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潜乔嗔持祝湮瓷思敖罟牵彩墙锌嗔�
“嗯，你们今日进展不错，今夜便留在此处继续精进吧，唐翎若有事情要你们去办，我会代为挡下。”
仿佛为掩饰尴尬，九天冷冷地扔下这么一句说话，便离开了观星楼。
回程之上，以往冷峻诗人的一念千斩仍旧不忘自我催眠：“嗯，与凡人相处，的确麻烦。”
“你只是害羞而已吧？”
“住口！闭嘴！噤声！”
再次回到血海据点之中，九天尚未喘息几口，一道仍显青涩的声音已走上前来：“姐姐。”
“小靖，刚刚演练完阵法么？”九天按了按小靖脑袋，“据点之中，怎么不见了唐翎？”
“师父收到一封书信，说是有人约他出门议事，方才已带着两名绝影堂前辈外出应邀了。”尽管气质早已大变，但肖靖在九天面前，仍旧是那乖巧小弟的模样。
九天不由讶异：“哦？在这长安之中，居然有人敢直面风寒意？对方到底是谁？”
肖靖略有几分迟疑。
再度开口，已吐出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号。
“栖霞堡，段环山。”
长安城东，一家奢华“酒楼”门前。
唐翎脸戴面具，站于此处，却与四周氛围格格不入：“此地究竟是何处？”
随行的绝影堂成员之一脸色古怪，但终究还是开口解答道：“千霓楼，传闻是长安最为出名的……烟花之地。”
听闻那略带几分犹豫踌躇的说明，遮掩了唐翎容貌的面具亦免不了发出阵阵颤动。
随后，冷笑。
“居然约我来此赴宴，段环山不愧曾是闻名天下的‘风流二公子’之一啊。”
冷笑过后，便是冷然。唐翎不再言语，已迈开脚步往千霓楼门内走去，身后绝影堂成员随之跟上。门口小厮虽被他们那一声阴沉气息所震慑，但仍旧满脸殷勤笑意地上前迎接，唐翎也没有显出排斥态度，只是不冷不热地问道：“栖霞堡段环山堡主是否已来到此处？”
小厮早已接到通知，栖霞堡堡主今日要在此设宴招待一位贵客，如今听唐翎询问，已猜到面前这位脸带面具之人身份。故此也不敢怠慢，打醒了十二分精神，一场热情地把唐翎领入早已订好的雅间之中。
房门打开，唐翎只感到面前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糜烂气息，随后便是浓烈的脂粉味道刺入鼻中，更掩过了那早已备好的酒菜味道。
只听一声惊喜传来：“哈哈，寒意堂主，环山久候了。”
受面具遮掩，唐翎未露五官，却也无法动用视力，只凭气息推断对方身份：“段堡主？”
此时段环山身边早已坐了数名歌妓，间唐翎注意到自己，忙站起身来拱手相迎：“正是在下，寒意堂主还请就坐，莫要浪费了这大好的良辰美景啊。”
“良辰？美景？”
唐翎将这四字重新咀嚼一遍，却是未有推辞，脚步迈开，已坐在段环山对面位置之上。动作之流畅，完全不似是目力受蔽一般。这般举动，对他身后绝影堂成员而言，自是已司空见惯，但雅间内那几名歌妓皆是凡人，何曾见过这般以感待物的本领？略略表现出惊叹后，其中一人已贴在段环山身上，嗲声嗲气地撒娇问道：“环山公子，你这位朋友真是厉害，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快介绍一下让奴家认识认识嘛。”
“哈哈哈哈，只怕我将这位的名号道出，你们会吓得花容失色。”段环山抬手已落在那歌妓腰上，“我问你们，普天之下，你们认识几个以‘风’字为号的人？”
“哼！”那歌妓嘤咛一声，“若说这个，首先便得是百年传说风云王了吧？当年助太宗平定乱世后，拒绝朝廷为他加官进爵，就此浪迹天下。听闻他早已超脱凡胎肉身，因此这百年来才时不时流传出他的事迹。”
段环山脸上带笑：“只有一位么？”
………………………………
332、烟雨
“奴家也知道一个。”另一名歌妓也靠了上来，“去年曾有一名山野旅人来到长安，不知何故竟得到第一才女王月瑶的青睐崇拜，也引来了长安大半年轻才俊的嫉妒之心。听闻他们曾在观星楼设下‘琴棋书画诗史政’七关向其挑战，结果大败而归，没有半点还手之力。记得那山野旅人名号乃是……风啸岭？”
“长安才俊，大多都有着真才实学，能以碾压姿态胜过他们，风啸岭也是一号人物。”段环山也向那歌妓伸出手去，“还有呢？”
再次询问，众歌妓哪怕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一名可称作“人物”的名字出来。
像青楼这般风月场所，来者多是为了一舒心中郁结，又或是单纯的寻欢作乐，某些话题自然不会在此出现。哪怕偶有提及，也仅仅只是一笔带过。如“风寒意”、“朱九天”这般几乎等同于杀戮的名号，自然也不会受这些歌妓所知，因此段环山问出这个话题时，四周歌妓已是连连摇头。
又问了一圈，仍旧无人作答，段环山这才得意洋洋地换了一个问法：“你们认为，我栖霞堡实力如何？”
“唉哟，环山公子你真是讨厌。”最开始的那名歌妓嗔怪着往他胸口捶了一拳，“三尊之一，实力如何，还用的着我们姐妹说出来么？”
“哈哈，我若不这么问，只怕你们还不知道寒意堂主的能耐。”段环山将左右歌妓搂得更紧，“你们可不知道，实力胜于栖霞堡的冥地，便是被寒意堂主以及他手下兄弟所灭。这一年来，被世人称作‘淡漠苍生’的风寒意，现在正坐在你我面前啊。”
“啊！”
一声声惊呼，并非因为“风寒意”三字吓着了一众歌妓，而是她们得知连栖霞堡也略有不及的冥地，竟然是被面前这位面具男子所灭，心中尽是惊讶诧异。
见到众歌妓反应，段环山显然极为满意：“不错，面前这位风寒意公子，正是近日来长安大热。正因为剿平冥地叛乱有功，如今三尊评选，他也有着一席之地，数日前皇上甚至亲下圣旨，封他为中书侍郎，官位三品。”
听到段环山介绍，一众歌妓更是双目放光，在段环山默许下，已准备上前坐到唐翎身边，好好与之亲近一番。
唐翎却是无感，只是平静开口道：“段堡主谬赞了，寒意只不过是一介草莽，如何当得这般评价？”
既已点破“风寒意”身份，段环山用词语气又换了一个模样，刻意与他亲近起来：“寒意此言差矣。当日冥地叛乱，若不是你的绝影堂及时现世，只怕不不知道会有多少伤亡发生。单单是这一点，区区一个中书侍郎，怕仍不足以彰显你的功劳啊。”
话音刚落，一名仍贴在段环山身边的歌妓已开口问道：“那，我们该称‘风侍郎’还是‘寒意大侠’才适合呢？”
“哈哈，这个问题你该问他本人才是。”段环山答罢，伸手往那歌妓鼻子上点了一点。
“寒意孑然一身，各位随心称呼便行。”唐翎语气依旧平静，“不知道段堡主今日邀请，所为何事？”
怀抱歌妓，段环山满脸淡笑，刻意显出自己浊世佳公子的一面：“无他，只是见寒意近日疲于应付各家访客，故自作主张设下这场宴席，让寒意能好好放松，也让我们二人多多认识。今日、此地，只有风雅，如何？”
“只怕寒意会辜负了段堡主的一番好意。”
“何须如此急切便下定论？”段环山轻轻拍了拍手，“良辰难得，寒意只须放松便行。”
掌声落下，只见几名小厮已抱着矮桌长椅等物件，走进雅间，待得将之拜访妥当后，又有两人抬着一张檀木古琴走进。
“这是？”
段环山呵呵一笑：“千霓楼之所以名满长安，只因为楼中佳人不但绝色，更有绝技在身。今夜，环山便请来了楼中琴绝——烟雨姑娘来此献技，还请寒意莫要唐突了佳人啊。”
“哦？”
唐翎虽显好奇，却也未有就此离席。
就在此时，一道佳影，已迈着盈盈脚步走进。虽同样是青楼女子，但她一声淡然，倒似是将楼中庸俗尽数挡在身外，仿佛池中白莲，世俗纷扰尽数与她无关。
“此女气质，倒与芸儿、九天有着几分相似，只是……”唐翎心中黯然，“芸儿天性跳脱，显得俗世尘埃难沾她半分；九天冷峻，自将周围人物拒于门外。她却是沉身污垢，亦已认命，这身脱俗气息也只不过是最后坚持，时日一长，终究难躲失守局面，可惜了。”
唐翎于此独自