的暴雨堂堂主殷冰心,却是从未出现在众人面前。而血海的其他成员更是发现,往日以沉静而著称的莫冷言堂主,今日脸上虽然依旧摆满了祥和的笑容,但内中却有一丝若隐若现的……不耐。
唐翎所住别院。
此刻的唐翎正在履行他身为师长的义务,而莫冷言面对来访客人时的那种不耐亦来源于此。
别院正中,殷冰心盘膝而坐。一阵阵淡红色的光芒正环绕着她周身上下,从她那平静的表情中不难看出,此时这位创世之灵的高徒正在向更高一层境界迈进。
当初唐翎为狂涛、暴雨二组留下的功法,虽不是什么修行秘籍,却也涉及了一点本源之气的淬炼方法。殷冰心身为暴雨堂堂主,多年以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